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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窮途

第八章 亡魂阻路 荒草稀疏尋古柳

盜墓窮途 少司麟主 760 2020-05-19 16:36:22

  “小哥,你是說——粽子?”胖子不知何時也湊了上來,“看來這個地方果真的有墓,我道上的朋友也曾給我提過這一茬?!?p>  土耗子過來說道:“墓?這里墓倒是有一個,不過是老一輩的傳說,你們知道西王母墓嗎?”我心里一驚,難道西王母墓的事爆發(fā)了?搖了搖頭,不知這土耗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胖子一聽來勁了:“什么西王母墓東王母墓的?你倒是說來聽聽?!?p>  土耗子道:“我也是聽我太爺爺講的?!?p>  傳說蒙地有一個格格,生來肌膚賽雪,瑩白如玉,頭上長有羚羊的犄角,所以就叫羚公主。后來九州征戰(zhàn)蒙地大敗,這位公主被當(dāng)作祭品獻給了西王母。怎料這位公主性情極其剛烈,然后就自殺了,蒙古王念她剛烈,又生來不凡,于是就向西王母謝罪請求接回羚公主的遺體回故土安葬。

  “、、、、、、、”胖子胡子跟我三人面面相覷,“西王母允了嗎?沒了?”

  土耗子手一攤:“沒了,就這么零星半點的傳說還是我太爺爺說的,后輩的人甭說聽過一點兒?!闭f著壓低嗓門,神秘兮兮的說道,“我祖上是倒斗的,因為這行有損陰德,所以打我太爺爺起就不再干這行了。”

  胖子道:“切,倒斗的怎么了?那些東西他們用不了,旁人拿出來造福活人,也是替他們積攢陰德?!?p>  “那幾位樓上的客人,這里人手不夠能幫忙搭把手嗎?”一樓的管家伙計喊道,“對,就是你們幾位?!?p>  胖子呸了一口:“女主人死了,正經(jīng)的報官去,底下那么多人卻單單挑出我們來。怕是別有用心吧。”

  到了樓下看時,管家伙計正在忙著為女主人入殮事宜,因為是非正常死亡,所以要誦經(jīng)超度。龍韃客棧的大當(dāng)家,死者的丈夫,阿瑪木子神情悲肅,“我家夫人,昨日還好好的,直至下半日精神恍惚到今日不治而亡。她臨死前跟我說了你們的來歷,叫我有事找你們?!?p>  楚生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雖然我是司吏府邸的人,但是這事我管不了,你家夫人其實早已亡故。她每日吸食尸氣,容顏不老,這具肉體容器早已承受不住?!?p>  阿瑪木子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伙計過來將他攙到了一旁休息。過了半晌,讓伙計給我們送了一塊包裹,打開看時,確是一塊布帛,跟之前胖子手里的那塊材質(zhì)一樣,胖子趕忙從懷里掏了出來,楚生眉頭微皺:“這是去云宮的地圖?!蔽覀兤鹣染椭肋@布帛是張地圖,只不過不夠完善,如今天緣湊巧竟然找到了另一部分殘缺,還恰巧能夠拼接成一塊完整的地圖。

  土耗子兩眼放光:“云宮?傳說那是西王母的墓。”

  “這阿瑪木子有這么好心?”胡子疑惑道,“莫不是葫蘆里賣著什么藥?或者是讓我們?nèi)ゴ蝾^陣,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不不,小兄弟你誤會了,我是想邀你們一起去云宮。我的妻子剛亡故,我一定要完成她的遺愿?!卑斈咀釉诨镉嫷姆龀窒侣哌^來說道,“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所以我先送上這布帛表示誠意?!?p>  “好”楚生道。“胖子,胡子,張烈,你們?nèi)?zhǔn)備一下東西?!?p>  阿瑪木子道:“小哥不用麻煩,這些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fā)。至于我的妻子后事自有我的親信安排妥當(dāng)。我只希望能在頭七的時候把東西帶回來?!?p>  收拾妥當(dāng),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行人便出發(fā)了。阿瑪木子帶了兩個伙計,一個是年輕后生,膀大腰圓,一身蠻力,體格看起來和胖子不相上下,有點傻樂,叫柱子。另一個是個禿頭的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穿著灰白的對襟大褂,腰上別著一把桃木劍,脖子上掛著一串鈴鐺,見了我們也不說話,只是略微點了點頭。

  阿瑪木子笑道:“幾位小哥別見怪,別看他少言少語,他是我們這里有名的頭陀秦明,也就是當(dāng)?shù)氐牡朗浚嫷囊皇趾梅?,能除邪祟能退妖魔?!?p>  胖子斜睨了阿瑪木子一眼:“就一江湖二老道,這么捧,小心打臉?!?p>  我看阿瑪木子臉色有點掛不住,于是說道:“胖子,少胡咧咧。你還去不去云宮了?”胖子聞言這才不吭聲。

  “前面就是黑地了,大家小心。”走了好久終于到了黑地邊緣,我抬了抬腳,跺了跺腳底黏濕的黑泥。

  內(nèi)蒙的老人說黑地里有吃人的小鬼,它們專吃生人的心臟,也不知道真假,不過看著眼前這黑霧蒙蒙陰冷潮濕的黑土地,我心里不由得汗毛一豎。再看看胖子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是嚴(yán)肅,胖子道:“小哥,這黑布隆冬的黑土地不會真的有吃人心臟的小鬼吧,你看看我們腳底的這黑泥,黏吧唧的,惡心的胖爺我快吐了。”

  楚生道:“這里有毒瘴,大家掩住口鼻,這種瘴氣會使人產(chǎn)生幻覺?!?p>  阿瑪木子對他身邊的兩個人說道:“毒瘴?我曾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這黑土地,但從沒聽說有過毒瘴,看來我們此行要多加小心了。”柱子傻呵呵的說道:“我不怕,有秦明跟大當(dāng)家在?!?p>  我用布掩住了口鼻朝胖子翻了個白眼:“胖子,你怕不怕?這可是毒瘴。”

  “笑話,我胖爺李魁誰啊?!?p>  “你兩別貧嘴皮子了,快走吧”胡子彈了他一下腦袋就勾著土耗子的肩膀跟著楚生走進了黑霧中。我們每個人都打了一把手電筒,但也只能依稀瞧見前面人的身影。我感覺身后有東西跟著我,不由的喊“胖子好像有人跟著我?!?p>  “你說什么?”胖子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的飄入我耳朵里。

  我張開嘴使勁的喊“有東西跟著我?!笨墒桥肿泳拖裢蝗幌Я艘粯樱贈]有回應(yīng)我,我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霧中也慌了,心想:壞了,這是遇到鬼打墻了。

  我心一橫正想咬破手指用自己所謂的麒麟血來試著看看能不能打破這幻霧。

  “小哥,且慢,我并無惡意,我不會傷害你的?!币坏乐心耆颂赜械纳ひ糇赃@周圍幻霧中響起,“我來是有一事相求,只因怕被有道行的人打碎魂魄,才不得已才找上小哥?!?p>  我心里狠狠的“呸”了一聲,心說:敢情我道行淺,好欺負(fù)?

  我說:“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我還急著趕路呢?!?p>  男人道:“我想托您代一句話給我的一對兒女,我叫黃蒙軍,家住在黃河邊上,孩兒娘早死,后來因為家道艱難,我不得已跟著一伙人干盜墓的勾當(dāng),之后在這邊出了事,幾個搭檔見事不好跑了,留了我在這里做孤魂野鬼?!蹦腥苏f完便不斷的嘆氣,“生時聽人說干這一行的人都不得好死,我偏不信邪?!?p>  我說:“這里有什么臟東西嗎?”這個叫黃蒙軍的鬼魂聽了我的話后語氣變得森涼,我自知失言,于是連聲說抱歉不是有意的。頓了幾秒他自嘲的笑道,“可不是?我如今也是那見不得光的臟東西了。”

  我不再答言,黃蒙軍繼續(xù)說道:“小哥,一定要告訴我的兒女,讓他們不要再等我,各自過活去吧,叮囑我那小子不要步我的后塵,帶著妹妹好好過日子。”

  “嗯,我會的?!?p>  黃蒙軍又說道,“這個地方邪的狠,這個黑土地上遍地都是野草荊棘,唯獨有一處卻荒草從稀,圍成了一個方圓幾里的橢圓,還長了一株大柳樹,你們要找的東西估計就在那里?!闭f完周圍的陰涼的氣息便散去了,我看見胖子舉著手電筒的燈光走過來。

  “張烈,剛才是你在叫我嗎?”胖子問。

  我說:“沒有,你聽錯了。”

  胖子撓了撓耳朵,說道:“難不成我中毒瘴,出現(xiàn)幻聽了?!蔽覒械酶龟谑浅吨觳簿o走慢跑得跟上楚生他們。

  由于我們走的時候是傍晚,漸次天黑的時辰,所以這會子天逐漸泛起了魚肚白。

  魯明道:“小哥,我們休息下吃點干糧再走?!?p>  楚生點點頭,胖子跟耗子胡子柱子魯明幾個人圍坐成一圈,我也走過去說道:“給我騰點地兒。”

  阿瑪木子又從口袋里取出了牛肉干給每個人都分了點,又給不遠(yuǎn)處一個人倚靠在石頭上發(fā)呆的楚生:“小哥,吃點東西。”楚生接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又回頭對我們說道:“水省著點兒喝?!?p>  胖子吃了幾口牛肉干精力很好,站起來打量了一圈:“我們昨兒個傍晚出發(fā),不知不覺間竟直走了一夜。不過也好,這天一亮毒瘴就散去了?!?p>  胡子道:“我覺得此地沒那么簡單?!?p>  我點了點頭:“嗯,我覺得狐貍說的沒錯。你看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雜草,唯獨這里的方圓幾里荒草稀疏?!?p>  柱子道:“荒草稀疏怎的?難不成下面有墓???”

  胡子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人人叫你傻柱,果然名副其實。”

  柱子一頭霧水的看看他,又望向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魯明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這憨貨,好歹這么些年跟著我走南闖北見過點兒世面,怎得這個都不曉得?”

  胡子見狀連忙拉開他,笑道:“怪不得他,我起先也不知道這里頭的門道,也是后來見識多了又做古董買賣才知道。”說完拍著柱子的腦袋道,“你小子聽好了,一般有古墓的地方都是不長草木或草木稀疏,是因為它的土壤里一般含有木炭、石灰,白泥膏等東西,混合在泥土或墓壁上,由上往下,每一層都用力夯嚴(yán)整,這樣就可以有效的防止地下水或暴雨導(dǎo)致墓室進水潮濕腐敗,說白了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干燥劑。”

  柱子傻傻的點了點頭:“還是胡大哥講的明白,柱子懂了?!?p>  阿瑪木子說:“看來我們已經(jīng)到了。”

  我說:“不,還沒有,我們要找一棵大柳樹,那個才是真正的入口?!?p>  “大柳樹?”耗子道,“為什么要找大柳樹?”

  我把在黑土地遇到鬼魂黃蒙軍的事一說,幾個人驚得目瞪口呆,當(dāng)然,小哥楚生除外。阿瑪木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早些時候龍韃客棧來過一批從黃河邊來的人,說是來當(dāng)?shù)夭娠L(fēng)拍攝的,我看著倒不像,因為鄉(xiāng)土氣息太重,也沒有拍攝的家伙什,礙于他們是客人,怕引起不快,我也就沒有細(xì)問,只大致寒暄了幾句問從哪里來,來這里做些什么。”

  我說:“那你記不記得里面有一個叫黃蒙軍的?”

  阿瑪木子說:“有點印象,穿著灰布衣衫,人比較木楞,不怎么愛講話?!?p>  是了,果然是這個人。

  魯明道:“既然他只找了你,那與你便是有緣,肯定有什么遺愿讓你代他完成?!蔽尹c了點頭。

  楚生指著遠(yuǎn)處一個山坡說道:“那柳樹就在這里,過這個山坡,大概晚上能到。”我心下雖然詫異他怎么知道柳樹的具體位置,但我又轉(zhuǎn)念一想:是了,他是司吏府邸的人,最是深知來往的鬼魂記錄,估計早就跟黃蒙軍照過面了,不然憑他的能力怎么會感應(yīng)不到鬼魂的存在?至于為什么不讓我代為實行遺愿,這就不用詳細(xì)說了,畢竟小哥楚生的身份在那擺著呢,豈能是一般鬼魂可指使的。

  胡子道:“鬼魂讓你去他老家給他兒女帶話?”說完又咂舌道,“這老鬼倒是挺有意思的,他自己何不直接托夢給他兒女呢?”

  魯明道:“他的靈魂被這里的東西禁錮在這里,沒有辦法托夢,只能在一定范圍內(nèi)活動,否則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p>  我說:“嗯,不過一句話囑咐的話吧,等我們完了事,我就去替他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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