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飛過胡審后,凌空又一蹬,飛行的身體驟停,之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李江冒著藍(lán)光的眼睛,詭異的看著胡審,他嘴角上揚(yáng),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胡審看著李江的神情,他看出來了,這家伙是在玩貓抓老鼠的把戲呢。
貓抓老鼠,是不會直接殺死老鼠的,而是一次次的給予老鼠不致命的傷,又一次次給老鼠逃跑的機(jī)會,直至最后,才會殺死奄奄一息的老鼠。
“少俠好身手!”車恩繼續(xù)示好,肖虎是靠不住了,但也許能由李江頂上。
車恩看向倒地的肖虎,明顯愣了一下,他本以為肖虎死了,原來肖虎都是裝的。
此時肖虎正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挪動,面對胡審接連的攻擊,他不得不用裝死的方式,來讓胡審放松警惕。
就在車恩看向肖虎的同時,李江也在聽到車恩的喊話后,轉(zhuǎn)頭看向車恩。
李江這一看,不僅看到了車恩,也看到了旁邊的范子人。
此時的范子人正好一錘,將一名暗探錘飛。
李江看到這一幕,眉目皺了皺,之后看著范子人的目光逐漸不善起來。
李江眼中的藍(lán)光越來越多,呼吸也急促起來。
下一秒,李江便猛得沖向范子人。
車恩知道自己失策了,不管李江與胡審有什么恩怨,那也不會比范子人與李江之間的恩怨大。
畢竟,范子人對李江,可是有殺身之仇啊。
范子人的反應(yīng)很快,在看到李江看他的目光時,范子人就警惕了起來。
此時一看李江沖向自己,范子人也毫不猶豫揮出一錘。
李江的速度很快,而且敏捷,他完全可以繞開范子人這一錘,再發(fā)動攻擊。甚至范子人都思考起了李江要從那邊繞了。
結(jié)果,李江卻直接提劍砍向范子人揮出的一錘。
與范子人硬碰硬,這很不理智。
更不理智的是,李江接連揮劍與范子人硬碰硬。
每一次兵器相撞,李江都會被彈退幾步。但他卻好像沒受挫般,繼續(xù)主動與范子人硬碰硬。
“?。。?!”
一次次被彈退,李江生氣的怒吼了一聲。
范子人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從李江嘴中噴出的氣息竟也是藍(lán)色的!
“嘭~啪~啪~”
李江繼續(xù)舉劍與虎頭錘相撞,每一次相撞都伴隨著李江的一聲怒吼。他猶如一個不服輸?shù)暮⒆樱欢ㄒ孀糙A范子人一般。
范子人卻從一開始的自信,漸漸的有些心驚,心驚于,李江這般瘋狂的模樣。
漸漸的,范子人開始緩緩的后退起來,甚至,連范子人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后退了。
范子人沒發(fā)現(xiàn),車恩卻發(fā)現(xiàn)了。
“穩(wěn)住!”車恩揮扇射出幾枚汲水扇刃,同時沖范子人喊道。
聞言,范子人猛然驚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竟在氣勢上被李江完全壓制了。
“咻~咻~咻~”
汲水扇刃飛向李江,阻攔了李江對范子人的進(jìn)攻。
李江接連躲過兩枚汲水扇刃,眼神余光看向車恩,自然不喜。
又一枚汲水扇刃飛至,李江側(cè)身,汲水扇刃從李江面前飛過,可就在汲水扇刃即將飛遠(yuǎn)時,李江忽的伸手抓向汲水扇刃。
李江的手中什么也沒有,就這么抓住了汲水扇刃。
就在李江抓住汲水扇刃的同時,車恩感覺汲水扇與汲水扇刃之間的聯(lián)系消失了。
車恩瞪大了雙眼,在看到李江與胡審的交手后,他就未曾小看過李江,但如此之快就切斷了汲水扇與汲水扇刃的聯(lián)系,也太過離譜了。
李江絲毫不給車恩驚訝的時間,抓住汲水扇刃后,李江便猛得將汲水扇刃扔向車恩。
“咻~~~”
汲水扇刃被藍(lán)光包裹,飛快得射向車恩,速度遠(yuǎn)比車恩射出時還快!
在車恩眼中,這枚汲水扇刃幾乎是在李江扔出的時候,就已經(jīng)飛到了他身前。
“噗呲!唰!!”
汲水扇刃射中車恩小腹,隨后刺穿車恩小腹,釘在了墻壁上。
車恩悶哼一聲,之后捂著小腹蹲下,他幾乎是在汲水扇刃射中他時,才有躲避的反應(yīng),這讓他十分驚訝。
在地上緩緩爬動的肖虎看著捂著傷口蹲下的車恩,看向李江的眼中滿是懼意。
“這家伙也太邪門了。。?!毙せ⑿南?,隨后他爬動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車恩受傷后,李江便沒有繼續(xù)對車恩出手,而且轉(zhuǎn)身繼續(xù)攻擊范子人。
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范子人。車恩只要不妨礙他,他便對車恩沒什么興趣。至于胡審,他只是對捆神感興趣。
“嘭~嘭~嘭”
兵器對撞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李江與范子人又打斗起來。
但除了兩人外,場間人都停了下來。
胡審帶著暗探,居于一處,在李江不攻擊他后,他便安靜下來,趁機(jī)處理處理傷口。
車恩被死士扶了起來,也在處理著傷口,眼神卻時刻盯著李江。
肖虎在遠(yuǎn)離李江等人一段范圍后,便起身往山洞外跑去。車恩也懶得理會了,倒是胡審,在看到肖虎起身逃離時,才知道肖虎剛才竟是裝死的。
如此場景,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之后以范子人倒飛出去結(jié)束。
那是在范子人又擋下李江一劍后,李江怒不可揭的踹出一腳,這一腳踹的是虎頭錘。
但因?yàn)榉蹲尤私舆B舉錘抵擋李江攻擊形成了慣性,這一腳竟陰差陽錯的踹中了范子人的肚子。
緊接著,范子人便猛得倒飛出去,撞到墻后停了下來。
這一下,讓談定處理傷口的車恩坐不住了。連忙示意部分死士去支援。
死士沖向李江,李江感覺到了死士要來礙事,手中之劍翻轉(zhuǎn),向著一名死士扔了出去。
劍身刺中死士,下一刻李江也出現(xiàn)在了這名死士面前,李江拔出劍,死士倒下。
之后李江沖向其他死士,所到之處,死士紛紛倒地。
李江一劍劃破最后一名前來礙事的死士,之后才轉(zhuǎn)頭看向范子人。
范子人已經(jīng)起身,捂著肚子看著李江。這一腳雖狠,但沒受到多大傷。
只是被踹中的地方,有一道詭異的內(nèi)力在吸收自己的內(nèi)力。范子人想不通。也沒時間去研究,這道內(nèi)力很快就消失了。
以及,李江已經(jīng)持劍沖了過來,范子人不想像剛才一樣陷入被動,于是也舉錘沖向了李江。
又是一段時間的打斗,范子人越打越虛,他的內(nèi)力消耗實(shí)在太快,體力也有些跟不上了。
反觀李江,卻依然精神百倍,甚至越發(fā)強(qiáng)大的感覺。
如此處境,范子人自然逐漸被李江壓制,不知不覺間范子人又變得只顧防守了。
甚至有時候防守慢了,還被李江劃中了幾劍,要不是范子人身穿軟甲的話,只怕已經(jīng)敗下陣來了。
“嘭!鐺!”
又一次,范子人舉錘擋下了李江的攻擊。這一擋,讓范子人手腕一震,他有些握不住虎頭錘了。
李江再次舉劍,范子人舉錘,又一聲兵器相撞聲響起,隨之而來就是虎頭錘脫離了范子人的手。
虎頭錘落地,范子人也同時倒飛出去,李江又踢了范子人一腳。
范子人倒地后右手掌虎口處已經(jīng)被震出了血,右手還抖個不停。
李江硬碰硬,碰贏了范子人!場間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看著倒地的范子人,李江冒著藍(lán)光的眼中露出了滿意的姿態(tài)。
但他卻不急著沖向范子人了,反而是將腳邊的虎頭錘撿了起來,之后饒有興趣的看著范子人掙扎著起身。
胡審看著這一幕,很是眼熟,又是這種貓抓老鼠的把戲,只不過這一次的老鼠,變成了范子人!
待到范子人起身站定后,李江猛得將虎頭錘扔向范子人,虎頭錘被藍(lán)光包裹,飛快的砸中了剛起身了范子人。
“嘭!噗~”
范子人只來得及將雙手護(hù)住頭,就又一次倒飛了出去。
虎頭錘砸中范子人后又倒飛向李江,但顯然飛不到李江身邊,便開始下落。
只是在即將落地時,李江又一次抓住了虎頭錘。
之后李江又用相同的姿勢,神情,看著倒地的范子人。等待著范子人起身。
范子人雙手顫抖著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以他兩手顫抖的程度來看,他估計都拿不動虎頭錘了。
范子人起身,無力的靠在墻上,他受了很重的傷,已經(jīng)無力抵擋下一擊了。
范子人看向捂著小腹著急的車恩,搖了搖頭,他不希望車恩感到愧疚。
可車恩又怎能不愧疚,他在與何護(hù)衛(wèi)的斗爭中失敗了,眼看就要被處死時,是范子人四處打點(diǎn),找了關(guān)系救的他。
于是,他做了范子人的謀士,范子人也沒有絲毫保留,他把范家的所有事都告訴了車恩。
甚至將所有死士都讓車恩指揮,訓(xùn)練。并且,愿意用整族之力,幫車恩對付何護(hù)衛(wèi)。
范子人對他,可謂是恩情深重,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范子人死在他面前。
車恩忍著劇痛,試圖揮動汲水扇,以阻一阻李江。
可還等車恩揮動,一枚被藍(lán)光包裹的汲水扇刃便迅速從其后方飛來。
“噗呲”一聲,這枚汲水扇刃從車恩手腕處穿過,車恩握扇的手瞬間無力,汲水扇落地。
被藍(lán)光包裹的汲水扇刃一直飛到李江身邊,被李江一把抓住。隨后便將其收入懷中。
車恩看著手腕上的傷,他實(shí)在想不通,這家伙是怎么做到,將他的汲水扇刃收為已用的。
他的汲水扇是扇,扇刃雖能分開,但與汲水扇是不可分割的。這可不是印記的問題,汲水扇本身就只有一個印記。
扇刃分射而出,不過是汲水扇的特殊之處罷了。李江抓住汲水扇刃,將其扔回是可以,但將其中一枚打上印記,為其所用就太離譜了。
李江卻懶得理會車恩在想什么,收回汲水扇刃后,李江又把剛剛放下的虎頭錘拿了起來。見范子人靠著墻不動后,李江又一次將虎頭錘砸向了范子人。
“砰!”
虎頭錘重重的砸到了范子人,范子人雙手的顫抖停了下來,身體緩緩倒在地上?;㈩^錘落地,正巧落在了范子人的手邊。
范子人。。。死了。
胡審看著這一幕,心里咯噔了一下,既是因?yàn)闆]能活捉范子人,也是因?yàn)?。。。李江已?jīng)轉(zhuǎn)頭看向了他!
此時李江眼中冒著的藍(lán)光,讓他變得更加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