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可能?!濒~洋皺著眉道,
唐玉認真地看著魚洋,開口道:“你這話的意思,豈不是在說是協(xié)會殺了白澤?”
魚洋也認真地回道:“對,就是這個意思。協(xié)會的作風你也不是不知道,向來只會遵從大局,為了顧全最大利益,往往不會吝嗇個人的犧牲,也許白澤確實是觸犯到了某些涉及協(xié)會巨大利益的東西。”
“所以就懷疑我?那也不至于暗殺我吧?協(xié)會的檔案部我見識過,那么可怕的調查能力,三兩下不就把我有沒有和白澤勾結過給弄清楚了?更何況和白澤共事的人這么多,怎么就跟我過不去?”
魚洋聳聳肩:“這可說不定,檔案部的人要想悄無聲息調查一些人員,那可太簡單了。至于你,誰知道呢?也許日本這邊的風格不太一樣,可能他們的檔案部沒江城的那么厲害,所以主攻的是行動部暴力執(zhí)法也說不定?”
“還是說不通,”唐玉搖頭道,“這個浦原淺造自報家門,說他是三C部的,且不說他為什么要自報家門,就拿殺我這事來說,就算是后勤部來人我都能理解,怎么也輪不到三C部吧?”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說的是真話?”魚洋反問。
唐玉語塞,隨后又道:“可也沒必要故意過來跟我說假話吧?難道他還是道川會的人?可是那種情況下,繼續(xù)栽贓協(xié)會已經沒什么意義了。”
“這種事情,把他綁來問問不就知道了?!濒~洋伸展了兩下腰身,看樣子是忍不住。
“呃...”唐玉再次語塞,“那我們在這里討論了半天是為了什么?”
“為了等我喝完這杯奶茶。”
魚洋似乎是做完了熱身運動一樣:“走,不就是殺個人嘛,只要事情做得隱秘,行動部未必能調查到我們頭上?!?p> 唐玉反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事其實完全不管魚洋的事,但奈何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想給自己出頭,估計只能憤憤說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然后開溜了。
魚洋看見唐玉愣住不動,開口道:“呦,怎么?現(xiàn)在覺著你上司的好了?”
唐玉意外地沒有回嘴,反而問道:“其實我一直想問的,一直以來,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
“我?guī)湍阌植皇且淮蝺纱瘟??現(xiàn)在才想起來感謝我?”魚洋壞笑起來,搭著唐玉的肩膀繼續(xù)道:“其實也不用這樣,你之前兩儀試地時候讓我發(fā)了筆橫財,又是我的部下,幫你一下也是應該的?!?p> 魚洋這種態(tài)度唐玉反而認真不起來,不過不管怎樣,唐玉還是準備認真道謝。
誰知道醞釀了很久的“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忽然聽見魚洋“咦”了一聲,隨后大叫:什么情況?
“怎么了?”唐玉還沒見過魚洋露出過這種表情。
魚洋沒理會唐玉,就這么在原地站著,估計得有一分鐘,這才緩緩抬頭:“我...感受不到靈力了。”
唐玉沒明白:“白霧不都散了嗎?我們已經出來了?!?p> 魚洋搖頭道:“我是說,我完全感受不到靈力了!就好像從沒修煉過一樣?!?p> “啊?”唐玉吃驚道,“你說真的?怎么可能?”
“我開這種玩笑干嗎?”
唐玉看著魚洋,那表情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把抓起魚洋的手腕,果然感覺不到任何靈力波動。
這還得了?
他們今天已經見證過不少次足以載入斬命師歷史的事件了,比如猩紅之王、比如他口中的靈界、比如活人進入地獄然后還能出來,現(xiàn)在估計又要多出一件:
后溪境的斬命師突然失去所有修為,變成普通人。
“怎么會這樣?”唐玉不可置信道,“難道是你剛剛進入地獄的后遺癥?”
魚洋搖頭道:“不會的,神佑先生說了,進入地獄不會出什么事情的?!?p> 他這話里的含義,其實是說明神佑六花進入過不止一次地獄,不過唐玉也沒心情去細想了:“可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不然怎么可能平白無故...”
唐玉話說一半突然停住,面帶狐疑看著魚洋又看了看周圍,看得魚洋一愣一愣的,開口道:“你怎么了?你也出毛病了?”
唐玉不回答,和魚洋一樣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隨后拿手扇了自己兩巴掌才開口道:“沒有,我剛剛突然懷疑,會不會我依舊還處在那個猩紅之王的白霧里,你是被制造出來的幻覺,然后又覺得這個想法太蠢了。
“不說這個了,我覺得不管神佑先生怎么說,我們還是去他那問問比較好,你這事比我被追殺還離奇?!?p> 魚洋朝天翻了個白眼,對于唐玉這種總是冷不丁跳出一個奇葩想法的思維,他依舊沒能完全適應,不過后半句話他倒是同意,靈力不見了這種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他點了點頭,兩人便動身前往淺間神社求見神佑六花。
他們所在的公園距離淺間大社并不遠,到了地方,唐玉進入結界后就看見門口站著弦一郎。
白澤給他的翻譯器他依舊帶在身上,唐玉把事情給弦一郎說了一遍,本以為他會立刻給自己帶路,沒想到弦一郎居然破天荒地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問道:“真的?”。
唐玉道:“當然是真的了,所以我才會過來啊?!?p> “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娚裼哟笕?。”弦一郎說著就跑開了。
唐玉還有點發(fā)懵,怎么才一會兒的功夫,這個高冷的小少年就這么活潑了,不過還是跟在后面,一路跑到了一間屋子前面。
“怎么只有你一個?”唐玉剛進房間就聽見神佑六花的聲音,“我還以為你們會一起拜訪我?!?p> 唐玉行了一禮:“魚洋他剛剛忽然發(fā)現(xiàn)他完全感受不到靈力了,所以我們就想著過來問問您有沒有什么頭緒?”
“有這種事?”神佑六花來了興致,不過立馬意識到自己的神態(tài)有些不妥,表情從感興趣變成了擔心。
唐玉沒注意到神佑六花的細微變化,回道:“對啊,他現(xiàn)在還在結界外面呢,要不您先把他拉進來吧?!?p> 神佑六花連忙來到屋外,朝著神社門口的鳥居走去。
唐玉緊隨其后,來到鳥居的時候,魚洋已經進入結界中了。
神佑六花也不多說廢話,見面就拉過魚洋的手腕,等到確認魚洋確實完全失去了靈力,這才開口道:“居然又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今天還真是收獲頗豐?!?p> 魚洋皺眉問道:“又?”
唐玉歪著腦袋:“收獲頗豐?”
只有一旁的弦一郎依舊波瀾不驚地站著,好像知道神佑六花接下來要說什么一樣。
神佑六花見兩人神態(tài)困惑,揮手致歉:“你們不用擔心,這事以前在弦一郎身上也發(fā)生過,說起來,還是件好事?!?p> “好事?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