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是一種非常喜愛安逸的生物。
一但熟悉了某種事物,某種環(huán)境之后,再要他去改變是很難的。
放不下的手機,離不開的被窩,斷不掉的夜宵。
就算它們都沒有成癮性,可卻需要我們自己去進行有意識的修正。
思維上也是一樣。
我們一但認定了某個想法,就算有人告訴你它是錯的,你也會下意識的繼續(xù)著錯誤的想法。有時,當(dāng)行進方式過于困難時,我們還會選擇臆想出某種事物,然后用臆想的事物去巧言解釋事物的原理??此埔磺蟹线壿嫞罡镜囊芟胧挛飬s無法證明。
神就這么誕生了。
又因為它的無法證明,所以也成了支援其說法的一種緣由。
所以也就有了信徒。
也正是因為未知無法被驅(qū)散,信仰也就會一直存在。
最難破解的謊言是自我欺騙,人就像是追著胡蘿卜的騾子一般,只是一味前進,卻不曾想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吃到這所謂的胡蘿卜。
最直接的道路往往是最難達成的道路,如果它真的這么簡單,金字塔也就無法形成了。而沒人走過的道路卻又是危險的,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如果將一切都推給莫莉,那么一切都能夠解釋,但也卻無法找到最直接的證據(jù)。
自然,對于當(dāng)事人莫莉來說,這也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可既然能夠知道自己身處莫莉麾下,自然也就要無條件的信任她,這點從幾人締結(jié)了契約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體現(xiàn)了出來。
可事實的真相又是如何呢,又或者說,除去最容易解釋的方法,用現(xiàn)實能夠著手的事物去拼湊事件,這樣得出的一切才是真實的吧。
至于夏薇的遭遇是不是莫莉的手筆,這一切都無法證明。但黑井等人都不是普通人,定然不會選擇讓自己輕松的道路。
沒有人去質(zhì)疑莫莉,至少在能抓住線索的時候。
黑井接聽了震動中的手機,莉莉好像是已經(jīng)查到了詹磊的相關(guān)資料。
“他的家庭住址我已經(jīng)發(fā)了定位給你了,話說回來,我順便查了一下夏薇的小男友。好像他的身份并不簡單啊。”
“我大概知道一些,他的爺爺曾經(jīng)是是上邊特案組的組長,恐怕也了解一些事情?!?p> “總之呢,我建議先不要打草驚蛇,先抓住詹磊,或者釣出來詹磊背后的人?!?p> “樂正弦已經(jīng)去找薛童了?!?p> “什么??!為什么都不等我消息的?”
“詹磊可能已經(jīng)死了,我會直接去他家里,你調(diào)出上午火車站的錄像,以及確認死者身份。”
“你先不要掛斷,稍等我一下?!?p> 黑井?dāng)r了輛出租車,準(zhǔn)備前往詹磊家中。
“OK,OK,找到了........”電話中,莉莉瘋狂的敲擊著鍵盤:“確認過了,死者確實是詹磊。死于幾小時的踩踏事件,而且是當(dāng)場死亡?!?p> “你把薛童的事情告訴樂正弦,我這里的事情就不需要你管了。”
于此同時,樂正弦剛剛打通了莉莉的電話。
“喂喂,你這個通訊員能不能負點責(zé)任,每次手機都要占線的?!睒氛译m說給自己安排了工作,可他卻不知到何處去找薛童,求助莉莉的時候,手機又處于占線狀態(tài),自然只能在原地待機。
“說起來是你不跟黑井一起行動的,我以為你們在一起呢,我就打了他的電話?!崩蚶蛩坪跤行┎粷M:“要不是你們的對講機經(jīng)常報修,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麻煩!”
“那東西太小了,戴著不方便,稍微一活動就丟了,關(guān)鍵丟了還沒什么感覺,設(shè)計很不人性化。我們跟那些搞跟蹤的不一樣,經(jīng)常要運動不是.....”
莉莉打斷了樂正弦的長篇大論:“那你也不去在身體里植入一個耳機,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跟我講這么多有什么用?!?p> “好好好,我承認是我的問題,請莉莉小姐幫我定位一下薛童的位置。”
“我就是要跟你講這件事的,我建議你不要單獨去找薛童,他的旁邊有人保護,你貿(mào)然去只會打草驚蛇,如果沒有直接把他的罪名坐實,洗一個強奸罪對他家里的來說還是很簡單的?!?p> “誰告訴你我要抓著小子進牢里了。”樂正弦冷笑道:“這小子無非是一條狗而已,制裁他沒有任何用處,廢了他,找到他的教唆者,這才是我要做的事?!?p> “那就更不行了,他的爺爺是前特案組組長,而現(xiàn)如今的特案組一直跟莫莉姐有摩擦,他要是出了事,再查到你頭上,你這是給莫莉姐抹黑?!?p> “說了這么多沒用的,酒吧出來的那個男人你找到了沒。說起來夏薇出了事你也脫不了關(guān)系,你要不是喝這么多,也不至于斷了通感。”樂正弦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他從沒想到過,夏薇有弱到被人保護的時候。在他的記憶里,夏薇并不是需要自己保護的存在??涩F(xiàn)實卻與記憶不同,他所見到的只是一個少女,一個會被傷害的普通人。
他承認,是自己的疏忽,一切也都是這混亂的記憶在作祟。
..........
“沒問題吧?!毕霓崩鸬乖诘厣系臉氛?。
那天也是雨天,夏薇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抬起頭還能看見她短裙下的安全褲。
夏薇注意到了樂正弦的視線,卻也沒有說些什么,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少女該有的反應(yīng)。
也許她應(yīng)該嬌羞著踹我一腳?樂正弦的腦海中想到。
“你先退開吧,剩下的我來就行?!毕霓本従徧鹆穗p手,身體呈十字狀向前走著。
那些黑衣人沒有一人敢靠近夏薇。
不知是誰,向夏薇開了第一槍,隨后便緊接著的是無數(shù)的閃耀著的火焰。
子彈貫穿了夏薇的身體,后坐力使她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深色的血四處飛濺。
可夏薇像是沒有感覺的繼續(xù)走著。
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隨著夏薇的靠近,一個接著一個的黑衣人倒下了。
而夏薇的傷口也全部消失了。
緊接著,那些還活著的黑衣人開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像是瘋了一般拔著自己的頭發(fā),抓著自己的臉,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就這么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呀,看來又要換件衣服了?!毕霓笨粗约簼M是彈孔的衛(wèi)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