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晗笙驚訝了一下,想了想,笑了笑,兩只手擁住盛素妍,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就是你?!?p> 盛素妍估計他猜到了,“嗯,說說?!?p> “依我的眼光,你總不會是那個碰瓷的,你應該是那個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吧?!?p> 三秒之后,盛素妍賭氣下車,顧晗笙連忙追了上去,盛素妍腳剛落地,旁邊就落下了一塊石頭,差點落在盛素妍的腦袋上。
盛素妍驚恐間慌忙回了車上。
“啊啊??!顧晗笙,快開車!”
顧晗笙迅速啟動了車子,順便問:“那還考我嗎?”
“不考了,不考了,我烤紅薯都不考你了?!笔⑺劐麕е耷徽f。
“我知道那個幫助我們的女孩就是你?!鳖欔象洗藭r踩了油門。
“怎么知道的?”盛素妍眉頭皺成一團,可憐兮兮地問。
“因為她像你一樣沖動熱血,那件事里登場過的所有人物中,唯有她的所作所為像是你?!鳖欔象献旖菕熘澷p的笑容。
“好好好,趕快往前開吧,感覺這有生命危險啊?!?p> 車子疾馳向前,一路狂奔。
兩人逃也似地進了海心,盛素妍氣還沒喘勻,就想起來給季察厲打個電話,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識到情勢的嚴峻。
說了情況之后,那邊的季察厲皺了皺眉,不滿的口氣說:“盛素妍,你當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警察誒,這種一手消息,早就到我這了,還用得著你告訴?對了,你告訴我這件事的話,也就是說那小子想起我了?”
“嗯,他當時比較慌忙焦急,可能沒來得及留意你,再加上你這些年滄桑了不少,認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笔⑺劐忉屨f。
“喲,挺袒護的啊,行,好好談戀愛吧,哥祝你早日兒孫滿堂啊?!?p> “這都是哪跟哪啊,你還是關(guān)心好你自己吧,三十多歲的單身狗。”盛素妍十分不滿地說。
“盛素妍,記得要小心啊,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何巖會不會盯上你?!?p> “呵,我剛剛差點被砸死,其實現(xiàn)在來說,最危險的人是我,我既是你季察厲的妹妹,又是顧晗笙的女朋友,抓住我的話,那簡直就是一箭雙雕啊?!笔⑺劐Z氣平淡地說。
顧晗笙和季察厲聽了這番話,都皺了皺眉頭,覺得事態(tài)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嚴重。
“你把電話給顧晗笙,我跟他說兩句?!奔静靺枃烂C的語氣。
“哦?!笔⑺劐咽謾C遞給顧晗笙。
不知道季察厲說了些什么,只聽見顧晗笙說了一句,“我本來就打算這樣?!眱扇司徒Y(jié)束了通話。
盛素妍看著顧晗笙,好奇地問:“我哥他說什么了?”
顧晗笙把手機還給她,說:“沒什么,就是讓我們提防著點。”
“哦?!彼舆^手機,沒怎么在意。
醫(yī)院。
許意嫻的病房內(nèi),走進來一個醫(yī)生,神色嚴肅,“許意嫻,根據(jù)上面的要求,我們要給你的孩子做一次親子鑒定,請你跟我們走?!?p> 許意嫻抬起無神的雙眼,惡狠狠地吐出四個字,“我不愿意!”
醫(yī)生皺了皺眉,說:“這是上面的強制要求,不會傷到胎兒的,你放心?!?p> 許意嫻下了床,神情慌張地拽住醫(yī)生的衣角,蠟黃的皮膚上沁出汗水,“是不是顧晗笙讓你們這么干的?是不是?我恨他,恨死他了!”
“請你冷靜一點,配合我們的檢查?!贬t(yī)生淡定地說。
“我偏偏不配合,我才是受害者,顧晗笙,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她歇斯底里,瘋狂至極。
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搖搖頭,感嘆真是執(zhí)迷不悟。
就在一群人強制拉她往電梯走去的時候,許意嫻咬咬牙,心生一計,說:“我頭暈不想坐電梯,走樓梯吧?!?p> 看著腳下的樓梯,許意嫻狠狠心,說:“你們別抓著我,我不跑,我會自己走?!?p> 眾人就松開了手。
誰知,許意嫻顫顫巍巍走了兩步,就從樓梯上跌了下去,她痛得臉色發(fā)白,直接暈了過去。
經(jīng)過一番搶救,許意嫻醒了過來,她感到一陣強烈的痛楚,她勉強支撐自己坐起來,這時,一個護士走進來。
許意嫻看了看自己癟下去的肚子,漠然地問她:“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護士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這件事才算得上是委婉,只好說:“許小姐,不要難過啊,雖然你以后可能都不能再懷上孩子了,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許意嫻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護士,像是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那樣,“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大概是情緒過于激動,她痛的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醫(yī)生走了進來,用惋惜的語氣說:“許小姐,你沒聽錯,你摔下樓梯,不僅孩子沒了,而且也失去了生育能力?!?p> 許意嫻懵了,顯然她一時半伙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這樣的后果是她之前萬萬沒想到的。
她原本只想逃避做親子鑒定,沒想到竟然會導致她自己不育,她愣神發(fā)怵,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許意嫻顫抖的手捏緊了被子,現(xiàn)在她開口說話都會疼,所以,她只能在心里惡狠狠地詛咒,顧晗笙,盛素妍,我要你們兩個都不得好死!
顧寓年剛放下一份文件,就聽見兩下敲門聲,顧寓年沒像往常一樣頭都不抬地說進來,因為這敲門聲明顯不像于秘書的。
果不其然,抬頭一瞧,是許若君,她怎么又來了?顧寓年皺著眉頭看著她。
“寓年,新上市了一批楊梅,是空運過來的,質(zhì)量上乘,你可以午飯的時候吃一兩個,酸甜酸甜的,可以調(diào)調(diào)胃口?!?p> 顧寓年覺得許若君說話像是宮斗片里那種不得寵的嬪妃向皇上獻媚的樣子。
“嗯,放那吧?!鳖櫾⒛甑皖^瞧了一眼文件,再抬起頭發(fā)現(xiàn)許若君殷切地看著他,沒有要走的意思。
“還有什么事嗎?”顧寓年有些不耐煩地問。
“沒什么事,就是想在你身邊多待一會兒?!痹S若君故作嬌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