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空氣中終于不在寧靜,逆流而上的冷漠聽到了流水的聲音。
水流終于不再平緩,出現(xiàn)在冷漠眼前的是一個瀑布。水流從山坡上筆直的流下漸起片片水花,底端的大青石被那水流沖洗的光滑細(xì)膩。其上的花紋都清晰地映入冷漠的眼瞼。
一條比冷漠腰身還大的紅色鯉魚正在那池水中歡快的游動。仿佛那從高處流下的溪水對它毫無沖擊力,它時而還迎著溪水逆流跳起,濺出朵朵水花。
此時太陽早也消失,可此處卻亮如白晝。天空中的月亮從東方升起時可能還在太陽的光芒之下,此時月亮正掛在冷漠的頭頂之上。
飛流直下三千尺,也不過如此。
冷漠凝視著眼前的瀑布,輕輕低語道。他眼睛明亮,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在月光下如嫡仙人一般。
……………………………………。
3052年1月4日,冷漠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葬龍谷。這是一個瘴氣橫行,谷中多蛇的地方。
冷漠不知為何自從自己三年前來到此處開始,他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地方與自己有緣。這也是他來神秀峰的原因。
這是一個天然洞穴,黑暗的山洞之中有點點亮光閃動。
冷漠坐在一塊大青石上一動不動,腦海里行功圖畫自動閃現(xiàn)。他對照腦海中的穴位運行圖開始了第一個周天的運行。
沒想到第一個周天的運行就讓冷漠痛苦異常。只見他那臉扭曲成一團,此時也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
冷漠此時卻想起那聶風(fēng)控制心魔時的口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可惜毫無半點用處,該來的痛苦,還是猛烈的刺激著冷漠的神經(jīng)。
冷漠又開始回憶那秘籍的言語,可惜連那行功圖都與自己腦海中的不一樣。冷漠猜想那秘籍肯定是假的了,冷漠的直覺告訴他腦海里的運行圖沒有任何毛病。
身體的疼痛在第一個周天完成時退卻,可那涌入身體的靈氣又開始刺激著冷漠的神經(jīng)。
酥麻癢辣苦,陸續(xù)傳入冷漠的腦海。酥麻如電擊,最難忍耐的是那種癢感,冷漠不知如何形容才為貼切。
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冷漠突然想到,或許是揭開迷霧,他那刺激神經(jīng)的感覺全部從腦海中消失不見。
那亮光閃動之處,一只火紅色的鳥兒格外顯眼。它眼睛看向冷漠,眼神中好似帶著關(guān)切。
洞口處也有點點亮光照進山洞之中,冷漠知道最少也過了一個晚上。
咕嘟咕嘟……啊。
冷漠的肚子發(fā)出抗議,他本想用手擦下額頭上本不存在的漢滴??墒稚习l(fā)出臭味讓他發(fā)出希斯底里的叫聲。
山中無歲月,世上也千年。修行路上多曲路,轉(zhuǎn)眼也是幾年春。
三年之后的夏天,無望村,冷漠家四合院門前。
陽光照耀著大地,炙熱的溫度讓冷漠都有點小煩躁。冷漠此時百感交集,有激動,有害怕人生百味在腦海里一一閃過。
三年未見不知奶奶是否身體安康,修行時必須專心致志。也至于忘記回家看看,走到大門前他臉上掛著笑容。
噗呲……沓沓。
奶奶那未曾有絲毫變化的俏臉出現(xiàn)在冷漠的眼瞼。有些許的糾結(jié)正打算開門時,大門打開。
回來就好,長高了也變壯了。
秦鳳看著門前的自家孫子,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凝視著冷漠。臉上表情不變,輕啟朱唇開口說道。
奶奶,孫兒不孝,未能常時回來看你。
冷漠臉上帶點尷尬,語氣真誠,輕輕開口說道。
哎!說這干啥,我能吃能睡的,身體還好著呢?;丶以僬f,吃飯沒?
秦鳳臉上笑容更甚,語氣溫和的看著冷漠說道。說完還拉起冷漠的手走進屋里。
……………………………………。
清晨陽光照入冷漠的房間,床上的冷漠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他身上只著一紅色內(nèi)褲,一塊塊肌肉立體的出現(xiàn)在的身體上。
站在穿衣鏡前,冷漠不由自戀的打量著自己胸前那鼓起的肌肉。當(dāng)打量到臉上時,嘴角那冒出皮膚的胡須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總算像個男子漢了。
冷漠嘴角上揚,眼神中帶著歡喜,語氣真誠,嘟噥了一句。
奶奶……奶奶。
冷漠發(fā)現(xiàn)今天的院內(nèi)不同尋常,等做好早餐,開始叫奶奶吃飯時才發(fā)現(xiàn)整個院子前了奶奶的蹤跡。
突然想起自己在做飯時收到的短信,冷漠不由拿出手機。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前我總會擔(dān)心你父母的事情對你成長造成陰影。昨天再見你時,我發(fā)現(xiàn)我的小漠也成為真正的男子漢了,奶奶也該去完成我的任務(wù)了。等我做完那件事之后,再回來看你,珍重,愛你的奶奶。
冷漠看著短信,臉上笑容消失。站在院子里的大理石之上一動不動,眼神看向天空。
呵……呵呵呵。
冷漠雖早就覺得奶奶的不尋常,可是當(dāng)事情來臨之際他還是很難受。
我一定會好好活著,一定。
冷漠牙關(guān)緊咬,對著那天空的太陽,語氣重重的說道。
砰砰砰……砰砰。
大門不適時宜的響起,明明有門鈴你不按,非要敲門。冷漠收起臉上那狠猙的表情,快步走向大門。
啪沓……
敲門之人的面貌映入冷漠的眼瞼。
一席白衣,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眼睛看向天空,臉上寫滿自傲,好似在說看到本公子如此容顏,你這凡夫俗子不覺得自己羞愧嗎?
他身高一米八七左右,到這個時代還作古代俠客打扮。一頭金黃色的長發(fā)也快拖到地面之上,嘴角上揚。看到冷漠打開大門,他二話不說,順著大門走進院里。邊走還邊從腰間拿出鏡子與梳子,對著自己那馬臉梳起額前的流海。
要不是冷漠與他相熟,早也燒了他馬臉上那騷包的八字眉。嘴唇邊上那冒出的胡須也達一指之長,冷漠此時心情不佳,也未曾搭理那走進自家小院里的秦空。
秦空,冷漠的表叔。冷漠奶奶的侄子,自戀至極,與冷漠歲數(shù)相當(dāng),兩人從小關(guān)系很好。冷漠與秦空已經(jīng)四五年未曾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