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渝的聲音很小,又被氧氣罩罩了個囫圇,她的聲音幾乎只有貼近她的宮渺能聽見。
宮渝說完,又昏睡過去。
宮渺雙眼含恨,抬起眼看向門口的宮成章,她的父親。
“渺渺,你姐姐是不是醒了?”宮成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輕聲問。
宮渺皺了皺眉,用一種完全陌生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同樣覺得他也好陌生。
“醒還是不醒,你們真的關(guān)心嗎?”宮渺開口,聲音哽咽沙啞。
“渺渺,你怎么了?”宮順理也不明白,為什么宮渺突然就像變了個人。
“從今天開始,我宮渺恨不得改名換姓,從此徹底和宮家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說完,宮渺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跑出病房,跑下樓梯,跑出醫(yī)院,跑在馬路邊上。
得知十幾年前的真相之后,宮渺已經(jīng)失控了,明明是九月艷陽天,卻覺得這個世界如此灰暗。
忽然,一輛車朝著她疾馳而來,她仿佛能看見車里面的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那個明艷動人溫柔持家的女人,那個女人大驚失色,用力打下方向盤,卻還是一切都晚了。
眼看車輛就要撞上已經(jīng)深陷情緒不能自拔的宮渺,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往后一拽,她猛地后退,站立不穩(wěn),跌進了那個有著熟悉溫度和氣味的懷抱。
“瞎跑什么?不要命了!”車窗內(nèi)傳出咒罵聲。
宮渺這才猛然驚醒,駕駛座里坐的不是她。
“宮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許硯珵抱著她,走到路邊的花壇上坐下,眉頭輕皺,輕聲問。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宮渺失魂落魄地喃喃念著,眼睛里沒有焦距,情緒卻非常集中,集中在漫天的仇恨里。
“好,我們報仇,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是報什么仇?我?guī)湍恪!痹S硯珵替她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露出她精致而失魂的面容,心疼地問。
“楊雪,宮巧言,”宮渺惡狠狠念出這兩個人的名字,“我媽媽……是被楊雪害死的……”
說著,宮渺徹底崩潰,眼淚沒有半點停頓,奪眶而出,瞬間就在褲子上形成了幾顆暈染開的水斑。
許硯珵看著宮渺,不可謂不震驚,宮渺不會說謊,以他對宮渝的了解,宮渝也不是會亂說的人,那么如果事實就是這樣的話……
“宮渺,你聽我說,你先冷靜下來?!笨粗鴮m渺此刻恨不得去跟那對母女同歸于盡的表情,許硯珵很擔心。
就在這時,一輛高級跑車停在二人跟前,車門打開,一雙名貴休閑鞋從車上跳下來。
“誒,許總?女神姐姐?你們怎么在這兒啊?”傅知年聒噪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緊張頹敗的氣氛,“女神姐姐,你怎么在哭啊?難道是許總您欺負女神姐姐了?”
坐著的二人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傅知年繼續(xù)說:“我知道了,肯定是這樣,不然還會有什么可能性呢?許總您也太……算了,我不敢說,我覺得許總您要是想欺負女神姐姐,也稍微輕一點,不要太兇了嘛……你看女神姐姐哭起來,唉,我見猶憐……”
萬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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