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將軍府
歷經(jīng)半月,一行人終于到達了軒轅皇城的城門口。
自那日軒轅玉懷被陳悅撓了一下后,他的下巴上就多了幾道杠,在他那張俊臉上顯得尤為突兀。
但是吧,有冷亦邢作保,軒轅玉懷又不能對陳悅怎么樣。
只是,他依然趁著陳悅不注意,將她塞給冷亦邢,對小狐百般殷勤,以至于陳悅最近都習慣了晚上和冷亦邢睡在一張床上。
一行人進了城,冷亦邢讓桀羽帶著隊伍和小狐,陳悅一起回了將軍府,而他和軒轅玉懷則是進宮去見軒轅皇。
桀羽給小狐安排好了住處,便讓她們在府里隨處逛逛,熟悉一下環(huán)境,若是想要出府去皇城里看看,就去找他拿出府的令牌。
小狐將陳悅放在地上,讓她自己走。
這偌大的將軍府里,并沒有多少丫鬟的存在。
兩人一路走過來,只看到零星的幾個,大多都是侍衛(wèi)。
兩人走著,也沒有發(fā)現(xiàn)侍衛(wèi)漸漸少了很多。
陳悅在前面跑著,卻跑到了一處院子,這處院子門口站著兩名女子守門。
往后看去,陳悅并沒有看到小狐的身影。
這里和其它地方似乎有些不同,不僅由女子把守,還處于將軍府中這么偏僻的地方。
陳悅小心翼翼地從草叢里穿過去,好奇心讓她忍不住靠近,想要探索里面的秘密。
“什么人?”
守門的女子一聲厲呵。
陳悅腳一頓,她這么小的身板都被發(fā)現(xiàn)了?
“出來!”其中一名女子朝著陳悅走過去。
陳悅身子一陣緊繃,在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的時候,她只覺得有些危險。
卻沒想到,那女子卻是從陳悅身旁不遠處路過,朝她身后走過去。
陳悅看過去,是小狐。
小狐找回來了,卻被守門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
那女子想要擒住小狐,然而小狐也不是輕易能制住的,隱隱將那女子給壓制住了。
另一人見自己的同伴居然制不住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女子,立即加入了戰(zhàn)斗。
小狐不能使用妖力,漸漸有些吃力。
陳悅見勢不妙,從草叢中飛快竄出,去找桀羽去了。
桀羽正在操練侍衛(wèi),卻不想腳下有異動,低頭一看,卻是一雪白的小團子在扯他的褲腿。
“怎么了?胡姑娘呢?”桀羽蹲下身子。
陳悅內(nèi)心一把心酸淚,她扒拉了桀羽這么久,他終于有反應了。
“你迷路了?”桀羽看了下四周,并沒有見到胡音音的身影。
“喵嗚喵嗚……”
陳悅急切地說著些什么,然而聽在桀羽的耳朵里,并不清楚她到底說了些什么。
陳悅說了一番,完全不能和桀羽正常交流,只能無奈地扯著桀羽的褲子,往外走。
走了幾步,見桀羽似乎還沒有理解她的意思,便又回去扯了扯桀羽的褲子。
陳悅走了幾步,回頭看桀羽。
桀羽似懂非懂地問了句,“你想我跟著你?”
陳悅連連點頭,直點的頭都有些暈了。
她現(xiàn)在著實懷念自己能和人愉快地交流的時候,現(xiàn)在這樣子,她實在是已經(jīng)只剩下無奈了。
陳悅邁開腳步,跑了出去,桀羽跟了上去。
看著陳悅跑的方向,桀羽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會這小東西要去的地方是那里吧?
桀羽大致猜到了為什么胡音音沒有和這虎崽子在一起了。
想到此,桀羽的腳步更快了。
到了那處院子,依舊是那兩名女子守著院門,小狐卻沒了身影。
院外很安靜,院子里面也沒有什么動靜。
陳悅不能確定她們是不是已經(jīng)將小狐給抓起來了,直接便往里面沖。
兩名女子剛想要將她抓住,就被桀羽攔了下來,“兩位姑姑,請手下留情,我們是來找一位姑娘的?!?p> “桀羽?夫人的院子可不是你能進來的。難道你們將軍沒有提醒過你們,不要靠近這里?
“實在是抱歉,府上來了客人,對將軍府的規(guī)矩不熟,還請老夫人見諒?!?p> 桀羽頭皮緊繃,只希望他家將軍能盡快回來。
趁此機會,陳悅已經(jīng)竄了進去。
剛走到大堂門口,小狐便被送了出來,陳悅連忙跳進小狐的懷里。
小狐一出來,大堂的門便被關了起來。
“喵嗚……”你沒事吧?里面的人可有為難你?
“悅悅,我沒事,我們先離開這里?”小狐小聲地說著,抱著陳悅趕緊朝著外面走去。
桀羽見到小狐走出來,便拱手朝著大堂的方向行了一禮,“打擾夫人了,多謝夫人不計較。”
隨后便趕緊招呼著小狐離開這里。
“是在下不對,方才忘記告訴你不要去那里,夫人不喜歡有人靠近,也不喜歡被打擾。以后,能不靠近就不要靠近?!?p> 桀羽現(xiàn)下也只能等著他家將軍回來解決,希望夫人不會遷怒于將軍。
“左副使,那位夫人是誰?挺漂亮的,就是太兇了一點,我看著都覺得害怕?!?p> 小狐小心地詢問,想到方才見到的女子,不怒自威,身上的威懾力極重,她根本招架不住。
“那是將軍的娘親,只希望夫人不要遷怒于將軍才好。我還要去操練,你們隨意,只是千萬別再去那里了?!?p> 桀羽再次叮囑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
桀羽一離開,小狐才徹底放松下來,“悅悅,你可不知道,我方才都要嚇死了,就怕夫人處罰我?!?p> 陳悅并沒有見過他們口中的夫人,也無法對小狐所說的感同身受。
只是,聽桀羽那意思,冷亦邢和他娘的關系似乎并不是很好。
“喵嗚……”沒事了,不要擔心,她沒有對你怎么樣。
“也是,夫人只是看著有點兇,但是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讓人將我送出來了?!毙『肓讼耄c了點頭。
陳悅沒有再回話,她在想,冷亦邢和他的娘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娘似乎并不怎么待見他呢。
難以想象,冷亦邢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喜怒不形于色,冷若冰霜的模樣。
不由得,陳悅開始有些同情起了冷亦邢來。
經(jīng)過了這么一出有驚無險的事情,她們也沒有太多心思再在府里逛了,更不要說是出府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