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禮真人,這是怎么回事呢?”
夢琴心也跟了進來,見到這雜亂場面,質(zhì)問的眸光就看向在場修為最高的李家三長老。
“善陣真人,這都是誤會!不過,不是什么大事!”
李家三長老名喚李方真,道號合禮,此時見到夢琴心過來他自然不愿多生是非,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不是什么大事?我夢家子弟都被傷成這幅模樣,合禮真人竟同我說不是什么大事?!”
此時李方真心里不知罵了段正培多少次,可再如何在外人面前,段正培是他帶來的,就是他李家人。
“呵呵,善陣真人息怒,息怒?。〔贿^是口角之爭,你看他們不是沒打起來嗎?”
夢琴心只看到鮮血淋漓沈長卿和懷中昏迷不醒小人兒,以及目光狠戾卻生生停下動作的沈飛瑤,四周一片打斗后的狼藉;
這哪里是沒打起來,分明就是打完了!
“我兄長外孫兒都被打成這樣了,合禮真人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夢琴心很清楚,這種情況西下也爭不出什么好歹來,李家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現(xiàn)在又并未鬧出人命來,夢家領(lǐng)導人是不會與他們鬧掰的!
所以,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一些好處;若真要處置他們,也要從暗處來!
“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下手太沒輕重,竟然傷了善陣真人的兄長外孫!”
李方真也是無奈,事實擺在眼前,他當真是沒法否認,只能在心中將段正培罵上無數(shù)遍!
一個鼓囊囊的儲物袋扔了過去,夢琴心查閱之后才緩緩點頭!
“走!”
拉著李西廂同段正培,李方真是一刻都不停留,直接就打道回府,生怕對方還要糾纏不休。
“干娘,為何要放他們走!”
“夢李兩家明面上總得過得去,這種事情你非要解決的話,也只能在暗地里!”
“我知道了!”
沈飛瑤狠戾目光遙遙相送,段正培,你等著!
“爹爹,您如何?”
沈長卿卻搖搖頭,將小人兒遞給沈飛瑤,急促道:“快看看云澤,他昏迷過去了!”
沈飛瑤自是一把接過去,仔細查探起來,卻不想小人兒體內(nèi)氣息躁動,隱約竟有一股劍氣流動;這劍氣卻不傷身,反倒像是被小人兒收服一般,斂去銳氣,潛伏在體內(nèi)。
好在身體無大礙,只是肺腑有些許損傷,吃些療傷丹藥即可!
沈飛瑤給小人兒喂了顆丹藥,便對著一群擔憂目光道:“沒什么大問題,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沈長卿松了口氣,眼睛一閉,竟也倒了下去,嚇得沈飛瑤心口一縮。
迎客樓中,沈飛瑤守在門外,終于不遠處飛快走來一道嫩綠色身影,沈飛瑤大喜迎了過去。
“琴仙小姨,你可算來了!”
“快,進去看看!”
“嗯!”
夢琴仙點了點頭,就往床榻上看去,衣衫破碎,皮膚上還有劍氣游動,就是不知內(nèi)府傷勢如何!
只見她掐動法訣,一道綠色星芒從皮膚外滲透進去,夢琴仙靈力不絕,額角還沁出了絲絲縷縷汗水。
終于,在沈飛瑤焦急不安的時候,夢琴仙停下了動作,調(diào)整氣息。
沈飛瑤趕緊就問道:“小姨,如何?”
夢琴仙皺緊了眉頭,“內(nèi)府原有沉疴舊疾,現(xiàn)又被劍氣加重,有些難辦!”
沈飛瑤泫然欲泣,眼眶濕潤,“小姨你別嚇我!”
夢琴仙嘆了口氣,才解釋道:“劍氣本就是很強勢的一種攻擊手段,停留在身體內(nèi),重則致命;但也不是無藥可醫(yī),只要引導靈力緩緩化解即可!”
“若單單只是劍氣本不是什么大事,卻不想他體內(nèi)原將就有舊疾,再加上劍氣,來勢洶洶,病來如山倒!”
“那要如何,真的沒有辦法嗎?!”
“有是有·······”
夢琴仙有些猶豫,在沈飛瑤的焦急催促下才說道:“他這舊疾傷在腿,若是現(xiàn)在截去能夠不損修為,繼續(xù)修煉!”
“不可以?!”
沈飛瑤大震,父親身為一族之長,若是連腿都沒了,他該如何失落難過!沒了自信,他又該如何帶領(lǐng)沈家走向繁盛!
“我就知你不會答應(yīng),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只是十分艱險!”
沈飛瑤頓現(xiàn)喜色,迫不及待,“小姨快說,無論如何難,我都不會退縮的!”
“我近來有研究,白腹蟻王四肢混合幾味藥草制成膏藥敷于患處,應(yīng)是可以痊愈!藥草倒是常見,只是這白腹蟻王十分罕見,而且你只有一天時間?!?p> 夢琴仙眸光低垂,這也是她沒有一開始就說出這個辦法的原因,幾率小的微乎其微,幾乎沒有可能。
“若是一天之內(nèi)沒有尋到,那他的腿就不保了!”
沈飛瑤卻不管這么多,只要有機會,她就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住父親的腿。
“一天就一天,干娘麻煩你幫我照顧好父親,我這就將白腹蟻王給抓來!”
沈飛瑤才出房門,正好就見到門口不聲不響站著的小人兒,嚇了她一大跳。
“云澤,你醒了,可有哪兒不適?”
站于云澤身后的沈飛流趕緊解釋道:“飛瑤姐姐,云澤一起來就要找外公,所以我才帶他過來看看!”
看著神情擔憂的小人兒,沈飛瑤勉強又堅定道:“外公沒事,很快就會沒事了!”
“娘,我都聽到了!”
小人兒直接上前拉住沈飛瑤的手,固執(zhí)道:“我也要去,同娘親一起找白腹蟻王!”
沈飛瑤摸了摸小人兒的頭,勸說道:“很危險的,云澤同干姥姥一起,好不好?”
卻不料一向聽話的小人兒搖了搖頭,道:“是外公一直護著云澤,現(xiàn)在外公受傷了,云澤也想要盡一分力!娘親不是教導過,為人要知恩圖報嗎?!”
這條條有理的一番話,說得沈飛瑤竟然無力反駁,小孩子正是學習世界萬物的時候,正是知曉人事道理的時候;若是她拒絕了,這對于孩兒的心性是不是也是個損失呢?!
“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