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司馬牛用“計”嚇退了草蜢三個人,然后跟幾個叫花子簡單說明了一下他們被騙的情況,讓他們連夜趕回自己的鎮(zhèn)子上去。
這幾個叫花子得知真相后,紛紛跪地感謝司馬牛的大力相救。幾個人返回鎮(zhèn)子后,將司馬牛救他們的故事編成了說唱段子,逢人便唱,一時間,幾個“花臉大俠”勇救被騙民眾的故事在民間流傳開來。
解救了被騙的民眾,嚇退了草蜢和保安隊員,這次較量,使得司馬牛他們再次贏得了勝利,大家很是興奮,與惡勢力斗爭的信心更強了。
但是,司馬牛也知道鎮(zhèn)子上的形勢依然嚴峻,牛笑風和保安隊依然把持著鎮(zhèn)子的治安管理大權(quán),危害民眾利益的事情隨時都可能發(fā)生,他必須保持冷靜,巧妙應對各種突發(fā)事件。
此時,在外人眼里,司馬牛依然是一個被打傻了的傻子。為了掩人耳目,司馬牛整天傻呵呵地在大街上閑逛,不是坐在屋檐下曬太陽,就是帶著小狗“花花”到后山坡上亂跑,沒有人不相信他已經(jīng)徹底傻了。
然而,司馬牛裝傻的真正目的是暗中展開調(diào)查,他可以東逛西逛,隨意出入一些場所,可以趴在地上找東西、撿東西,沒有人懷疑他在搞調(diào)查。
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司馬牛掌握的線索越來越多,而這些線索基本上都集中指向了保安隊身上。
再來說這個保安隊副隊長草蜢帶著兩個保安落荒而逃,跑回警察所后,他們依然驚魂未定,一個勁地解釋說,在小樹林遇見鬼了,嚇死人了。
草蜢到外地抓盲流子的事情搞砸了,騙來的人在快到鎮(zhèn)子時又被神秘之人劫走,草蜢自己悶了一肚子氣不說,難免又挨了牛笑風的一頓臭罵。
“堂堂保安隊的副隊長,帶著兩個保安出公差,竟然被幾個山野毛賊嚇成這個樣子,虧你們之前還是干這行出身的,你們不是也會裝神弄鬼嗎?怎么被他們給嚇住了?真他媽的給警察所丟臉。”牛笑風氣哼哼地說。
“這也不能全怪我們,當時也不知道他們埋伏在樹林里有多少人,還有人釋放暗器,讓我們防不勝防。再說,他們還都戴著花臉面具,誰知道他們是哪路神仙?除非給我們配把槍,我肯定腰桿就硬了,啪啪幾槍就解決戰(zhàn)斗?!辈蒡燹q解說。
“配槍?想得美。警察所里就兩把槍,是配給警察的。如果給你們配槍,出了事誰負責?再說誰來出錢來買槍買子彈?你有資格持槍嗎?行啦,別再扯這些沒用的了。你繼續(xù)帶人調(diào)查,查清這些裝神弄鬼的人都是什么人,來朱革鎮(zhèn)究竟想干什么。下次再出去,你們幾個都帶上大砍刀,看誰還敢叫板,遇到不開眼的,一律殺一儆百。”牛笑風已經(jīng)有些狗急跳墻了。
前面說過,這保安隊隊長葉鷹、副隊長草蜢和那兩個保安,本身都是江湖出身,原本干的就是偷雞摸狗的勾當,被牛笑風弄到警察所當了保安隊正副隊長后,也始終是賊心不改,動不動就手爪子癢癢。
先說這個隊長葉鷹,平時喜歡喝花酒,開銷很大,“怡春苑”里有一個相好的,晚上只要有空他就會去耍一把,手頭上早已經(jīng)有些緊了。
上次葉鷹深夜?jié)撊肟蜅1I走了客商的500大洋,結(jié)果被神秘黑衣人發(fā)現(xiàn),在打斗中丟了到手的500大洋。
葉鷹為自己的這次失敗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想著找機會再干一票,弄點現(xiàn)大洋。一次,他帶著保安隊員在街上轉(zhuǎn)悠,發(fā)現(xiàn)一個外地的商人提著一個小皮箱進了客棧。
看這商人的打扮,就像一個有錢人,而且是做大買賣的。葉鷹心里立馬癢癢起來。夜里,葉鷹化妝后,暗中盯梢打探,得知這個商人要從一大戶人家那里訂一批豬革皮貨,讓大戶盡快給準備200大洋的貨物發(fā)往南京。
葉鷹心想,到嘴的“肥肉”豈能再丟。他半夜偷偷潛入客棧,找到客商的房間后吹入了迷香,然后鉆進房間,把這個商人準備購買皮貨的200大洋盜走了。
第二天,客商發(fā)現(xiàn)200大洋不見了,氣得發(fā)瘋,大罵鎮(zhèn)子上治安混亂,盜賊橫行。那位大戶人一看這筆生意因為盜賊偷了客商的大洋而黃了,也是心有不甘,就到牛笑風那里去“理論”,并通過省城的關(guān)系對牛笑風施壓。
再來說這草蜢副隊長也不是什么好貨色。當了副隊長沒幾天,就看上了一家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那天,他巡邏時路過這個大戶人家的家門口,正巧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在一個女傭的陪伴下到鎮(zhèn)子上玩。
草蜢看見這個千金小姐后,眼睛和腿就有些不聽使喚了。他鬼使神差地跟著她們走了一路,仿佛成了這位千金小姐的“保鏢”。
從此以后,千金小姐的形象在草蜢的心里就抹不去了。只要閉上眼睛,他的腦海里就會出現(xiàn)女孩的笑臉。草蜢知道自己喜歡上這個千金小姐了。
一開始,草蜢大獻殷勤,經(jīng)常在這個大戶家外巡邏,想引起這家人的注意。連續(xù)巡邏了幾次,人家大小姐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這讓草蜢有些生氣。
有一次,草蜢實在是憋不住了,就直接敲開門,登堂入室,直言想跟千金小姐交個朋友,結(jié)果被大戶人家冷嘲熱諷給送客了。
這草蜢副隊長碰了釘子,心中大為不悅。心想,自己好歹在江湖上也混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又頭頂著朱革鎮(zhèn)警察所保安隊副隊長的頭銜,在朱革鎮(zhèn)也算是個人物了,哪能咽下這口氣。于是,他就想著法子出口惡氣,報復這家人。
這個大戶人家做著生豬生產(chǎn)的買賣,在鎮(zhèn)子的后山坡上,和另外一個大戶合伙養(yǎng)了二十多頭豬,個個都是膘肥溜圓的,平時雇一個人負責看著、養(yǎng)著。
這草蜢心想,先讓你這個老不死的破點財,知道點厲害。這天晚上,到后半夜時,草蜢悄悄潛到后山坡上,在豬食槽里投入了毒飼料,結(jié)果,把兩家大戶的二十多頭豬全給毒死了。
兩起案子接連發(fā)生,自然在朱革鎮(zhèn)上又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交了保安費的大戶再次不干了,集體到警察所找牛笑風討說法,逼得牛笑風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
就在牛笑風焦頭爛額之時,司馬牛卻從中收集到了不少的證據(jù)。別看司馬牛整天瘋顛顛、傻顛顛的,卻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這兩起案子。
一天下午,司馬牛帶著“花花”在后山坡上玩耍,他在豬圈旁發(fā)現(xiàn)地上有幾個清晰的腳印和一個臟兮兮的黃色草紙。草紙上有折紋,顯然是包過什么東西。在被盜商人所住客棧的后墻上,他發(fā)現(xiàn)了掛在樹杈上的一小塊布條。
誰是作案者?司馬牛經(jīng)過明察暗訪,發(fā)現(xiàn)作案的不像是流竄人員干的。因為小狗“花花”在偵破當中又立了一功,聞著黃草紙一個勁地叫,讓司馬牛覺得黃草紙有問題,很可能是包毒藥用的紙。
再后來,“花花”聞著小布條上的味道,帶著司馬牛竟然直奔警察所。
看到“花花”一路小跑著跑向了警察所,司馬牛心想,那盜賊很可能就隱藏在保安隊里。
司馬牛不想“花花”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目標,從而暴露自己的計劃,引起牛笑風等人的注意和警惕,就趕緊裝傻沖著“花花”大叫,拿根小棍子追打“花花”。
為了把戲演的更加逼真,司馬牛還裝作不慎被石頭絆倒,摔了一個大馬趴,引得看門的保安一通哄笑。
司馬牛摔倒在地后,“花花”反而不跑了,轉(zhuǎn)身跑回到司馬牛的身邊,這令司馬牛頗為感動,為了不露出破綻,他沖著“花花”傻呵呵地笑著。
有了初步的偵查方向后,為了取得更加重要的證據(jù),司馬牛以“俠探”的名義再次給馬大河發(fā)出了指令,命他盡快收集保安隊幾個人的鞋印,查看有沒有人的黑色衣服上破損了,少了一小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