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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為美

第十七章:讓孟氏管家

匪女為美 咽雪 3192 2019-12-06 21:00:00

  給自己丈夫取名叫沈二狗?好得很,沈文韜怒極反笑,他這人就是這樣,不論是喜是悲總是一抹笑意纏繞在唇畔,叫人看不出情緒來。

  “旁人都說沈三郎禽獸,作為我夫人,你還沒見識過呢。”

  孟晚秋天大的膽子,也被他這個樣子嚇著了,越發(fā)不要命地掙脫,發(fā)簪脫落,出門前沈殷殷給她梳好的頭發(fā)散亂成了一團,“我們好好商量嘛,你不想休妻不休就是了,這是作什么呀?”

  她現(xiàn)在反倒是老實了,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樣子,只不過這份兒乖巧落在沈文韜眼中格外得可氣,他就是洪水猛獸么?親近一點便逼得餓狼便羔羊,低頭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說辭含糊不清,“作什么?作夫妻該做的事。”

  “唔”嘴唇卻被她反咬一口,沈文韜有些吃痛,一聲悶哼,這娘們兒的戰(zhàn)斗力非同尋常,手腳都被束縛了,還有嘴可以咬人。

  他抬起頭越發(fā)憤怒地盯著孟晚秋看,那眼中分明怒火滔滔,嘴邊依然掛笑,唇上被咬了一口破了皮,血珠兒滲出來,越顯得唇鮮紅欲滴,若不是做出這么可恨的事來,孟晚秋說不定還真想啃一口。

  “我告訴你哦,我是貞潔烈女哦,你要是敢糟踐我,我就死給你看。”受制于人,她還敢明晃晃地瞪著一雙眼威脅別人。

  “怕什么?你和閻王爺都是老熟人了,去了地府也得把你放回來。”沈文韜看著她,他倒真沒想過要做什么,也不過是為嚇唬嚇唬她,方才氣急了咬她一口,反是他自己受了傷,眼看著一塊肥嫩的肉在眼前,卻無從下口。

  孟晚秋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表情忽然兇狠起來,“你為什么要憋死我?”她問的是前一日在沈府門前的事。保持這種姿勢,她還有心情質(zhì)問他其他的事,“你明知道我沒死,你還要封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弄死我?”她反客為主,氣勢比沈文韜更甚。

  “我這不是為了成就你貞潔烈女的名聲?”

  好啊,這男人嘴皮子竟然這樣利索,孟晚秋一氣之下抬起一腳便要朝他小腹踢去,竟就這樣被她掙脫了,兩個人都是一愣。

  “嘿嘿。”沈文韜驚愕于方才的疏忽,便聽到身底下的人笑得狡黠,眼中一抹賊光閃過。

  “咚?!?p>  又是一聲巨響從馬車里頭傳了出來,把趕車的車夫驚了一跳,朝旁邊的隨從望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可真好?!?p>  “是啊?!迸赃叺碾S從附和地點頭。

  可馬車里頭卻不如他們想的香艷,沈文韜靠在馬車上,孟晚秋一手提著他的衣領(lǐng)一只腳踩在他的身側(cè),擺出一副黑社會收保護費的姿勢,“說,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沈文韜衣領(lǐng)被她提起,倒也不慌亂,依舊是一副標志性的笑容,“你死了對我的好處大得很。”他慢吞吞地道。

  “為什么?新婚喪妻對你來說就那么好嗎?”

  沈文韜低咳了幾聲,原來他真不是看起來病怏怏的,倒好似真的有什么宿疾,這樣一來便引發(fā)了舊痛,咳起來的樣子叫人看著心疼,孟晚秋的手微微放松了幾分。

  也不知為什么這一次孟晚秋下手沒有像對付沈六郎那樣重,大約是沈文韜一副皮囊要討喜些吧,長得好看的人真的是處處討便宜。

  沈文韜微微喘勻了氣才緩緩道,“因為我恨我的繼母,我恨不能她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一抹冰涼痛色,就連浮在嘴邊的笑也帶了刺眼的殘忍,“你死了,她的寶貝兒子才算犯了大過錯,只要她過得不好,我就開心。”

  林氏是沈文韜的繼母,這個孟晚秋一直都知道,可是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婦人竟然和沈文韜之間有這么深的矛盾,深到孟晚秋一望進沈文韜那一雙眼眸里便覺得一陣心驚肉跳的疼痛,大大咧咧如她也頭一次有了一種這個男人應該很痛苦的感應。

  不知不覺間,手已經(jīng)把他的衣襟松開了,“那你為什么又要開棺?”她記得當時也是沈文韜執(zhí)意要開棺的,還因為這個挨了沈老太太好幾個悶棍。而現(xiàn)在,因為沒出什么大事,沈大人這種對家事概不過問的男人也就睜一眼閉一眼揭了過去,而沈六郎因為孟晚秋的這一頓毒打,反還受了好些安慰,老太太一天三頓補品得差人給他送過去。

  “因為我瘋啊,祖母說我不成器,大約是真的?!?p>  好像觸及了一個男人最柔弱的地方,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威逼的方式,一個男人無論多可憐多難受,他或許都能忍受,但他絕對不能忍受的是,別人來可憐他。

  孟晚秋微微退了幾步,她知道此時再多說什么或是安慰什么都是多余的,偏了偏頭小聲道,“算你還良心未泯?!?p>  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頭的小廝喊,“少爺,少夫人,到家了。”

  馬車停的是沈府側(cè)門,但是這一天還是有很多沈家下人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兩個人從馬車上下來,孟晚秋披頭散發(fā),沈文韜,嗯。。。鼻青臉腫。

  據(jù)當日趕車的車夫說,不知道兩個人在車上做什么,馬車上動靜大得很,此一事沈府上下傳得人人得知。

  第二天,孟晚秋在杏花樓的做派便傳到了沈老太太的耳中,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過得都很平順,到了這個歲數(shù)這個孫媳婦兒天天都能給她驚喜。

  “她真一個人去青樓了?”沈老太太依舊不可置信地望著大兒媳婦問,嘴巴張得能塞下一顆雞蛋。

  林氏的表情有些為難,半晌才擺出一副便秘臉艱難地點了點頭。

  她旁邊的大丫鬟綠蘿卻在旁邊添嘴道,“聽說還把青樓的花娘們打了呢,說若是哪個青樓還敢做三爺?shù)纳猓妥尫藥偷娜嗽宜麄兊拈T樓。”

  “掌嘴。”林氏一拍桌子對那丫鬟呵斥道,“誰讓你多舌的?可還知道規(guī)矩了?”

  那丫鬟跪了下去,連連對林氏磕頭,“奴婢錯了,奴婢知罪,求大奶奶責罰?!?p>  “大膽。”這時候老太太才氣得說出話來,這兩個字把那丫鬟連同林氏嚇得魂兒都丟了一半。

  卻見老太太杵著拐杖顫巍巍走到門口,指著凝雪院的方向罵道“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婦人?不知羞,一個女人家,跑到那些地方去,說那樣的話,到底有沒有規(guī)矩?有沒有體統(tǒng)?”

  身后堂中的兩個人默默松了口氣。

  她的話剛落下,卻見一個人從外頭來,雖是兩鬢斑白,但一樣長身玉立,威勢不減當年,恭恭敬敬去扶自己母親“母親這是在和什么人置氣呢?”

  老太太見了自己兒子,瞪了一眼,“你找的好兒媳婦兒,竟然,竟然。。?!?p>  沈曠接過老太太的話,“兒子都聽說了,不過她這樣做,不也絕了凝兒去外頭的路嗎?聽說凝兒今天沒往外頭跑了,也算一件好事?!鄙虼笕瞬傩膰拢然实圻€忙,幾乎都住在內(nèi)閣了,回家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竟然還能分出一半心去管孟晚秋的這些作為倒也是極難得。

  “可是我們沈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孟氏不過是自小在匪幫長大,身上沾染了些江湖氣息,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哪里就丟了沈家臉面了?”沈大人說話向來不茍言笑,就是面對自己老娘,那也是一板一眼,跟向領(lǐng)導匯報工作一般,威嚴十足。

  老太太一時間倒不好駁自己兒子了,只喃喃來回念叨幾句,“不知你為什么非要選那個女人,多少大家閨秀不要,將來可別誤了凝兒。”

  “母親放心,兒子識了那么多人,什么人什么樣,兒子心里頭清楚,孟氏絕不會比任何一個大家閨秀差。”沈大人一句話說得果斷,把老太太后面的話都堵住了,憋得她心口發(fā)疼。

  勸慰好自己老娘,沈大人便回了房,他難得回來幾趟,林氏也算高興,隨著他離了老太太的福壽堂,在沈大人身邊小意伺候。

  “殷殷快到十七歲了,官家今日特意說起,說到時候會親自來參加殷殷的生辰宴,我估計是為著和齊王訂婚的事。”沈大人雙手排開,等著林氏給他寬衣,一面說起了今日朝堂之事。

  “哦?那殷殷的生辰宴可得大辦了?”林氏半蹲著身給沈大人解扣,隨口問道。

  “嗯,這件事你交給孟氏來辦吧,也該讓她學學管家,你也好輕松些。”雙眼望天,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夫人表情微妙地變了。

  “可是妾身怕她做不好。”林氏解扣的動作停了片刻,才佯裝得從容,柔聲說道。

  “你不給她試試怎知她做不好?再說這些事情瑣碎,正好磨磨她的性子?!鄙虼笕苏f話總帶了一副理所應當?shù)纳袂椋浅D暝诔蒙仙砭痈呶火B(yǎng)出來的傲骨。

  林氏咬了咬唇,“老爺”她的聲音高了幾分,“昨日孟氏和文韜回府,兩個人都是。。。都是。。。下人們說,回程的路上馬車都差點兒被他們翻了個個兒?!?p>  沈大人臉色難得有了一抹除了嚴厲外的其他神色,倒覺得頗為好笑似的“新婚夫婦感情好,不是挺好的嗎?”

  林氏簡直想象不出這句話是從自己丈夫口中說出來的,他們成親多少年,她怎么從來沒有感受過所謂“新婚夫婦”的感受?

  “反正這個家遲早都要交到她手上的,有你在教教她,她也好上手些。”沈大人一句話讓林氏面如死灰。

  

咽雪

今天中午手一滑,寫過頭了,正在努力解封中。   從今往后每天兩更,中午兩點一更,晚上九點一更,不定時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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