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寧將折子打開,一頁一頁的看下去,眉目間的笑容越發(fā)的甚。
“陛下還言,不日可能也要賞九公主封號了,還望九公主做好準(zhǔn)備?!彼母9p輕掃了掃浮塵,笑道:“那就望九公主清點(diǎn)一下,若是無事,咱家便要回去復(fù)旨了?!?p> 半晌后,慕安寧對照這折子上的內(nèi)容,將一堆的東西都清點(diǎn)了一個遍,這才含笑著將四福公公送出了潞玉宮。
然剛待四福公公走出潞玉宮,慕安寧含笑的表情便立刻變得冰冷,看著身后的五大箱十小盤,不禁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素玉看著院內(nèi)的東西不禁感嘆道:“主子,這些都是給咱們的嗎?”
慕安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一地的東西并不說話。
“主子,陛下這是什么意思?”亦竹也有些疑惑,抬眼問著慕安寧。
“許是和親的使者,已經(jīng)到了吧?!蹦桨矊幋浇枪雌鹨荒晕⒖酀男σ?,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亦竹和素玉并不知道和親之事,聽得慕安寧的話微微愣住,忙問道:“和親?這是何意?”
慕安寧看著地上的賞賜微微失了神,想必慕云天內(nèi)心已經(jīng)決定好讓她去和親了,即便天雪國真的有什么異心,死的也不過是無名無實(shí)的一個慕安寧罷了,并沒什么大礙。
和親就和親唄,這么多好物件陪著她,若是變賣了那賭坊直接就能開起來,日進(jìn)斗金??!
慕安寧的笑意有些微微滯住,可是若她真的嫁到天雪國,這賭坊開不開有什么意義呢?
慕安寧輕輕嘆了一口氣,半晌語氣有些疲累的道:“無事,這四福公公也真是的,咱們潞玉宮一個壯丁都沒有,就將這些物件都放在院內(nèi),這可叫人怎么拿進(jìn)去?”
亦竹和素玉也輕輕嘆了口氣,深知慕安寧是不愿意多說什么,便擼起袖子開始慢慢的把這些物件挪到了屋子內(nèi)。
雖然心里很不爽,但是慕安寧還是靜著心給下午的兩波人授了課,倒沒別的什么事,卻是寒露讓她有了些許的在意。
下午時寒露是趕著未時的課時來的,按照亦竹說的,那寒露今日便是來聽了兩節(jié)的課。
未時的課業(yè)剛過,慕安寧便叫住了正要收拾東西離開的寒露,等其他人都離開后才問道:“寒露,你今日來聽了兩次學(xué)?”
寒露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慕安寧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何要來聽兩次呢?上午的課和下午并沒有什么差別的。”
寒露輕輕咬了咬唇,半晌才道:“只有聽亦竹姐姐的課,奴婢才能靜下心來,每次聽九公主的課,奴婢都……都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恩?這樣的嗎?”慕安寧尷尬的順了順頭發(fā):“那不若你多花些銀子,以后讓亦竹給你私授如何?”
聽她的課注意力不集中?而且只是聽她的課才如此,她是有什么魔咒嗎?
本以為寒露會很爽快的答應(yīng),卻不想寒露的頭立刻搖的像撥浪鼓一般,連連道:“不,不用的,奴婢不是不喜九公主的意思?!?p> “那是什么意思?”慕安寧看著寒露這樣子,不禁含笑打趣道:“難不成是過于喜歡本公主?”
本就是打趣的一句話,卻沒想到寒露的臉色居然紅了紅,半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哈?
慕安寧徹底愣住了,怎么回事?難不成這寒露,喜歡女的?想著,慕安寧便暗戳戳的捂緊了自己的衣服,有些驚恐的看著寒露。
寒露連忙不知所措的擺了擺手:“不是九公主,您別誤會,奴婢只是每每看到九公主便覺的很親切,不自覺的便被九公主吸引住了,以至于聽不進(jìn)去課,但奴婢還是很喜歡九公主的課的。”
慕安寧依舊死死的盯著寒露,眉目間有些極深的疑惑:“親切?”
“恕奴婢唐突,每次瞧見九公主,奴婢都覺得似乎與九公主宛如故交,親切的很?!焙饵c(diǎn)頭應(yīng)道。
慕安寧倒是有些驚詫,不管怎么說,寒露的這段話都像極了在和她套近乎吧?但是怎么從寒露口中說出仿佛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慕安寧道:“寒露你是何時入的宮?”
“奴婢不記得了?!焙遁p輕搖了搖頭道:“奴婢似乎來這宮中許久了,卻又仿佛只來了些許時日,總之,記不得了?!?p> “如何來宮中的,也不知?”
“不知。”
慕安寧輕輕嘆了口氣,又問道:“寒露你宮中主位是何人?”
寒露微微頓了頓,半晌緩聲道:“箐貴人?!?p> 箐貴人。
慕安寧的眉眼微微瞇了瞇,瞳孔中有著不可多見的陰鶩。
“許是本公主與寒露你未進(jìn)宮之時的親人長的比較相像?!蹦桨矊幍溃骸八圆艑?dǎo)致你有如此錯覺吧?!?p> 寒露抿唇微微頓住,并不說話。
慕安寧也有些頭痛,收了人家的銀子,總不能讓人家來回折騰兩遍的聽課吧,這多有損師德。
半晌慕安寧才道:“你這樣來回兩遍的聽課很累,不若就將聽課的時辰改至巳時吧,亦竹還要在巳時代我授許久的課。”
“可奴婢,也很喜歡九公主的課。”寒露的聲音有些小,到了最后已經(jīng)靜了下去沒了聲音。
慕安寧微微有些滯住,這丫頭一股子小孩子樣子是什么情況?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舍不得拒絕!
慕安寧扶額,心道自己可真是沒出息,輕嘆口氣道:“自然是不必多來跑這一趟,若是無事,可以直接來找本公主?!?p> 寒露微微側(cè)目看向慕安寧,似乎并沒有太理解她的意思。
“就是你閑來無事可以來找本公主,不必非在聽課的時候?!?p> 這一句話寒露半晌才理解,也就是說今后只要她有時間就可以來潞玉宮找慕安寧了,先來說話也好,無事幫著干活也好,總之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慕安寧了。
寒露的面色微微帶了笑意,頗有一些得了長輩贊賞的樣子。
慕安寧夜很是無奈,道:“但本公主還是要嘮叨一句,你可以將本公主當(dāng)做自己的親人,但本公主顯然不是的,所以你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的親人都在哪,因何入宮?!?p> 寒露忙點(diǎn)頭回應(yīng)著,又開心的聽著慕安寧嘮叨了幾句,這才眉眼含笑的走出了潞玉宮。
初春壹拾
姜?dú)q瑾:隱隱覺得自己有危險了。 慕安寧:? 姜?dú)q瑾:看來我不能只防男的,還要防女的。 慕安寧:…… 感謝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