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說便是了。”陳統(tǒng)領(lǐng)笑道:“跟卑職不必如此客氣!”
慕安寧笑了笑,輕聲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問一問,攝政王爺?!?p> 陳統(tǒng)領(lǐng)微微愣了神,半晌才有些茫然的問道:“問攝政王爺什么?卑職也不一定知道的太多。”
慕安寧驀然有些后悔,陳統(tǒng)領(lǐng)知道的差不多她也是知道的,怕是也沒什么可問的。
只不過,她怎么突然起了這莫名想了解姜歲瑾的心思?
有點可怕……
“不必了陳統(tǒng)領(lǐng),本公主也沒什么問的了?!蹦桨矊幒Φ溃骸斑稊_陳統(tǒng)領(lǐng)了。”
陳統(tǒng)領(lǐng)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九公主客氣了,有事您吩咐就成!”
慕安寧點了點頭,便與陳統(tǒng)領(lǐng)又寒暄了幾句,這才同陳統(tǒng)領(lǐng)告了別,踏進(jìn)了潞玉宮中。
“主子!”
剛剛踏進(jìn)潞玉宮,慕安寧便被素玉的一聲給喊的皺了皺眉頭,忙抬眼看去。
還未待慕安寧站穩(wěn)看清什么,一個金黃色的小肉墩子便朝著她跑來,徑直的撞進(jìn)了慕安寧的懷里。
“止兒?”慕安寧一低頭,可不就是胖乎乎的慕斯容嗎?連忙問道:“安寧姐姐同你一起下的學(xué),你怎么快了安寧姐姐這么多來到了潞玉宮?。俊?p> 慕斯容抬起小臉笑道:“止兒是跟著皇叔來噠,皇叔走路快著呢!”
慕安寧抬起頭看向前方,只見姜歲瑾負(fù)手站在潞玉宮院內(nèi)的樹下看著她,而素玉和亦竹則畢恭畢敬的站在后面,大氣也不敢出。
“皇叔不是還有要事?”慕安寧撈起慕斯容,抱著他走到姜歲瑾面前:“怎么有時間來潞玉宮?”
姜歲瑾輕輕打了打慕斯容的額頭,略有慍怒:“也不看看自己多重了,快下來?!?p> “無礙無礙?!蹦桨矊帉擂蔚男α诵?,手上卻把慕斯容摟的更緊了。
天知道這個小肉墩子有多軟和,抱一抱捏一捏簡直舒服極了!
姜歲瑾挑了挑眉看向慕安寧,隨即道:“那也先讓他自己去玩,本王同你有話說?!?p> 還有話?慕安寧愣了愣,她與姜歲瑾何時有這么多話要說了?
心里這樣想著,慕安寧還是將小肉墩子放了下來,緩聲道:“小肉墩子,先去和你素玉還有亦竹姐姐玩,安寧姐姐同皇叔有事情要說哦。”
慕斯容歪了歪頭,聽話的去找素玉和亦竹了。
慕安寧起身理了理衣袖,笑道:“皇叔還有何事?”
“今日是上巳節(jié),內(nèi)街到了酉時過后會熱鬧的很,想不想去看一看?”
慕安寧看著姜歲瑾,有些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姜歲瑾:“皇叔,和安寧,我們兩個?”
“嗯,我們兩個?!苯獨q瑾點了點頭:“不過更多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談?!?p> 慕安寧歪了歪頭,不是很理解還有什么事需要去宮外談。
但既然姜歲瑾說了,那便去吧,正好還能出宮將新的帕子花樣給王婆子。
“那小肉墩子怎么辦?”慕安寧回頭看了一眼玩的正開心的慕斯容。
姜歲瑾看了看慕斯容,半晌后微微頓了頓道:“先送回鐘粹宮?!?p> 慕安寧點了點頭,更為疑惑的問道:“皇后那么討厭安寧,皇叔你居然還能三番五次的把小肉墩子帶到安寧這里,也是厲害了?!?p> “因為本王是止兒的老師?!苯獨q瑾道:“皇后是不得干預(yù)的?!?p> 慕安寧挑了挑眉,問道:“那什么時候出宮?”
“大約申時。”
慕安寧頓了頓,申時她還有課,看來又要辛苦亦竹了。
午時未至,姜歲瑾便領(lǐng)著慕斯容回了鐘粹宮,而慕安寧則吃完午食后,再一次把亦竹拽進(jìn)了寢房。
看著面前又是一摞的書冊,亦竹面色堅定的朝慕安寧點了點頭。
慕安寧極為欣慰的摸了摸亦竹的腦袋,心道雖然這亦竹一仆二主,但至少在她這里可用啊!
申時,慕安寧還沒待把繡了新花樣的帕子裝好,姜歲瑾便已經(jīng)大刀闊斧的來了。
子成站在墻邊正逗著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的白雪玩,被姜歲瑾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了個激靈,差點沒把白雪摔了出去。
“王,王爺……”子成連連托住白雪,滿臉驚恐的看著姜歲瑾。
姜歲瑾負(fù)手立在門前,側(cè)目看著子成手中的白雪,半晌沉聲道:“無事便先回王府吧。”
子成回道:“王爺一會要同九公主出宮,需不需要……”
“不需要?!苯獨q瑾低眼:“吳璇在找你?!?p> 本還想問需不需要保護(hù)的子成,此時聽到吳璇這個名字的時候臉都白了,連忙將手中的白雪交到了姜歲瑾手中,拱手告退便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看著懷中瞪著大眼睛看他的白雪,姜歲瑾忽然心情就好了不少,看來以后不能讓子成在這里守著了。
換吳璇來。
暗暗決定好了許多事的姜歲瑾,此時面色也看起來愉悅了不少,倒是讓正推門而出的慕安寧愣了愣。
“皇叔您在笑什么?”慕安寧疑惑的問道。
姜歲瑾輕咳一聲,便將手中的白雪給了慕安寧,淡淡的說:“無事,子成先行離去了,這貓給你。”
慕安寧輕手輕腳的接過白雪,轉(zhuǎn)身便將白雪放進(jìn)了屋子里。
“你這包袱是什么?”姜歲瑾驀然看到了慕安寧背著的包袱,微微皺了眉頭問道。
慕安寧拍了拍包袱:“帕子?!?p> “帕子?”姜歲瑾嘖了一聲:“帶帕子作甚?”
“賣錢??!都是安寧自己繡的,西街的王婆子可說值不少錢呢?!蹦桨矊帉氁粯影炎约旱陌び志o了緊。
姜歲瑾忍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淡淡瞄了一眼那包袱不言語了。
慕安寧放好白雪,起身便要同姜歲瑾出宮了,卻驀然又想到了什么,趕緊去翻自己的小匣子。
“你又在找什么?”
姜歲瑾覺得慕安寧可真是折騰又墨跡,說好了申時走,此番一折騰天都要黑了。
他記得之前母親出門也是,這個也忘那個也忘,每次出門前都要來來回回浪費半個時辰的時間。
此時再看慕安寧,姜歲瑾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女人=墨跡。
然姜歲瑾雖然內(nèi)心噼里啪啦的打著什么算盤,面上卻還依然淡然自若看不出什么不一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