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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部時光機之午夜夢回

第八章 出征

  幸好他們羽林騎的所有坐騎都是從前朝傳承下來的優(yōu)良馬種,是西域大宛、烏孫種馬與西北馬種雜交改良而來。

  各個四肢修長,頭小頸細,腰背寬平,雙眼有神,繼承了西域馬的速度和西北馬的耐力,是大漢所有騎兵最好的坐騎。

  每個人領(lǐng)完裝備和口糧,范羌又將隊伍帶回自己的營帳,囑咐他們準備妥當之后,早點休息,明天三更就起,吃罷早飯,天亮之前就出發(fā)。

  對于明天的一切,范羌既期盼又緊張,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踏上戰(zhàn)場,事關(guān)生死,誰又能真的置之度外呢?

  這一夜他就是在這種忐忑不安之中渡過的,當起床的號角聲響起之時,他還是處于十分清醒的狀態(tài),根本就沒有睡著過。

  他穿戴整齊,到馬廄中領(lǐng)出了自己的坐騎,一匹全身青黑色的戰(zhàn)馬,優(yōu)良的西域馬種,這可是耿恭從劉張那里好不容易挖來的,俗稱千里馬。

  范羌仔細的將鞍具放到馬背上,系好肚皮下的皮帶,將馬領(lǐng)回自己的營帳前,將自己的短梢弓、手弩、箭袋、水囊分別放到了馬鞍的兩側(cè),還有那支沉重的長矛,也掛在了右側(cè)。

  平時他們行軍之時,自然不會如此裝備齊全的,否則對于戰(zhàn)馬來說是極大的負擔,一般都是有幾匹馱馬專門負責馱運這些裝備物資的。

  而且他們羽林騎趕路的時候,都是一人雙乘的,每人兩匹坐騎,輪換著騎乘的,保持盡量高的行軍速度。

  范羌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自己的裝備沒有遺漏之后,這才牽著戰(zhàn)馬去匯合自己的部下,至于自己的營帳,自然有輜重兵替他收起。

  范羌小隊的兵士們也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每個人的戰(zhàn)馬都裝備齊全,范羌清點了一遍人數(shù),確認無誤之后,便帶著眾人牽著馬匹走向營門。

  營門內(nèi)有一大片空地,此時張封的小隊也已經(jīng)整隊完畢,所有人都站在戰(zhàn)馬一側(cè),等候他們的到來。

  范羌與張封互相點頭示意,別急忙督促自己的部下趕緊排好隊列,按照慣例,主將都尉大人和軍司馬耿恭會來為他們送行的。

  果然,他們剛剛列隊完畢,號角聲再次響起,穿戴整齊,全副武裝的一隊漢軍騎兵從大營深處涌出來,在他們的兩側(cè)列隊。

  這隊漢軍和他們的裝扮幾乎一致,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黑鐵甲,戴著黑鐵頭盔,全都是和范羌、張封一樣的裝備,他們是下博侯劉張的親衛(wèi),自然裝備精良。

  劉張是一個白胖子,他可不像耿恭出身于將門世家,文武雙全,他可是典型的王孫貴族,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即使穿上了一身特制的盔甲,也沒有半點軍人氣質(zhì)。

  不過誰讓人家是漢室宗親呢,騎都尉這個軍職可是一個重要職位,交給別人,皇帝陛下恐怕還不放心呢。

  耿恭也是全套的盔甲,他雖然皮膚白皙,怎么也曬不黑,可是他全身上下,舉手投足,可都是一位職業(yè)軍人的風范,與劉張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羽林騎的全體官兵心中,耿恭比劉張更像是他們期望的主官,他們都希望在戰(zhàn)場上指揮自己的是耿恭這種真正的軍中精英,而不是虛有其表的王孫貴族。

  劉張打心底里不愿意起這么早,昨晚上喝的西域美酒到現(xiàn)在還沒醒酒呢,騎在馬上,都是搖搖晃晃,昏昏沉沉的。

  只是因為耿恭和他說,送斥候出征是漢軍傳統(tǒng),規(guī)矩不可破,他這才掙扎著三更天就爬起來,在親衛(wèi)們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穿好了這身盔甲,騎上了戰(zhàn)馬。

  看到已經(jīng)列隊完畢的一百名精干的大漢羽林騎,劉張強打精神,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客套話,無非就是殺敵立功,及時匯報之類的。

  也不等耿恭說話,他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帶兵回營了,他眼都睜不開了,迫切需要回去補個回籠覺。

  看著劉張匆忙離去,耿恭也是無語了,不過做為軍司馬,他還是要叮囑兩句的。

  “此去伊吾城,仍有七八百里的路程,大漢雖在伊吾城駐軍屯田,可是兵力有限,只能控制周邊百里方圓,所以從西域到大漢的這條通道之上仍然有大量的北匈奴騎兵出沒?!?p>  “你們此行一定要提高警惕,隨時做好遇敵接戰(zhàn)的準備,每日保持與大軍的聯(lián)系,如遇大股敵軍,及時送信示警,不可妄動,切記!三日之后,自然有人替換你們。”

  “諾,謹遵司馬軍令?!狈肚己蛷埛猱斎恢肋@些敵情,不敢輕敵。

  “出發(fā)吧!”耿恭揮手示意,范羌、張封二人都是抱拳回禮,然后翻身上馬,他們的部下也都紛紛上馬,一百騎羽林騎絡(luò)繹而出,奔向遠方的戈壁荒漠。

  范羌與張封的小隊共同前行了幾里,便分道揚鑣了,他們各自負責全軍的西北與東北兩個方向的哨探任務(wù)。

  范羌帶領(lǐng)自己的小隊五十騎負責西北方向的哨探,按照平時操練的布置,他的部下分成五個小隊,三個小隊分左中右三路前出五十里,哨探動靜。

  他帶一個小隊沿著中路方向前進,居中策應(yīng),還有一個小隊則是墜后五里,躲在暗中,以為暗哨,保護全隊的后路安全。

  他雖然是第一次出塞作戰(zhàn),可是他手下的這五個什長可都是參軍多年的老兵,全都參與過上一次四路大軍一起出塞遠征北匈奴的戰(zhàn)事,經(jīng)驗豐富的很。

  所以他毫不擔心自己的部下碰到匈奴人會吃什么虧,如今的北匈奴已經(jīng)不是兩百年前縱橫草原的無敵鐵騎了。

  大匈奴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兩次大分裂,現(xiàn)在的北匈奴只是最后一批留在漠北草原的匈奴人了,如今草原上的霸主是正在迅速崛起的鮮卑人,匈奴人已經(jīng)丟掉了他們東部的廣袤草原,如喪家之犬一般向西逃竄。

  草原大災之后,南匈奴帶著大量的人口和牲畜南下投靠大漢,歸順之后,打北匈奴最來勁的就是南匈奴,完全不顧同宗同族的感情。

  上一次四路大軍同時出征北匈奴,其中就有不少南匈奴騎兵,當然還有不少的羌族騎兵、烏桓騎兵,現(xiàn)今的大漢騎兵不像武帝時候那樣強大了,很多時候還要依靠這些蠻胡騎兵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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