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祁初決絕離開的身影,鐘離氣不打一處來,踮起腳,一巴掌扇在了裘亦白的后腦勺上。
“都是你,都怨你,誰讓你來的……”
“哎,小爺我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呀,怎么總打我頭!”
“一派胡言!”
“誰說的!你們古代不是有男不摸頭,女不摸腳的說法嘛!你肯定是看上我了,你實話實說嘛,看在我爺爺?shù)姆萆?,我勉強接受!?p> “莫名其妙!”
“你別害羞不承認啊!”
“我沒有!”
“你有!”
“無聊!”
“唉,你別走那么快嘛!”
“你別跟著我!”
……
“初兒,前些日子微博上的事,我剛知道,你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解決了父親!”
“好!那本書的注解我已經(jīng)托人做好了,發(fā)你郵箱了!你看一下,有什么問題,隨時找我!”
“好的,父親!”
祁初掛了養(yǎng)父的電話,點開郵箱,翻出摘星記的注解,感嘆,養(yǎng)父這注解做的真是細致全面。細想從小到大,養(yǎng)父雖在美國,但談吐言行倒是與鐘離有幾分相似。
一想到鐘離,祁初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今日她與裘亦白打鬧的場景,想起裘亦白那家屬似的親昵,心口只覺得發(f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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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鐘離!
“祁初……你……可就寢了?摘星記你可還看得懂?若看不懂,我想出一份力,以報你上次圍場相救之恩!若是你不回消息就是同意了,那我便去你房間敲門可好?”
既給自己找了個報恩的臺階,又怕祁初不搭理她,設了個小圈套,鐘離這話里話外幼稚的小心思一覽無余。祁初剛剛心口的煩悶一掃而光,“看不懂!402!”發(fā)完,笑著關閉了養(yǎng)父剛發(fā)來的注解。
果真,沒過一會兒,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
鐘離顫抖的手捧起心心念念的摘星記,這是一本通體泛黃的古書,所著年代不詳。滄桑感的書頁和卷曲破碎的邊角,暗示著年代的久遠。內頁正文每一頁都有一張圖,圖下面是一段讖語和“頌曰”律詩一首。
鐘離的緊張激動盡收在祁初的眼底,讓他不由得問道:“上次醉酒你說,沒有這本書你就回不了家,救不了爸媽,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到上次醉酒,簡直就是啟動了鐘離心里的羞恥程序,臉一瞬間就紅透了??粗薏坏谜覀€地縫藏起來的鐘離,祁初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呃……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系!”
“不,不是的。”能把摘星記給她看,對鐘離來說就是好大一份人情,她下意識的不愿意對祁初有所隱瞞,但自己的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非三言兩語所能說的清楚,即便能說清楚,祁初如若不信,很有可能再把她看成神經(jīng)病。
所以鐘離思量再三,大致編了一個父母被朋友陷害,受了天大的冤屈,而替父母伸冤的關鍵就在這本摘星記中的故事。
誰料祁初聽完,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憐惜,許久才嘆了一句:“沒想到你竟然也是為了替父母伸冤。”
“你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