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拍攝緊張進行的時候,突然一聲凄厲的喊聲傳來,一個身著男子暗灰色襯衫的女子沖上了祭壇,大叫到:“錯了,錯了。錯了!”正是鐘離。
在導演旁邊站著的蘇曼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一只手不自覺拍在腦門上,“這個小祖宗,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Cut!”導演喊了停,怒氣沖沖的喊道:“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導演,我去看看,我去看看!”蘇曼一邊道歉,一邊緊著步子,跑到鐘離跟前,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小聲道“小祖宗,你搗什么亂?。俊?p> “非也,我并非搗亂。而是糾錯。蘇曼,你不也說過,我等禮儀指導,便是要教導他人正確禮儀的嗎?現(xiàn)如今有人做錯了,我即刻指出,有何不妥?”
鐘離這一番話,一下子嗆的蘇曼啞口無言,可她一直在監(jiān)視器那看著呢,演員的祭天動作,并無大的紕漏啊?!澳憧凑l做錯了?”
“他!”鐘離正了正被蘇曼拽歪的身形,手指一點,指向一旁遠離眾人站著的祁初。祁初感覺到有人指著自己,側(cè)身回眸,神情甚是不善,“我?”
“正是!”鐘離挺直了腰桿,昂首,甚是傲嬌。
“那倒是請問,我哪里做錯?”祁初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只是這語調(diào)比之前的似乎更加冷了幾分。
鐘離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祭天乃是重祭,抬手需高過眉目,才可以示尊敬。你剛剛的手過低了?!?p> “回看一下!”導演回看了一下,果然如鐘離所說。“再來一條!”
祁初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些小得意的鐘離,重新返回走位。
第二遍,華樂起,祁初再次被圍在中央,抬腳走上高臺,抬手,跪,拜,磕頭。
“停,錯了,錯了!”鐘離高聲又喊了一聲,站了出來。
“我的手高過眉了!”祁初一聽到又是鐘離的聲音,胸中憋悶,站了起來,先發(fā)制人。
“非也,此處并非是手的問題?!辩婋x搖了搖頭,忍住笑意“乃是你的雙膝!”
“雙膝怎么了?”祁初忍了忍,翻了個白眼,怒視鐘離。
“既然是跪天,雙膝自然不可一起落地,需一只落地后,另一只呈弓狀繼而落地,以示尊敬?!辩婋x的心里已經(jīng)笑得顫巍巍了,神情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我沒有雙腿一起跪下!”祁初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個姑娘明顯就是故意找茬的。
“回看一下!”導演估計覺得鐘離說的有道理,再次要求回放。祁初的雙腿雖然并非一起跪下,卻并不明顯,“再來一條!”
蘇曼把鐘離拉到一旁,“小祖宗,你要干什么啊?差不多得了!”
鐘離連連搖頭,“祖宗法制豈可用差不多搪塞!”
蘇曼看了看一旁導演的臉色,心中哀嘆:“萬不要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啊!”
果然第三遍,拍到祁初跪地,拜,磕頭的時候,鐘離又大叫了一聲,站了出來。
“又怎么了?”這次說話的不是祁初,而是導演了。語氣中明顯能聽得出對鐘離的不滿來。
“既然是祭天叩首,豈可這般哭喪著臉,若天神得見,豈不是無事生怒!”鐘離指著祁初解釋道。
已經(jīng)氣急的祁初,噔噔噔走過來,逼近鐘離,有些兇狠的盯著鐘離,道:“難不成還要哈哈大笑?”
“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