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寒把枕頭拎起來撣了撣,又翻了個面,然后才把方云素挪過來,輕輕的放在枕頭上。
那只黑色的大蜘蛛挪動著毛茸茸的長腿,似乎想要從凌禹寒的肩膀上下去。
凌禹寒瞇著眼睛轉頭瞪它一眼,再次輕輕吹了下口哨。
黑蜘蛛悻悻的縮回長腿,占據(jù)在凌禹寒的肩膀不動彈了。
隨即“呱咕”一聲叫,從床頭的白瓷罐子里跳出一只雪白的蟾蜍。
因為身子太肥胖,跳到罐子口的時候還卡了一下,兩條白色的前爪爪在口沿上掙扎了半天才擠了出來。
“呱”白蟾蜍蹲在罐子口沿上,朝著躺在床上的方云素叫。
凌禹寒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把肩膀上的黑蜘蛛拿下來,直接放在了白蟾蜍的背上。
“咕?”白蟾蜍黑溜溜的眼珠子朝上轉,才看清自己背上多了個毛乎乎的家伙是什么。
凌禹寒在白蟾蜍的嘴巴上點了一下,小聲說:“帶著黑毛出去玩兒吧。我不招呼,你們誰也不許進來?!?p> “咕咕”白蟾蜍很有靈性的叫了一聲,馱著大黑蜘蛛一下子蹦到床沿,再一跳跳到了地上。
黑蜘蛛被顛的一個趔趄,差點從蟾蜍滿是粘液、滑溜溜的背上摔下去。
最后不得不吐了幾根蛛絲,把自己和白蟾蜍綁在一起,才算是安全的架勢著“戰(zhàn)車”出了門。
凌禹寒朝罐子里撒了一把細碎的藥粉,將罐子蓋上。又把床下的幾個小罐子往里面踢了踢,然后拉過小板凳,守在了床邊。
天色漸漸黑了,方云素才醒過來。
“還疼嗎?”凌禹寒聽見聲音就過來,手里還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粥:“喝點,補血的?!?p> “不疼了,藥還涼涼的?!狈皆扑刈饋硭南驴纯矗@訝道:“我昏了多久啊,你把屋子收拾的這么利索啦?”
“沒多久,不到一個時辰。”凌禹寒拿個瓷勺在粥里慢慢的攪拌,把剛剛放進去的藥粉都攪勻,才把碗遞了過去。
“真腥?!狈皆扑氐男嵊X很靈敏,出于醫(yī)者的直覺,這碗粥里可是加了不少好東西。
多到……粥都變成藥湯的棕褐色了。
“不太難吃?!绷栌砗捶皆扑匮劬Φ傻美洗?,只好解釋:“為了讓你快點好,只能這樣了?!?p> “是啊,忍著吧?!狈皆扑啬笾亲影淹虢舆^來,仰頭就往嘴里倒。
不喝怎么行,太虛弱了連家都回不去,總不能……在這里過夜。
“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凌禹寒像是看出方云素的想法,又說:“直接送你到后院行不行?”
“行?!狈皆扑匦α诵?,說:“你可以直接把我從后窗戶扔進去?!?p> 這么一說,凌禹寒一下子想起上次從后窗戶跳進去,搶救了因為洗澡虛脫的方云素。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是現(xiàn)在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縷情愫,那種感覺就越發(fā)的明顯,也越發(fā)的不好意思了。
方云素看著凌禹寒微紅的俊臉,在心里憋著笑。
她超級喜歡看小哥哥低頭斂目,一本正經(jīng)的臉紅的樣子。又呆萌又酷帥,美美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