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的清晨,沒有吹吹打打的喧鬧,沒有鑼鼓喧天的排場,只有載著十幾個人的大客車,徐徐的向殯儀館駛?cè)?。一路上,大家都很平靜,而最平靜不過的莫過于逝者的孫女——姚依依。
逝者是她的爺爺,還有幾天便是老人家八十九歲的生日,很可惜,老人家那樣健壯的身體,也沒能讓他等到那一天。依依和爺爺?shù)年P(guān)系很好,從小在爺爺奶奶家長大,直到初中畢業(yè),去了市里讀高中,才離開了他們。
半年前,患老年癡呆已有五年之久的奶奶終于撒手人寰,丟下了爺爺獨自駕鶴西去,爺爺便獨自一人生活。老人家身體很好,一樓爬到六樓,臉不紅氣不喘,洗衣做飯,雖不精通,但是照顧自己完全不在話下。
就在不久之前的國慶節(jié),依依還開車帶著老人家去了動物園,爺爺最喜歡的是猴,到了猴山,看著一群猴子活靈活現(xiàn)的模樣,爺爺笑的像個孩子。
那燦爛的笑容,似昨日般清晰,可誰知回來之后短短的幾天,爺爺便倒下了。進(jìn)醫(yī)院剛做完檢查,就陷入了重度昏迷,一直沒能清醒過來。眼睛就那樣閉著,無論依依怎么叫怎么喊,他就那樣躺著,沒有丁點的反應(yīng)。
重度昏迷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六天,終于在周五的晚上,離開了大家。依依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老人家已經(jīng)走了,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那一刻,世界安靜了。仿佛這個世界就只剩下逝去的老人家,和一個已經(jīng)傷心欲絕的依依。
在依依的腦海中不斷地重復(fù)著爺爺生前的點點滴滴,淚水不住的滑落,可她知道她沒有刻意去哭。直到殯儀館的人來,為老人穿衣,送他上車,關(guān)上車門的那一剎那,撕心裂肺的吼出一聲“爺爺,一路走好!”之后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等依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滿眼的白,母親正坐在病床前打著盹。
母親告訴她,爺爺?shù)倪z體送去了殯儀館,爺爺家里設(shè)了靈堂,依依沒有哭。母親還告訴她,她是悲傷過度才會暈過去,依依點點頭,眼神暗淡的去醫(yī)院的掛號處交了費。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爺爺家里。一眾的叔伯紛紛上前詢問依依身體狀況,可她卻仿佛什么也沒聽見,只默默的在靈堂跪下。
看著她這副模樣,父親是又心疼又難過,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離開辦事去了。
直到午飯的時間到了,父親帶著親戚去了飯店,依依仍然如剛來時那般,面無表情的跪著,不哭不鬧也不說話。
母親知道她有話要和爺爺說,便沒有帶她去,任由著她用自己的方式,悼念爺爺?shù)碾x開。等大家吃完飯回來,依依還是老樣子,母親將打包的飯菜交到她手上,讓她去吃飯。
起來的那一瞬間,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好在母親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她才沒有倒下。待適應(yīng)了,便松開母親的手,安靜的到一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