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啦?是外族打過來了嗎?快抄家伙!”葉可聽聞消息,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地,綁好腳下的獸皮,一溜煙兒的,就要往外面跑。
不過被星寒,一把拎住脖子后面的獸皮衣服,阻止了她繼續(xù)往外去的動作。
“是萊斯帶隊?進入陷阱區(qū)域沒?”星寒十分沉著冷靜的詢問著,并沒有露出一點慌張。
“額…”看了看感覺上,特別興奮的葉可,狼躍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回答道,“是,唉…不是…”
瞧著兩人都看向他,露出滿臉疑惑,狼躍這才組織了一下語言,“是萊斯帶著柔過來了,沒有看到白部落的其它族人。”說完還偷偷看了一眼葉可,似乎有點心虛。
就在沒多久前,巡邏的族人上報,說發(fā)現(xiàn)遠處有白部落的族人,等近了才發(fā)現(xiàn)竟然只有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個嬌滴滴的雌性。
派人回來報信,還留下幾個繼續(xù)潛伏著,看看有沒有后續(xù)的外族人,不過到目前還沒發(fā)現(xiàn),有其它后跟隨的白部落族人。
“就兩個?”星寒也覺得奇怪,“來做什么?”聽著不是過來攻打部落,星寒也悄悄松了口氣,不知道白部落,又打什么主意。
“說…”狼躍又偷偷瞄了一眼葉可,悄聲說道,“說是來找你的?!?p> 那是什么表情,狼躍擠眉弄眼的半天,星寒頭上滿是黑線,“有話快說!”
“嘖…寒,柔你忘了嘛?那個白部落的雌性?!笨戳丝葱呛荒樀牟荒?,狼躍這才又提醒到,“上次雨季后,我們?nèi)ソ粨Q貨物,和白部落結(jié)伴同行,遇到的那個雌性…”
這么一說星寒倒是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個雌性。
上次雨季過后,他們與白部落結(jié)伴,去最近的一個中型部落,用獸皮交換貨物,結(jié)果白部落的一個雌性死活要跟著。
路上一直在身邊纏著他,做這做那的像只鳥獸一樣,“嘰嘰喳喳”,還沒完沒了的要休息,差點誤了交換的時間。
想起那個聒噪的雌性,星寒面色一沉,“不見…”說完將葉可拽到了床邊,給她整了整獸皮衣服。
就在狼躍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外面又有人進來了,“寒!”
進來的是亞,他一臉無奈,還有點擔憂的說道,“寒,那個白部落雌性,好像得了‘熱氣病’,已經(jīng)被里澤帶回部落,去了他洞穴…”
看了看人們的反應,葉可有點搞不清狀況,怎么那個要攻打他們部落的族人,這么熱的天,還帶著個雌性過來了,是要投誠嘛,還是用美人計。
“讓族人沖鹽水,給那雌性喝下去吧,再用涼水擦身體降溫,總不能讓人在我們這兒出事?!甭犎说昧藷釟獠。~可便吩咐道。
想來不管那個白部落什么目的,他們部落的族人,要是跑到這邊身死了,一定會成為導火索。
“是,巫醫(yī)大人?!眮喡牭饺~可吩咐,立馬回應,又看了看星寒見沒什么異議,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知道怎么得,葉可覺得狼躍身上,透露著那么一點幸災樂禍,又自己腦補了一下,覺著那個白部落雌性,不會是星寒的傾慕者吧。
這么熱的天氣,冒著得“熱氣病”的危險,也撐著過來,真是不一般的情感啊。
‘嘖,不會是什么前女友之類的吧?’葉可小眉頭皺了皺,想著原始社會也有前任這么一說嘛?
“等人醒了就送他們離開…”星寒看了一眼看著一本正經(jīng),實際上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狼躍,不由覺得手癢癢。
也許是看到了星寒眼中的寒意,狼躍微微上揚的嘴角,抽了抽,應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見狼躍走了,星寒便獨自呆愣了片刻,想不明白這時候白部落,派人過來是什么意思。
若是送雌性來談和,也不太可能,據(jù)了解,那邊的雌性可比源部落還要少,更何況他記得那個叫柔的雌性,深得族長寵愛,怎么舍得送來別的部落。
想不清楚便也不再糾結(jié)了,抬眼就看到一臉八卦的葉可,盯著他一動不動。
“怎么了?”星寒有些不明所以,小雌性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似乎還帶著一絲疏離,不由得心里一慌。
瞧著星寒的模樣,似乎不太想和那個白部落雌性接觸,肯定以前有什么糾葛,葉可突然有些吃味,可是她又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于是心底嘆了口氣,不再看著星寒,“沒什么,有點餓了?!?p> 最近葉可吃蒸鳥獸蛋多一些,有時候還會送幾顆,給塔克還有椏瑟那邊,這會兒洞里沒有鳥獸蛋了,于是星寒看了看拴在洞口,熱的搭拉著脖子的小黃。
“嘎嘎嘎…”小黃感覺到性命有危險,于是渾身一抖,“噗!”的一聲,下了一顆蛋出來。
只是那嚇人的目光,還是沒有從它身上移走,于是又是渾身抖啊抖的,“噗!”只拉出一攤鳥屎,沒辦法只能“嘎嘎嘎…”的叫主人來解救它。
跑到小黃身邊摸了摸,葉可將蛋撿了起來,“別嚇唬它了,嚇壞了就沒蛋吃了。”瞥了一眼星寒,就去做午飯了。
心里還嘀咕著,‘這些人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惦記著我的小黃?!?p> 感覺到小雌性莫名的態(tài)度,星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于是走過去幫忙,又被葉可拒絕,坐在石床上想著自己哪里做錯了,又惹人生氣了。
另一邊里澤的洞穴里,圍了不少的雄性在這邊,萊斯正一臉焦急,小心翼翼的喂著咸水給滿頭是汗,兩頰通紅的柔。
一旁幫忙扶著的正是,前些天剛偷摸回到部落的里澤。
“這能行嗎?”萊斯心急如焚,昨晚柔偷偷來到他的洞穴,楚楚可憐的央求要來源部落。
最近部落與源部落的摩擦他也知道,這種時候真是不合適再來到這邊,而且柔對星寒的心思他也知道,心中頗為難受。
只是柔哭的萊斯心的碎了,從小都是這樣,只要一哭,就拿她沒辦法,為了不引起什么其它族人的注意,兩人只好趁著夜色,相伴過來這邊。
路上遇到白部落巡邏的族人,又躲了很久,直到日出,才終于甩開巡邏的,來到了源部落的地界。
日出的高溫,讓柔渾身感到不適,萊斯化成獸形急忙往這邊趕,沒想到,還是沒撐住得了“熱氣病”。
部落里沒少因為。得這種突發(fā)病癥身死的族人,那一瞬間,萊斯就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聽到有人質(zhì)疑巫醫(yī)大人,站在一邊的亞頗為不屑的回道,“這次旱季,我們部落沒有人因為‘熱氣病’身死的?!?p> “放心吧,這可是巫醫(yī)說的方法…”里澤扶著柔,手中摸著雌性后背的肌膚,有些心猿意馬,嘴上自然沒有把門的。
面對外族的族人,怎么可以這么輕易,泄露部落有巫醫(yī)的存在,他話一落,就引起了附近雄性的集體注目。
雖然看到柔這么漂亮的雌性,很多源部落雄性都很意動,可是在事關(guān)部落辛密,他們可都不是傻子,只有里澤這個蠢貨,啥都敢說。
亞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青筋直爆,一雙鷹利的眼直直盯著里澤,又看向有些吃驚的萊斯,說道,“前些日子我的雌性得了熱氣病,是星寒在別的部落巫醫(yī)那里,求得治熱氣病的方法。”
‘難怪…’萊斯也覺得不太可能,源部落與他們半斤八兩的,巫醫(yī)都是一代一代培養(yǎng)的知識傳承,若是早就有傳承,也不會和他們部落一樣,淪落成最底層的小型部落。
一旁的里澤暗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也沒有露出懼色,同樣回瞪著亞,一臉的不服氣。
不過里澤有些奇怪,柔和萊斯怎么跑到源部落來了,他已經(jīng)和大胡子打算好近期動手,配合來將巫醫(yī)綁走。
這又排了人過來,是怕他辦不好,還是什么意思,覺得自己能力被人質(zhì)疑,十分不爽。
喂過鹽水后,又用沾濕的獸皮,幫柔將汗都擦去,萊斯瞧著一臉慘白的柔,心中越來越焦急。
“嗯~”柔的睫毛微顫,雙眼緩緩睜開,發(fā)出一聲悶哼,隨即拉住了萊斯的手,虛弱的說了句,“寒阿哥,是你嘛?”
這會兒洞外的陽光有些大,萊斯背著光面孔一片黑,柔沒有瞧清楚,只是在昏迷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給她用涼水擦拭,讓她覺得好受了不少。
能這么聰明救她與水火的人,肯定是心里那個總比別人強上百倍的星寒。
“柔,是我…”萊斯心疼的抓著柔的手,又幫她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珠,心里不由得對星寒生出不滿。
為了見他,柔都已經(jīng)受了這么嚴重的病痛,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來看一眼,真是冷血。
“寒…阿哥呢?”柔微瞇起一雙丹鳳眼,眸中瞬間聚起水光。
最近柔總覺得有點暈,而今天被太陽暴曬,就挺不住了,暈倒的時候,以為真的要去見獸神了。
見柔這副模樣,里澤又是一陣不平,“他當然是照顧自己的雌性,哪會管你!”
太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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