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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春夜將白

011 恭親王自盡

邊春夜將白 橙否 2017 2020-02-01 17:00:00

  藏好柴房的幾個侍衛(wèi),慕十七貓著身形來到恭親王院中,上了屋頂趴著等待毒效發(fā)作。

  不大一陣,一個高個大漢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直奔書房,還沒進(jìn)門就吼著:“出來!恭親王,給我出來!”

  “閉嘴!”

  后面追來一個男人,一個眼神就嚇得高個大漢噤了聲。

  “何事?”恭親王開了門,走到院中樂呵呵地望著兩人,一點(diǎn)兒不生氣。

  高個大漢瞧見恭親王還敢這么若無其事,當(dāng)即就憋不住火氣了。

  “俺說您誒是根本沒打算與我南域聯(lián)合吧?使這種下作手段,我呸!他娘的真不是東西!”

  “我說閉嘴你聽不見?”

  高個大漢瑟縮道:“聽,聽見了?!?p>  “滾出去?!?p>  這聲音……

  慕十七仔細(xì)一想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扮作難民的南域領(lǐng)頭么,叫……石頭。

  “是,是。”

  “等等!”恭親王喊住大漢,“怎么回事?”

  高個大漢噘嘴不語。

  石頭道:“飯菜有毒,我手下的兄弟都中了招?!?p>  恭親王一愣,隨即笑著搖頭道:“廚房的人都是本王信得過的,再者你們的飯菜可都由本王手下試了銀針,這絕不可能?!?p>  “此毒非同一般!要么是王爺撥去的人里出了奸細(xì),要么……便是如我兄弟說的那樣。王爺怕是未曾想要聯(lián)合南域奪下皇位,罷了還要利用我等!”石頭眼神犀利。

  “是什么毒?”

  “軟筋散?!?p>  “這好解?!?p>  恭親王正要喚第五來,卻見石頭擺起腦袋,說:“王爺莫非以為我未帶軍醫(yī)?此毒,無解。藥效三個時辰,怕就怕……”

  “王爺!王爺不好了,府中侍衛(wèi)下人全都中毒了!”來者一身小廝的打扮,正是先前青樓接頭的。

  呼哧,嘭!

  煙火綻開的同時,慕十七躍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定住了石頭、高個大漢與小廝的穴位。

  “你是什么人!”恭親王退后兩步,臉色鐵青。

  慕十七忽地抬手,袖中桃骨扇“噌”的一下擲向恭親王,“黃泉引路人。”

  恭親王狠狠閉眼,卻沒有一絲懼怕。

  “你確實(shí)是個人物,可惜行了叛國這條道?!蹦绞邠炱鹕茸哟Ш?,走進(jìn)屋中翻了翻,倒還真有繩子。

  她綁好恭親王與石頭,旋即解了二人穴道,逮著繩頭走向王府大門。

  此時郡城已然失守,街上盡是拿刀拿劍的兵士。

  “大人!”

  慕十七循聲望去,來人正是昨個兒與她在客棧會面的男子。

  相爺?shù)挠H信,也是她的老熟人。

  “交給你了?!?p>  慕十七把繩頭扔給長安,轉(zhuǎn)身就要走。

  “大人等等!”

  長安瞧了眼恭親王,隨即走到慕十七面前來,“那暗道在何處?”

  “入口在廢棄柴房的秸稈下面?!?p>  長安:“南域人我已清剿干凈,只是大人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慕十七看向邊疆的方向,笑說:“回了帝都麻煩你告訴相爺,我另有事要辦,不日便回?!?p>  嗖!

  箭影疾如閃電,慕十七聞聲側(cè)身堪堪躲過?;窝劭慈ィ磺埔妼治蓓斏弦坏烙皟洪W過。

  “殺?。 ?p>  西面大街上突然涌出大量身著勁裝的兵士,粗粗看去約莫有三五百人。

  這應(yīng)是恭親王安置在暗道中未吃下軟筋散的剩余兵力,聽著動靜便從青樓那頭出來了。

  長安一躍而起,踩在王府大門的琉璃瓦之上,高聲道:“恭親王通敵叛國,欲弒兄奪位。爾等若不止步投降,便同為亂臣賊子,當(dāng)誅九族!”

  他話間蘊(yùn)了幾分內(nèi)力,聲音極大。

  那些兵士聽到此言,紛紛停了腳,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棄了刀劍,站到一處??赡腥讼胫?,城中城外皆是奉皇上之命清剿逆賊之士,要是錯認(rèn)而誤殺了,那就怨不得人了!”長安拿出御賜金牌。

  瞧見這個,恭親王的人立馬扔下了手中的兵器。

  “大人饒命啊——”

  “大人饒命啊——”

  “我便先行一步?!蹦绞吆龅乇?。

  長安跳下來,回以一禮:“這里交給我就好?!?p>  “唔!”

  恭親王嘴角溢出絲絲黑血,他朝慕十七詭異地笑了笑,然后頭一歪,閉眼倒地。

  長安連忙扳開他的嘴,驚道:“咬毒!”

  “這是死侍的死法?!?p>  “奇怪?!遍L安不解道。

  “如此也好?!?p>  不待他說話,慕十七腳尖一點(diǎn)使了輕功,回到客棧取上東西便駕馬出城。

  來時的茶攤尚在,她不經(jīng)意間瞟了一眼,不禁覺著某道背影好生眼熟。

  罷了,邊疆之事要緊。

  照胡茬子大叔所說的數(shù)萬大軍攻去失了蹤跡,必是被陣法所困。

  有機(jī)會定要會會那南域新將!

  此一路向北再折東方,需在月山關(guān)打聽打聽?wèi)鸦髮④娝v營地在何處。

  這許個日子估摸著也有八九天了,因著耽誤不得,慕十七就走了山路。

  ……

  白晝撤退,夜色漸沉。

  正巧尋到一處山洞,慕十七把馬兒套在洞口樹上,生起火堆,吃起干糧。

  嘩嘩、嘩嘩嘩…………

  水聲?

  慕十七起身拍了拍衣服,心頭一樂。

  她取出一襲紅裙出來,循著水聲尋去。

  練武之人的夜視能力本就要比常人好上許多,加上這天兒又月光如鏡的。

  慕十七四下細(xì)看,不多時就瞧見了這條隱在林間的瀑布。飛流瀉入潭中,水珠四濺,如云漫霧繞,分辨不清哪是水,哪是霧。

  此處倒離山洞不遠(yuǎn)。

  慕十七捧起水舒舒服服地洗了把臉,旋即褪去布衣,縱越下潭。

  “呼!”

  她沖出水面甩凈臉上的潭水,只覺舒暢至極。

  嗐,多久沒這般安心了……

  朝堂、江湖,即便是戰(zhàn)場也得時時刻刻戒備著、警惕著,否則依著那般人心險惡刀劍無眼不知得死多少回。

  其實(shí)即便沒有師命,單單記了前世那一遭,我也不可能好生待在山上伴著師父師妹。

  說起來那時我雖因阮兒之死備受打擊,終日消沉不理朝事,可他一個只知功名利祿的宦官……是絕不敢陷害我。

  這背后的人,屬是厲害。

  嘎吱。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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