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阮某無禮,竟將貴客當做無禮之徒,錯了錯了,在下才是無禮之徒……”
震撼轉(zhuǎn)瞬即逝,阮飛的眼里精光不斷,若有若無地感激了趙姑娘一眼后,立馬走上前去。他以北國最高的禮節(jié),取下了腰間懸掛的玉佩,呈雙手遞上。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大令人咋舌。
“請二位收下這塊九彩玉佩作為賠罪禮,在下阮飛,北國皇室成員,是此次大會的主辦者也是接待二位之人。剛才的無禮之舉都是出自我,在下的手下二位也不必勞煩,此外我定會奉上黃金千兩為門口壯漢療傷!”
“……”楊濟蹙眉,沉悶不語。而一旁的葉舜則在笑容中緩緩接過玉佩,扶起阮飛,頗有風范。
“誤會一場,誤會一場!錯在我等,是我表弟沖動了,阮兄弟不必自責!”
“非也非也,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強闖舞雪樓,也是我太沒腦子了,不好好想想誰敢包下北極城第一樓……”
“不不不,是我們來的時候沒有先通知兄臺,這才有今日?!?p> “不不不,是我阮某生性懶惰,沒有提前與葉兄接頭……”
“不不……”
飛揚跋扈的阮飛完全變成了所有人都不認識的模樣,謙虛恭敬,要攬下一切罪責。而那位來自丈國的使者同樣謙卑,處處說著自己的失誤,照他們這么說下去,到天黑也不一定能爭個誰錯誰錯,而且,為何要爭錯?
能動的人不解不能動的也不解,直至女俠攙扶著女子緩緩走來,兩位“翩翩有禮”的男子才停止爭執(zhí),都非常謙遜地迎接趙姑娘。
“二位都是貴客,不如,進屋再聊?”
趙姑娘的面容得近了才看的清楚,她并沒有那種嬌艷的感覺,算得上好看,但絕不是傾國傾城的水平。只不過,她的音色甜美,有種小雨甘露潤大地的感覺……
阮飛滿心歡喜的同意了,葉舜稍微遲疑一下,也答應了,至于那一分遲疑也在阮飛的話中煙消云散。
“舞雪樓不是一般地方,與趙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不必擔憂我們交談內(nèi)容有所泄露。”
“這樣嗎……”葉舜點頭,拉著悶悶不樂的楊濟一同走進了樓里,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本來平平無奇的樓宇伴著趙姑娘的進入竟然熠熠生輝起來。
各種婢女從屏風后涌出,有吹簫人,有撫琴者,更有幾位高挑的美人捧著錦衣羅裙迅速包圍了趙姑娘。
這似乎是變戲法似的,眨眼間,剛才還是素白布衣的趙姑娘在簇擁離去后變成了九天玄女般!
這是不怕他們男的偷看嗎?不對,這戲法一樣的東西,他就算再眼尖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啊。
葉舜摸不透,而那阮飛早就習以為常,他拉著葉舜入座,侍女熟練地送上一壺清酒,為三人酌酒。
這阮飛是個性情中人,遇到對手就毫不留情想打就打絕戶含糊,但對于一些奇特的人……他也不枉是阮家派下來治理北極城的親王,圓潤至極。
“來來來,喝酒,二位使者,阮飛先自罰三杯,以表敬意!也請趙姑娘來一曲龍虎悅鳳,讓兩位使臣感受下我北國風光!”
阮飛爽朗,琴聲驟鳴,百燈齊放。自然,那趙姑娘也舞動起翩躚長裙……
“嗯,這舞甚是好看啊?!比~舜眼前一亮,那舞姿讓他心里有了一處悸動,“阮兄,這么美的姑娘想必也有個可人名字吧……”
“這……唉,我也不知道趙姑娘名字,只知姓氏為趙而已?!?p> “哦,原來如此……”
葉舜看著那曼妙身姿,再有所思,但奈何阮飛碰酒連連,他終究未能徹底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