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那位天才科學(xué)家與鳳族天女們的傳奇,竟成了兩族間的一樁丑聞,而其后續(xù)的歸宿,功法中并未詳述,僅是作者略帶自得地提了一句,自此一龍二十四鳳加幾個小龍女過上了幸??鞓返纳?,以此俗套卻溫馨的情節(jié),為故事畫上了句號。
故事落幕之后,他又不禁自夸起對《求鳳仙經(jīng)》的改良,讓其走上正路,使之蛻變?yōu)椤洱堊迩篪P毒仙經(jīng)》,鑒于其中奧秘恐為別有用心之人所覬覦,此功法僅供龍族高層秘閱。當(dāng)然,念及與鳳族的淵源,他也慷慨贈予鳳族一部,只是在那贈予的版本中,諸多不宜公開之語已被悄然刪減。
這位龍族奇才,起初還故作姿態(tài),以第三人稱娓娓道來這段往事,直至情節(jié)推向高潮,他才欣然坦白,自己正是那故事中的絕對主角……
盡管他未曾留下確切的姓名,但那份橫溢的才華,無疑是位不世出的大天才。
豆豆所贈之物,實(shí)乃絕世奇功,不枉當(dāng)初摩擦了云釗一刻鐘之久,那次險些悶死云釗,罷了,好漢不提當(dāng)年“被摩擦”。
云釗對豆豆所選的功法抱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賴,《元素自在奇錄》便是明證,此書既自在灑脫又充滿奇趣。按理說,云釗的修煉天賦平平無奇,凡人之軀并無特殊之處,但他卻仿佛能隨心所欲地修煉任何功法。
然而,《龍族求鳳毒仙經(jīng)》中卻隱藏著豆豆都忽略的隱患,不過那是后話,此時的云釗對此功法深信不疑。
當(dāng)云釗的目光落在甘寧那張透著慷慨赴死之意的臉龐上時,一股難以名狀的憐惜之情瞬間涌上心頭。他再次細(xì)細(xì)研讀《龍族求鳳毒仙經(jīng)》,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細(xì)節(jié)。
這一讀之下,卻讓他再無僥幸。修煉此功必定會讓甘寧中毒,而且中的是絕世情毒,萬毒退避、無藥可解的無上劇毒。云釗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遲疑的神色……
盡管自己已有了修仙的根基,能夠抵御諸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艱難險阻,但若讓甘寧也踏上這條未知重重的道路,以生命為代價去賭那虛無縹緲的修為,還要承受這絕世情毒的煎熬,豈不是太過殘忍,太過不妥!完全可以選擇一些平穩(wěn)的方式。
想到此處,云釗竟做了一件很不男人的事情。他緩緩站起身,踱步至床邊,雙手緊握成拳,極力克制著內(nèi)心翻涌的波瀾。他不斷地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要理智,切不可意氣用事。然而,內(nèi)心的掙扎與矛盾卻如潮水般洶涌,讓他忍不住低聲呢喃:“這叫什么事情嘛!”
吃了讀書少的虧,下次定要提前多讀些書才是。
甘寧迷茫地睜開眼睛,一時之間羞澀難掩。畢竟身為女子,即便深知一切已無法避免,但愛人能在她矜持之時給予尊重,心中依然充滿了甜蜜與暖意。
她稍作猶豫,鼓起勇氣輕輕擁抱了云釗,一番纏綿悱惻后,見云釗并無進(jìn)一步的舉動,這才緩緩下床,安靜地坐到書桌前復(fù)習(xí)。
顯然她并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復(fù)習(xí)什么,只是隨手翻閱著教材,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云釗見狀暗自苦笑,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讓甘寧誤會自己那方面不行。
想了想,還是溝通了豆豆,豆豆傳來意念:“主人,不要扒開我的眼睛,這種時刻,我應(yīng)該回避!”
云釗笑道:“你的眼睛是什么鬼?說說你對這功法的看法,還有啊,我火氣有點(diǎn)大,你一次性給我說詳細(xì)點(diǎn)!”
豆豆回應(yīng)道:“哪里有什么鬼?鬼氣也是可以修煉的,我這兒有無上功法,要是有充足的鬼氣……”
云釗打趣道:“那今天晚上就用火系功法烤豆豆,看看能不能烤出個大號爆米花來。”
豆豆急忙道:“啊,主人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給你找的功法配合度可是極高的,畢竟不是所有人的根基都如此扎實(shí),別人練了可能會虛浮無力,但你練了卻是挖掘潛力。”
云釗正色道:“那中毒會對甘寧產(chǎn)生什么影響?我看這功法的意思是得長期中毒?”
豆豆解釋道:“自然是有些影響的,主母她身子骨弱,可能會承受一點(diǎn)反噬。不過呢,只要主人練成了,就能馬上解毒,她也受益。還有??!我這只正義、美好、善良、嬌俏的器靈,可不適合給你當(dāng)宣泄火氣的工具呀!火烤豆豆就不要了。”
云釗皺眉道:“放棄這本功法吧。你那是否有不中毒的功法?”
豆豆輕輕搖頭,很驕傲地說道:“放棄不了了,本尊傳功,主打一個全自動,從你得知功法名的剎那,修煉便已悄然開始?!?p> 云釗不禁爆了句粗口:“拜托,這么大的事,你總得跟我商量商量吧!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中毒了?”
豆豆神色輕松:“不過是點(diǎn)小毒罷了,要想它真正發(fā)作還需些時日?!?p> 云釗焦急追問:“那你能不能解這毒?”
豆豆聳聳肩:“能啊,只要你繼續(xù)修煉,毒自然就解了?!?p> 云釗深吸一口氣:“讓我冷靜一下!我現(xiàn)在得離甘寧遠(yuǎn)點(diǎn)。”
豆豆卻道:“主母她也中毒了哦!”
云釗愕然:“什么?她又沒修煉這功法!”
豆豆神秘一笑:“這可是絕世情毒,能污染神識的!不然怎么配得上無上劇毒的威名?”
云釗一陣眩暈:“我現(xiàn)在腦子一團(tuán)亂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快幫我想想辦法?!?p> 豆豆連連點(diǎn)頭:“我懂,我懂,絕世情毒嘛,一動情就中毒!現(xiàn)在明白了吧?”
“明白有個屁用!關(guān)鍵是要怎么解決!”云釗對豆豆這種只懂卻不給實(shí)際幫助的態(tài)度頗為惱火。
豆豆想了想,道:“你現(xiàn)在功法已經(jīng)起步,不如將錯就錯,直接修煉到百毒不侵的境界?!?p> 云釗皺眉:“那甘寧呢?”
豆豆嘻嘻一笑:“一起練唄,成雙成對,雙宿雙百毒不侵,多好!”
云釗堅(jiān)決反對:“她從未修煉過,這毒太兇猛,我不想讓她冒險?!?p> 也不清楚是否是功法運(yùn)轉(zhuǎn)所致,此刻,云釗只覺內(nèi)火與外火交相夾擊,臉色赤紅如焰,異常駭人。
豆豆戲謔道:“你想幫主母,減少她的痛苦,可以多找?guī)讉€伴侶一同分擔(dān),那龍族的家伙不就找了二十四個嘛?!?p> 云釗怒道:“你讓我找二十四個?那我干脆弄死你算了!”
“我不行!我不會!我不可以!別沖動!我不懂!我可以學(xué).......”豆豆似乎理解錯了,一陣亂講的聲音在云釗腦海中回蕩。
云釗打斷道:“能不能把她的毒都集中到我身上?”
豆豆恍然道:“功法上似乎有種方法,讓兩者功力相互流轉(zhuǎn),阻斷毒素回流,這樣可減少主母身上的毒素。毒素主要集中在你身上,那就好辦了,放心,有本尊呢!”
云釗緊張地問道:“這會對她造成傷害嗎?”
豆豆沉吟片刻:“這得看對方的修為,若修為高深,可能會反噬主人……”
云釗打斷道:“說沒修為的!”
豆豆連忙道:“若沒修為,她只會損失些許生機(jī)與元陰。當(dāng)然作為補(bǔ)償,你可以留下修煉的氣血種子,日后這氣血種子生根發(fā)芽,便能改造她的血脈,激活她的修煉天賦。這可是主母才有的無上機(jī)緣啊?!?p> 云釗怒喝:“機(jī)緣個屁!滾回去!”
“睡覺,睡覺?!倍苟沟穆曇糁饾u消散,顯然是躲回了空間。
甘寧望著云釗臉色陰晴不定,時而苦惱,時而憤怒,心中滿是關(guān)切。她溫柔地走近云釗,輕輕依偎在他身旁,柔聲道:“謝謝你救了我爸爸,謝謝……嗯,我們?nèi)叶贾x謝你……也謝謝你……嗯,如果很辛苦,我愿意的?!?p> 望著甘寧粉雕玉琢的小臉,聽著她動情的話語,云釗再也無法克制……
相擁在一起,一切的發(fā)生都顯得那么自然而然......
云釗輕輕地在甘寧的耳畔咬了一口,用幾乎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呢喃:“相信我,一切都會無比美好。”
“嗯!”甘寧以細(xì)若蚊蚋的聲音回應(yīng),任由云釗將她擺成一個又一個奇妙的姿勢。
云釗默默地運(yùn)轉(zhuǎn)起功法,同時引導(dǎo)甘寧完成了幾項(xiàng)熱身的動作。待功法在丹田內(nèi)運(yùn)行完一個完整的周天后,他在甘寧耳邊輕聲細(xì)語:“寧,我來了!”
甘寧輕輕呼喚了一聲,兩人的血脈與功力在這一刻緊密相連,仿佛融為一體。
云釗迅速而精準(zhǔn)地控制著自己的靈氣,在甘寧的丹田內(nèi)游走了一圈。為了確保不對甘寧造成任何傷害,他爭分奪秒地退出了靈氣,緊接著,一股陰柔的氣息如同涓涓細(xì)流般涌向他的丹田。
隨著這股陰柔真氣的不斷匯聚,云釗丹田內(nèi)的靈氣自然而然地分為了兩部分——涇渭分明卻又奇妙地相互交融。這正是功法中所記載的陰陽之氣的形成。
此時的甘寧,在痛苦與快樂交織中沉醉,云釗的每一個舉動,都讓她忘卻了一切,所有的界限在一次次的失守中變得模糊而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