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至與樂言在永康又是尋沈徽而不得,他們覺得人海茫茫,如此尋找也不是辦法,便打算先行回教。
再說蕭外宗,自朱和至等人離去一段時間后,才回到行天教。他覺得自己武功不如朱和至,而這圖海也靠不住,便決心自謀出路。但從那次事情之后,蔣春榮對那蕭外宗的命令,也是時聽時不聽。不過,那蔣春榮的武功到底還是不如蕭外宗,所以還不敢明著怎么樣。
和至等人到了總教后,段伯顯就找到和至說道:“教主,我這幾天一直思來想去,覺得韓教主之死實在是蹊蹺。”
“怎么蹊蹺了?”朱和至問道。
段伯顯緩緩說道:“韓教主素來仁義,在江湖中根本就沒有仇家,會有什么人找他尋仇呢?而且,韓教主的武功也不低,這江湖上能有幾個人能將他殺死呢?此外,這兇手怎么知道那天韓教主會喝了不少酒,這時機未眠把握的太精準了吧?”
朱和至聽后,覺得段伯顯說得十分有道理,按照段伯顯的思路,他說道:“如你所說,那這殺害韓教主之人是我們教內(nèi)的人?”
段伯顯說道:“教主試想,如果韓教主死了,那誰獲利最大呢?”
“我吧……韓教主把教主之位傳給了我,不是我獲利最大?你難道懷疑是我干的?”朱和至問道。
段伯顯說道:“當(dāng)然不是。這韓教主如果死了,那按理說,新一任教主應(yīng)該是在副教主和各位堂主之間選一個。論資歷、論武功、論心機,這蕭外宗都是所有人之中的佼佼者。而且他繼任教主一職可是順理成章。只不過,韓教主力排眾議,從下面的道主之中選了個人來當(dāng)教主。所以,那天蕭外宗才會大為不滿,以致于到后來他率四義堂的兄弟離教自立?!?p> 和至說道:“如你所言,那這蕭外宗的確有充分的動力和實力,我們不能輕易放過他。”
段伯顯說道:“不錯。蕭外宗這老狐貍,要抓住他可不容易,我們教里也就教主您武功在他之上?!?p> “若是能找到兇手,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朱和至拍案說道。
段伯顯說道:“屬下聽說那蕭外宗已經(jīng)回到了荊州城,我們應(yīng)該速速去找他才是,如此我們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他!”
和至覺得這段伯顯說得十分有道理,便決定星夜趕往荊州去找那蕭外宗。倒是樂言拉住了他,說道:“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是容易輕信別人!”
“段伯顯說得在理?。 焙椭琳f道。
樂言說道:“我且問你,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利用韓教主與蕭外宗的矛盾,在這里面挑事?如果韓教主死了,蕭外宗必定爭搶教主之位?那誰又獲利最大?”
聽了樂言這話,和至低頭想了想,說道:“那是常教主?”
樂言說道:“我并沒有說一定是常教主,但在事實浮現(xiàn)之前,任何人都值得懷疑,或許這里面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還有那午時喪命散是咋回事?所以,你不能輕易地下定論。”
和至繼續(xù)問道:“那我們要怎么做?”
樂言說道:“找蕭外宗是沒錯,畢竟他值得懷疑,而且又率眾自立。另外,我們可以讓葉兄弟暗中去打探午時喪命散的消息。總之,我覺得韓教主之死,遠沒那么簡單?!?p> 和至覺得樂言所說的極有道理,他開玩笑說道:“我倒覺得你更適合這個教主的職位?!?p> 樂言沒有啥心思開玩笑,她說道:“你對天行教各堂主、各人員及資產(chǎn)也要有所了解,不然,全都交給段伯顯和常寒山,若是他們二人之中再出一個蕭外宗,這韓教主恐怕就難以安息了。”
和至聽后連連點頭,說道:“那我們速速去荊州吧。”
樂言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要速去速回,如果沒有找到蕭外宗,也無需在那里滯留。我總覺得這段伯顯老是故意把我們從總教支開?!?p> 和至聽后,忙去找到那葉三全,讓他暗中去打探那午時奪命散的消息,而自己則與樂言連夜往荊州去。
過了幾天,二人到了荊州便直直往行天教奔去。蕭外宗得知二人前來后,本想速速離開后,可他還沒來得及跑,朱和至與樂言便已到大堂上來。
“你們又來干什么?不是說好了,四義堂的兄弟是走是留都隨他們自己嗎?你想出爾反爾?”蕭外宗質(zhì)問道。
朱和至說道:“不盡然。我且問你,韓教主被殺那晚,你在何處?”
“你懷疑我?我與韓教主雖有不合,但絕無殺他之心,要不然這么多年我都沒動手,還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蕭外宗說道,“再說了,我在做什么,用得著向你匯報嗎?”
朱和至聽后,握緊了拳頭,他說道:“你不要故意扯開話題,能與韓教主武功相當(dāng),又恰好在韓教主醉酒之時,能有如此動機的,也就是你了!”
蕭外宗笑道:“你可知那韓江陵曾是我的手下?我是不服他,但覺無害他之心,當(dāng)然,你如果硬要潑臟水于我,那你就潑吧。我蕭外宗自問無愧天地!”
“既然你無害他之心,那你為何趁機率四義堂自立,你怎么向韓教主交代?”
蕭外宗雖然是個面慈心奸的人,但也受不了朱和至這般污蔑,而若是比武功,他更不是朱和至的對手。于是,他提起劍向朱和至說道:“你不是要交代嗎?好!我今天就給你們一個交代!”說罷,他便舉劍朝自己小腹刺入,他頓時血流如注。他捂著肚子,痛苦地說道:“我為天行教立下汗馬功勞,今日這一劍便是作為我率教自立的交代!從此……從此我們恩怨兩清!”
和至被蕭外宗這一舉動著實嚇了一跳,他根本沒想到蕭外宗會來這么一手。他看了看樂言,二人半晌不語。過了一會兒,樂言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相信你。不過,這韓教主好歹也是你多年的兄弟,如果你有什么消息,麻煩你派人跟我們說一下?!闭f罷,二人便攜手離去。
蕭外宗痛苦地捂著肚子,看著兩人遠去,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今天受的一劍,只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他年,我定然會十倍百倍償還!”
這時,蔣春榮從幕后出來,小聲對蕭外宗說道:“教主,那韓教主之死真不是你干的?”
蕭外宗罵道:“混賬!老夫的確想過要殺他,但我不齒于用這種方法!”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為什么還要拔劍自殘?”
蕭外宗聽了這話后,死死地瞪著蔣春榮,他冷冷說道:“總有一天我要將朱和至這黃毛小兒踩在腳下!為了麻痹他們,我再狠的事都做的出來!我被韓江陵踩在腳下也就算了,如今又要被朱和至踩在腳下?士可殺不可辱!”
蔣春榮聽了這話后,不禁后背一涼。蕭外宗口中所說的再狠的事會是什么事呢……蔣春榮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