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熙沒說話,只是拉開椅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前面,以實際行動答復了陸文茵,她欣喜的表情頓時都寫在了臉上,朝著安歌挑了一下眉,吐吐舌頭,開開心心的回自己位置一臉花癡的等待靳熙“專場音樂會”。
嘿,安歌納悶:我怎么有點慪火?靳熙那么臭屁,肯定會欣然接受陸文茵的邀請呀。這么沒懸念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氣的......奇怪,莫非我這是在......在意?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安歌趕緊拍了兩下自己的臉,話雖如此,她還是一邊翻著白眼,一邊豎起耳朵聽著。
靳熙大大方方的坐在前面,附身弄琴,彈的行云流水,安歌只能這么形容,因為她根本就沒聽懂......安歌悲傷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不擅長樂器,也沒有鑒賞音樂的能力,這古琴的聲音在她的耳朵里就是“奄奄一息”。
不過,這彈琴的人兒......長的真是不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星眉劍目,奶白色的皮膚,清爽的像新鮮的檸檬,狹長的眼睛偏偏到眼尾微微上挑,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長相。
安歌稍微偏頭,見陸文茵坐在第一排,雙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看著靳熙彈奏,滿臉幸福。安歌微微不忍:嘖嘖嘖,少女啊,喜歡這種多情又薄情的耀眼少年郎,肯定是會受傷的呀。
安歌搖頭,?。∷蝗话l(fā)現(xiàn)自己竟不知從何時起,也和陸文茵一樣,維持著兩手托腮的姿勢“觀賞”靳熙很久了......壞了壞了,一把年紀還犯花癡,怕是要晚節(jié)不保!安歌又忙拍了自己臉蛋子兩下,這么大一會她已經(jīng)賞了自己四個小巴掌了......
那邊靳熙終于彈完了,于是又到了“點名”環(huán)節(jié),安歌和陸文茵的心都懸了起來,兩個人的心愿出奇一致——不希望靳熙點安歌的名字。
安歌那個恨不得埋頭進土的鬼樣子,靳熙一看就知道她不想上臺,于是很有眼力見的點了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林岳上前演奏,他回座位的時候,還不忘和如釋重負的安歌眨了眨眼。
救命,這動作這么油膩,為什么他又清爽又可愛,安歌賞了自己第五和第六個小巴掌......
“呲呲呲,安歌你今天干嘛總抽自己嘴巴啊?!睆埦S楨非常不合時宜的問。
“......我牙疼?!卑哺钁读艘蛔?。
......
可惜龜縮了一整節(jié)音律課,安歌最終還是毀在了“好友”張維楨手上,她非常開心的點名安歌上前彈奏,還細心叮囑安歌不要客氣,來個大殺四方,技驚四座,迷死靳熙。
我謝謝您啊,安歌苦笑,這妹子根本就不知道安歌不是客氣,是根本不識音律.....她尷尬的坐在古琴前,有樣學樣的以單手打碟的手勢在琴弦上“搓”了幾個來回,留了一下手汗在琴上,再把琴弦高高的揪起來,蹦的一下再松開......琴弦不堪其辱......斷了。
“噗哈哈——”學生們也顧不上什么魔音穿耳了,全都拍桌子笑的四仰八叉,陸文茵覺得沒什么比安歌出丑還令她開心的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真是丟人現(xiàn)眼......安歌可憐兮兮地望向王先生求助,王先生似乎也被安歌的“驚艷”的藝術造詣嚇到了,“咳,正常正常,聞道有先后,術業(yè)有專攻,為師理解,誰也不可能什么東西都樣樣精通,不過......你這個......”王先生瘋狂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詞庫,想給安歌留點面子:“你這個......是為師沒有考慮周全。這樣吧,你下課后,問問哪位同學,愿意來幫助你補習一下音律,勤能補拙,不出幾日一定會精進不少的,不必擔心?!?p> 靳熙聞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