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利益糾葛
宮宴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沒一會兒就散去,大臣們紛紛回家,陌淺白也打道回府。
陌淺白騎著馬還沒到府,遠遠地就見府前站著白色的身影,那身條還有府前站著的女子們,顯然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鐵騎營的新任軍師單律臣。
他已經(jīng)候在府門前等她回來了。
陌淺白:“……”
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有點小小的愉悅,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
為什么他會對她如此的上心,這樣關(guān)心的程度已經(jīng)超過做為軍師的范圍。
她騎馬快到府門前時,這時一輛馬車在她的面前停下攔住了她的去路。
從轎子里伸出來一顆腦袋,那唇紅齒白的模樣,明顯在宮中遇見過的柳知意。
柳知意揚了揚手里的折扇,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陌大人,可有空與我飲上一杯。”
陌淺白下意識搓揉了揉手掌,如果剛剛手掌上確定的溫度沒有錯的話。
柳知意……是女孩子。
柳知意見她的動作,還以為她是故意做出這樣的動作,來挑釁的,暗自咬咬牙,從轎子里傾出大半個身子到她的面前,低聲道:“你不就是想要提要求嗎,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們好好談上一談?!?p> 陌淺白牽著馬繩歪頭想了想,對上她著急上火的眸光,嘴角泛起燦爛的笑容。
“既然柳大人如此美意,我就不好再推辭。”
說著,陌淺白下了馬將手里的馬繩遞給在旁邊的清風(fēng),獨自上了柳知意的馬車,并吩咐道:“清風(fēng),你先回府?!?p> “是?!鼻屣L(fēng)道。
遠處的單律臣看著陌淺白與長得和小白臉無般一二的男子有說有笑的,還交臉貼耳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之后陌淺白的臉上揚起無比好看的笑容。
明亮的眼眸中仿若瀲滟著愉悅的光芒,之后便上轎與男人一齊離開了。
單律臣下意識走出去幾步跟上前,但轎子早比他還要快的慢慢離開視線。
他不動聲色的去牽清風(fēng)手邊的馬,漫不經(jīng)心的問:“將軍剛剛在和誰攀談,看上去挺開心的?!?p> “是柳尚書?!?p> 清風(fēng)心里還在納悶?zāi)亍?p> 將軍何時和柳尚書交情如此好,好到可以一起吃酒的程度了?
眼前的單律臣是如此,那柳尚書也是如此。
清風(fēng)覺得自已白待在將軍身邊那么多年,愧對那么多年的形影不離,壓根就不知道將軍身邊的人物關(guān)系。
柳知意?
淺淺何時和他相熟起來的?
單律臣將馬放回馬棚之中,故意先讓清風(fēng)離開,在馬棚里等候許久之后,他往角落里走去。
沉著聲叫道:“何幽,出來?!?p> 隨他的聲音落下,從院墻外面飛進來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單律臣沉著臉,下令道:“去查查柳知意的所有事情,一柱香的時間,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p> “是?!?p> 單律臣說完,連看都沒有看狀若無人的離開馬棚,而將軍府里的人也并不知道有人旁若無人的走進將軍里,沒有半點痕跡。柳知意選了家特別僻靜的酒樓,清幽平常也鮮少有人來的酒樓。
柳知意熟門熟路的邁進包廂之中。
和小廝的狀態(tài),看上去柳知意經(jīng)常來這間酒樓的。
小廝上了餐前的涼菜后,柳知意便忍耐不住,按了按桌:“陌淺白,你究竟有什么條件?!?p> 在宮里,她沒有束胸,導(dǎo)致只要碰過她的就會知道,她是個女子。
可那時的她被人逼得太緊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陌淺白,沒有想到迎面就會撞上她。
陌淺白那是向來殺人不眨眼,鐵面娘子,誰知道她心里究竟打著什么鬼主意,前兩天她才聽說陌淺白的新任軍師將謝候給打敗了,而且還是全面碾壓。
她見過謝候幾面,印象并不好,當(dāng)時還覺得陌淺白的決策是對的,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和陌淺白認(rèn)識認(rèn)識,可絕對不是這種情況下!
“要銀子是嗎,我可以把所有的銀子都給你的,只要你能守住這個秘密。”
陌淺白獨自倒了杯酒,將酒杯捧在手里把玩,明亮的眸對上她:“你可知道這樣是欺君大罪?!?p> “我知道?!绷庑睦镫y受,不由的道:“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如同你似的,可以用女人的身份在朝廷上為官,我不行,我家里更不行,我必須要用這樣的辦法?!?p> 若有其他的辦法,就不可能用這樣頂著隨時都可能被殺頭,滿門抄斬風(fēng)險了。
一杯酒下肚,陌淺白放下酒杯開口:“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p> “我知道我身上的銀兩可能……”柳知意當(dāng)下怔了,懵然好幾秒后才問:“你說的可是真話???”
原本以為陌淺白看上不上她的那些奉祿,還要提其他的一些要求。
如果陌淺白真的要提其他的要求,她也也只能咬咬牙答應(yīng)了,誰讓她的把柄如今在陌淺白的手里呢,除了順從,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解決了!
怪就怪她太不小心了。
可萬沒有想到陌淺白竟然就毫無任何條件的替她隱瞞下來這件事情。
“你請我吃了頓飯,就當(dāng)我今天從來都沒有見過你?!?p> 說話間,小二推開門開始上菜了。
柳知意按捺著一顆特別著急的心,等著小二將菜上齊之后,急迫的開口:“你真的什么都不要?”
陌淺白吃著菜,平靜的回答:“你是好還是壞,與我沒有任何的干系,威脅不到我身上,也對于我沒有什么利益,所以你的秘密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興趣?!?p> 錢財之物,她從來都看在眼里。
那些官場上黑暗的東西,她也從來都不沾身,她的責(zé)任是守家衛(wèi)國。
柳知意聽后,長長的松了口氣,從宮里到現(xiàn)在一直提起來的心臟也終于放松下來:“不論如何,今天的事情謝謝你?!?p> 從很久之前就一直聽聞過陌淺白,因為老將軍一直從軍,從來都不聽人勸。
到現(xiàn)在一直穩(wěn)扎穩(wěn)打走上將軍位,她可是一個女子啊,這樣的路更是格外的艱辛,每每她都格外的佩服陌淺白,但也只能擱在內(nèi)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