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到項去病吐血,紅葉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住,而一邊的宋蒙,也帶著一身的傷勢趕到了項去病的身前。
就在項去病與一眾妖蠻纏斗的功夫,宋蒙也已經(jīng)憑借著以傷換命的兇悍打法,斬殺了三名妖蠻。雖然戰(zhàn)績輝煌,但是同樣的,在承受了幾名凝神境元神境妖蠻的攻擊之后,宋蒙一身的傷勢也是極為嚴(yán)重了。
“我沒事!”看著宋蒙與紅葉一左一右就要將自己攙扶回去,項去病右手一抬,止住兩人,一雙銳目之中卻是閃過道道光華。
“去病?!币坏雷想婇W過,項充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項去病身邊,看著項去病與宋蒙一身的傷勢,本就面容冷肅的項充周身空氣都開始扭曲顫動!
作為愛子狂魔,項充此刻簡直是怒火沖天,幾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元神靈力。
“怎么回事?”看著項去病嘴角溢血氣息萎靡,項充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向著紅葉問道。
“老爺,剛才公子被妖蠻圍攻了,有幾十只妖蠻!”紅葉不敢怠慢,帶著憤恨地表情向項充回稟。
“我知道了?!甭牭郊t葉的話,項充面色難看至極。而說話間,項充的一隊親衛(wèi)也已經(jīng)來到了現(xiàn)場,將眾人圍在了中央?!袄罱荩グ才湃俗凡?。”
“父親,不必!”就在行軍司馬李捷正要應(yīng)諾領(lǐng)命的時候,項去病卻是突然之間截住了話頭。
“怎么?”項充看項去病雖然氣息萎靡,但是說話卻是無礙,心中多少按捺下幾分火氣。
“那些妖蠻沒有出城!”看著在場眾人好奇地望著自己,項去病冷笑一聲?!澳茄U中帶頭的鼠妖不一般,跑了沒多遠(yuǎn)就找了個院子躲起來了!”
“膽大包天!”聽說妖蠻沒有出城,反倒是在城中繼續(xù)潛伏了下來,項充不怒反笑,“李捷,傳令開護(hù)城大陣,不許出入!”
“喏!”見項充下令,李捷應(yīng)諾一聲,抬手便是一道靈光射向半空。靈力在半空炸開,化作一個玄妙圖形,維持了足有十息時間,然后項去病就聽見天地之間驟然籠罩清圣光芒,沉雷陣陣,浩歌回響!
大陣開啟,整個漁陽城在清圣光芒之中染上一層金燦燦顏色,然后就聽到了城中各處此起彼伏響起了驚呼之聲。
漁陽城地處邊疆,每隔幾年就要經(jīng)歷一次妖蠻的大規(guī)模襲擊。因此護(hù)城大陣大部分都能夠認(rèn)得。也正是因為認(rèn)得,這才讓人驚奇。因為每一次護(hù)城大陣的開啟,都意味著大事的發(fā)生。
而往年大陣開啟之時都是與妖蠻戰(zhàn)斗到最激烈的時候,漁陽人也都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今日這大陣開啟得如此突兀,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漁陽南城,一座占地足有十頃的大莊園當(dāng)中,一桿巨大旗幟迎風(fēng)飄揚,上面云紋環(huán)繞,中央凌云兩個大篆閃動著靈光。這正是凌云鏢局在漁陽城中的駐地。
而就在立著凌云鏢旗的巨大場院當(dāng)中,原本來來往往的鏢師一個個都仰著頭看著天空當(dāng)中的光芒,長大了嘴巴。
這些鏢師大多是自小生于漁陽長于漁陽,因此對于這護(hù)城大陣并不陌生。但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驚訝地合不攏嘴。眼下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北方妖蠻也沒有進(jìn)犯的征兆,怎么就開了護(hù)城大陣了呢?
“打探清楚了嗎?”正對著場院的大堂當(dāng)中,一個五柳長髯的中年人高坐堂上,閉目拂須。而坐在中年人下首的金袍高挑身影,卻是正在發(fā)問。
這二人正是坐鎮(zhèn)鏢局的郭青山與剛剛回到城中的郭婧。
“回稟公子。剛剛得到的消息,妖蠻突襲,元神境不下十位,凝神境也有二三十,打傷了項太守的公子?!闭驹诖筇谜械囊粋€青年躬身匯報。
“三妹,你剛剛說是與那項去病有過接觸,此人如何?”聽到青年的回報,坐在上首的郭青山睜開眼睛,看向了郭婧。郭婧回來之后,已經(jīng)將白河畔的事情告知了自家大哥,因此郭青山在聽到了剛才的消息之后,才好奇發(fā)問。
“還不錯?!甭牭焦嗌桨l(fā)問,郭婧嘴角露出笑容,手中把玩著一把玉骨折扇,“不虧是少年英才。根基雄厚,性情也干脆。最重要的是豐神如玉,英俊瀟灑,正是我的良配!”
“哦?此言當(dāng)真?”聽到郭婧的話,郭青山眼睛一亮,原本坐得筆直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你既然對他青眼有加,為何聽到他被妖蠻打傷了,也不傷心?”
“大哥放心,孟師曾授我觀氣之術(shù)。這位項公子氣運極盛,不會有事!”聽了郭青山的話,郭婧嘩的一聲抖開折扇,扇面之上滄浪驚濤奔涌不休,隱隱有龍吟之聲。
“既是如此,這大陣開啟,相比便是要將這城中妖蠻一網(wǎng)打盡了?!睂τ诠旱脑?,郭青山十分信任,拂著自己的長須,思量問道,“小妹,既然項太守想要擒拿妖蠻,你何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也好在那項公子跟前留個好印象?”
“大哥多慮了。”聽到了郭青山的話,郭婧折扇輕搖,卻是想都不想地拒絕了,“那項公子看著少年英俊,但是卻是個心思重的,此刻我前去了,縱然能夠留下點好印象,但也沒什么大用。這男人么,光靠哄可不行。慢慢來吧?!?p> 就在郭青山因郭婧的一番話失笑的時候,漁陽城北的一座破敗祠堂當(dāng)中,一眾妖蠻抬頭看著籠罩了整個漁陽城的大陣,都是臉色難看。
“各位何必驚惶?”看著一個個妖蠻坐立不安,祠堂中央一個跑爛蒲團(tuán)上,蜷成一團(tuán)盤坐著的鼠妖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無牙子,漁陽大陣已開,必然是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等未曾離城!”一眾妖蠻看到鼠妖安坐蒲團(tuán)之上,不由心中也是稍稍安定。一名在祠堂門口坐立不安來回踱步的狼蠻更是兩步躥到了鼠蠻無牙子的身前,大聲問道,“如今咱們已經(jīng)無法離城,如何是好?”
“輕松一點?!甭牭嚼切U的話,看著狼蠻湊到自己身前的大臉,無牙子滿臉無奈地向后仰了仰身子,側(cè)頭避開了狼蠻口中惡臭?!拔易杂邪才牛瑫呵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