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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煉香師

49 共赴鴻蒙

絕美煉香師 甜油果兒 2819 2020-03-13 10:00:00

  “夏谷主,這里是風(fēng)丘,不是你的桑葉谷,閣主命我看守山門,我定不會貿(mào)然放你們進去,得罪之處還望見諒?!?p>  “木蕭然,你不過是個撿來家仆,其他人叫你一聲簫公子你就是木家的公子了嗎?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能攔得住我嗎?”

  “那就只好得罪夏谷主了?!?p>  “自不量力!”

  夏知鳴話音未落一根銀針已然向木蕭然投射而來,木蕭然靈活閃躲,拔劍將銀針打入草垛。

  “哼!都給我上,我就不信你三犬能敵四手?”

  “嘿!呵!”木蕭然用他出色的劍法盤桓在眾人的包圍圈中,雖能夠自保,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他也實在難以找到突圍的機會,暗藏在一邊的青鴉此時也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可是在沒有看到木蕭然的求援手勢之前他不可妄動,只好要緊牙關(guān)屏氣凝神觀察著局勢。

  “舅父!舅父!”肖長青提著劍氣喘吁吁地跑上了風(fēng)丘,他拉住夏知鳴的馬,“舅父,您為何要來硬闖忘憂閣?木閣主與您不是世交老友嗎?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wù)??!?p>  夏知鳴斜了他一眼,聲音沉悶地說,“你是我外甥,理性站在我這一邊,既然來了就幫我殺了木蕭然,待我奪了《百草集》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舅父,萬萬不可沖動行事啊,那日在谷中的情形您也瞧見了,木閣主的功法深不可測,如若我們殺了木蕭然從而激怒了木閣主,那后果不敢想象啊?!?p>  “滾開!我夏家怎會出了你這樣的子孫?你在離城不是有名的紈绔子弟嗎?怎么就這點膽量?”

  “舅父!我是擔(dān)心……”

  “你擔(dān)心誰?不會因為幾面之緣就把他當(dāng)朋友了吧?膚淺!你退后!”

  夏知鳴的斥責(zé)雖讓肖長青有些許不悅,但他也只好無奈地退到一邊,此時他不能隨意說出擔(dān)心木槿的話。

  “木蕭然!你這個小子果然沒白養(yǎng),功夫好又衷心,只可惜你護錯了人,今日他怕是自身難保了,你不如降了我,我定會重用你的,總比為了他丟掉性命強。”

  “話多,要打便打。肖長青,你也來啊,我早就想領(lǐng)教你的劍法了。”

  “簫公子,你我并無愁怨,我肖長青不是無理之人,你也不妨考慮一下我舅父的提議,以免造成更多的殺戮。”

  “肖長青你住口!這里是蕭然哥哥的家,他才不會背叛我們呢,我阿爹在這里你們休想傷害他,更不要妄圖從風(fēng)丘帶走一分一毫!”

  眾人停止了攻擊,木槿跟隨父親母親從北苑大門跑了出來,徑直跑到木蕭然身側(cè)抓緊了他的胳膊,對他微微一笑,“蕭然哥哥,你可有受傷?”

  木蕭然寵溺地揉揉木槿的頭,“我沒事,沒有受傷,你呢?閣主把你從池底救上來了?”

  “嗯嗯?!?p>  “衣服都濕了,你快回去換了,這里我頂?shù)米 !?p>  “不!你是我哥哥,是我們最重要的家人,我和阿爹都不會丟下你的,誰也不能在我面前欺負你?!?p>  “嗯。”

  “槿兒,我……”一見到木槿,肖長青就變得笨拙起來,她對木蕭然的維護讓他心生嫉妒。

  “夏知鳴,你可知道這么做的后果?你桑葉谷上下有多少人愿意追隨你丟掉性命?”

  “綿兒呢?你把她殺了?”

  “你既然心中有她又何必將她拱手送人?你可知《百花集》里的許多心法是與你夏家的心法相悖的,你根本練不了,木家控香術(shù)只有木家子孫可修習(xí),這點你從惠蘭身上就可印證。”

  夏知鳴的臉色明顯有著心虛,“你知道蘭兒的事了?”

  “不錯,她是我養(yǎng)大的女兒,我怎會試不出來?”

  “哈哈哈,綿兒原是我的侍女,從小伴我長大,她深知我因為體弱我法修習(xí)上乘功法而在你們面前抬不起頭,于是她就想著來盜取你家的《百花集》,苦于一直沒有機會,本來我們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可是你卻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冷落她,她的執(zhí)念都是你逼出來,你理應(yīng)承受這些?!?p>  “這是我木家家事,怎可由旁人枉議,你走吧,我無意與你為敵,我只愿今后余生陪伴妻女死守風(fēng)丘足以。”

  “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你殺了綿兒,我怎么可能放過你?”

  “你不是我的對手?!?p>  “是嗎?過去或許不行,但如今我們大家知道了更大的秘密,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口口聲聲鏟除的巫族正住在你的房里,你召集大家殺了水中鶴,殺了東方朔月,不過是為了你的枕邊人鏟除異己罷了,木瀾遠,你好毒的用心?!?p>  “我毒?他們罪有應(yīng)得,難道我沒有幫你妹妹報了仇嗎?你怎可顛倒黑白?”

  “或許你還需要給他們一個解釋?!?p>  順著夏知鳴手看過去,顧南喬正帶著一些江湖劍客登頂風(fēng)丘,人群最后竟然還跟著一頂通體黑色的大轎子,由八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轎夫抬著上了山。雖始終與人群保持著距離,但那種直沖頭頂?shù)膲浩雀羞€是引起了木蕭然的恐慌,他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草垛背后的青鴉。

  “兄長,你這是?”

  “瀾遠,旁人不知我知,星落當(dāng)年可是郁郁寡歡而終,我在她病中曾多次來信詢問她的心結(jié),她到死都沒有松口,最后一封來信更是只有一句話,她說心有悔恨,恨只恨自己十三歲那年來過風(fēng)丘?!?p>  “兄長!”

  “我只知你有過一段奇緣,卻不知你竟然還偷偷養(yǎng)著這么大一個女兒,那個女人當(dāng)真是不是東方朔月口中的西域女子?”

  “兄長,赤霞她與水中鶴不同,她心地善良從未害過人,她也并不會使用幻術(shù),槿兒更是從未離開過北苑,她們絕不會傷害人的?!?p>  “這么說來那顆巫王血丹的確在她手上?”

  “血丹已毀,我龍赤霞以龍家祖訓(xùn)起誓,我被水中鶴囚禁之時早已趁機毀了血丹?!?p>  夏知鳴根本不買帳,他最擅長的不就是見風(fēng)使舵嘛,見眾人都在等著看木瀾遠的下場,更是步步緊逼不留余地,“你有何憑證?水中鶴能獨步鶴云堂這么久,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怎會那么容易就死了?大家回想一下,當(dāng)日誅殺水中鶴的時候是不是太過容易了。這個女人既然與水中鶴想處多年,說不定這里面就是她在作怪,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紛紛附和,“是,有貓膩。”

  木瀾遠將龍赤霞護在身后,目光如炬地觀察著每一個人。

  “閣主,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護好槿兒。”

  “是。”

  “夏知鳴,你不要在這里混淆視聽,赤霞回來的時候身重情毒,整個人神智不清的怎么可能是裝的?她說血丹毀了就是毀了,你又何必步步緊逼,難道是你也想要那枚血丹?”

  “你!我要來做什么?”

  “瀾遠,你無需動氣,知鳴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們畢竟分開這么多年了,她的事情你未必都清楚,還是問清楚的好。”

  “兄長!”

  “好了阿遠,既然他們不信的話就讓他們把我殺了吧,我死不足惜,不能再牽累你了?!?p>  “赤霞你說什么呢?有我在,看誰敢動你!”

  “娘親別怕!”木槿氣沖沖站在人前大聲質(zhì)問,“顧宮主,夏谷主,還有各位前輩,我不知你們今日為何要攻上風(fēng)丘,但如若你們是來殺我娘親的,那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吧,我好不容易有了娘親,我絕不會讓你們傷害她的!”

  “槿兒回來!”木蕭然心疼地拉過木槿攬在懷里。

  遠處的肖長青也緊皺眉頭握緊了佩劍,“槿兒,你還有我呢,他們定會先從我身上踏過去的。”

  “等一下!”

  突然人群里站出來一位素衣公子,這個聲音,木槿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來了。

  “你是誰?”

  “在下有話要說,我是水中鶴的徒弟,他不是被旁人所害,是我,我把他用來調(diào)息的藥浴換了,時日一長自然經(jīng)脈逆流走火入魔,他早在六年前就發(fā)現(xiàn)身體異常了,所以他才逃到了落月城甘愿被東方朔月利用,因為,只有寒月莊里的冷泉可以助他恢復(fù)?!?p>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肖月白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一臉冷漠的木槿。

  或許他是來贖罪的,也或許另有目的,但這些木槿再也不關(guān)心了,她的眼里再也沒有了白月光,沒有那個雙眼蒙塵的素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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