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機(jī)票還沒售完!搞定!”
趙瑜安買到票之后,心情更加愉悅了不少,屁顛屁顛地跟在元梨身后,不時地叨叨著,倒是引來珠珠一陣又一陣的嫌棄,好好的新小花旦怎么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是這個德行!
過了安檢,候機(jī)時,見元梨對自己不大傷心,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趙瑜安撇撇嘴,也不惱,百無聊賴之中,把話題引到了珠珠身上:
“你這小助理怎么不愛說話?見到我也不興奮,笑也不笑的,板著臉嚇?biāo)廊肆恕!?p> 元梨淡笑不語。
“哎,小助理你叫什么名兒?要不要簽名?合照要嗎?”
趙瑜安顯得過分熱情,引得珠珠一陣不適,擺擺手說道:“不了,趙小姐,我叫珠珠?!?p> “噢,好吧。”
趙瑜安也有些興致缺缺了,便不再自討沒趣,關(guān)了話匣子,拿出手機(jī)刷起短視頻來。
上了飛機(jī),見元梨的座位在中央,自己的座位卻在最后一排,趙瑜安便想了法子,禮貌地問元梨旁邊的人道:“你好,先生,我能和您換個座位嗎?我想和我朋友坐在一起。”
被問到的是一位發(fā)福的中年男子,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電腦站到了過道上,問到:“您的座位在哪?”
“就是最后一排靠窗的那個空位,麻煩您了?!?p> 趙瑜安終于如愿以償?shù)刈诹嗽娴挠沂诌叄迷婧椭橹椴患s而同地詫異起來。
“和你們在一塊兒我安心點(diǎn)兒。”
面對她倆無奈的表情,趙瑜安扯了個蹩腳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
元梨也不再理會,戴上眼罩小憩。
這一路上,趙瑜安分外粘人,在珠珠眼里,她就是塊兒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兩人都無法理解她這個無厘頭的舉動。
“你怎么還跟著我們?不回家嗎趙小姐?”
下了飛機(jī),本該分道揚(yáng)鑣的三人卻仍朝著一個方向走著,珠珠叫了個出租車,見趙瑜安也要上車,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趙瑜安不理會她的表情,愉快地笑道:“我也剛好去看看袁奶奶,好久沒去拜訪了?!?p> 元梨差點(diǎn)忘了,趙瑜安是池離的青梅竹馬,與自家爸媽也是相熟得很,便不再說什么,主動往身側(cè)挪了挪,讓出空座來。
元家院子前,出租車停下后,趙瑜安首先下了車,卻沒有急著去隔壁,而是等待著她們下了車才裝作很無奈地說道:“哎呀!我這記性,忘了袁奶奶和袁爺爺出國旅游去了,現(xiàn)在還在北海道看櫻花呢?!?p> “你故意的吧!”珠珠極小聲地咬咬牙說道。
元梨也不揭穿她,徑直打開門進(jìn)去了。
“要喝點(diǎn)什么?”
“水就行?!?p> 趙瑜安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不住地打量著客廳里的擺設(shè),還很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這裝修風(fēng)格挺不錯的啊,咱倆審美還真差不多。”
珠珠內(nèi)心:你是說你倆看上了同一個男人吧!
看著趙瑜安一杯水下肚,元梨這才淡笑著問:“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趙瑜安放下水杯,收起了臉上嘻嘻哈哈的笑容,有些欲言又止。
“說吧?!?p> 趙瑜安尷尬地舔舔嘴,這才鼓起勇氣說道:“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回到家也是一個人,自從我16歲以后,我父母就移民美國了,我一直都一個人住,實(shí)在太清冷了……其實(shí)是我那小區(qū)最近老是發(fā)生入室盜竊,聽說有個女孩兒被捅了七八刀,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躺著呢……”
說著說著,趙瑜安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也有些發(fā)紅。
元梨這才明白她的意思,還沒開口,就被珠珠搶了先,她毫不客氣地說道:“元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是她和池離一塊住的地兒,你來了,合適嗎?”
趙瑜安聽她如此直白的話,臉上更是掛不住,小聲地說道:“對不起,我實(shí)在沒辦法,但是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事先知道池離還得有一個多星期才殺青,所以我想著先借宿兩晚。”
元梨皺眉,還是覺得有些不對,說道:“你干嘛不去酒店?”
趙瑜安緩緩抬起頭說道:“哎呀,前兩天得罪了一桌子的導(dǎo)演,他們一個個臭癩蛤蟆,還想潛規(guī)則老娘,我呸,我直接掀桌,什么戲、代言老娘都不要了,所以就單方面違約了,也就賠了八九千萬……”
“大明星也會沒錢?”
珠珠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趙瑜安吐出一口氣,看著珠珠說道:“你還是太單純,像我這種要火不火的演員,雖然看起來人氣大,又是內(nèi)地四小花旦之一,可是在這個寸金寸土的城市里,在這要吃人的娛樂圈里,一旦違約,那后果難以想象,我死也不要賣掉我辛辛苦苦掙來的的大房子,所以就只能挨餓受凍了。”
元梨皺眉,想起那晚,明明夜里極寒,趙瑜安卻穿著性感,大片的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半夜了都醉得不省人事,不由得萌生出一股子同情心來,軟了聲音說道:“所以那晚上你……你就住一樓客房吧?!?p> “真的嗎?謝謝,我就只呆兩天,我保證!”
元梨拍了四個月的戲,一殺青就有了四天的假期,所以這兩天,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時聊著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氣氛倒也融洽了許多。
趙瑜安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格,第三天早上,便和元梨道了別。
“你沒事吧?”
元梨還是有些擔(dān)憂,新聞上也播出了趙瑜安小區(qū)的盜竊傷人事件,這么一個單身女性獨(dú)居,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趙瑜安則是揮揮手,無所謂地?fù)u搖頭說道:“不用擔(dān)心,不也沒殺死人嗎?他來了我頂多挨兩刀住個院,也不礙事,還能休息一段時間?!?p> 見元梨的神色凝重,她忙笑道:“逗你玩呢,沒事的,現(xiàn)在風(fēng)聲正緊呢,哪有這么不怕死的小偷?我先走啦,有時間再聚。”
看著趙瑜安歡快離去的背影,元梨不禁勾唇一笑,似乎,這個女人的性格,很合她的意。
本以為一切都會風(fēng)平浪靜,無波無瀾,誰知,原本擔(dān)憂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某報頭條:水云灣高級小區(qū)內(nèi),偷盜現(xiàn)象屢禁不止,繼入室盜竊傷人后,又一女性慘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