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之中已經(jīng)擺好了宴席,陳鳴按理說是客人,然而卻被請到了主位上,可見蕭元慶姿態(tài)放得有多低。
眾人各自落座,酒肉齊備,座后方各有一名美艷婢女,負責為客人斟酒。
權(quán)勢之家果然奢靡。
陳鳴暗暗感慨著,忽地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負責為他斟酒的人竟然不是婢女,而是蕭元慶的女兒蕭依。
至于為何他會認識蕭依……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因為蕭依早已被公認為是陽武城的第一美女,不知道多少人希望能得其青睞。
在陳鳴穿越過來之前,某人對于蕭依也是愛慕已久,不過那家伙倒是有自知之明,從來只敢偷偷地看,就沒跟蕭依說過一句話。
“蕭依見過陳公子?!笔捯酪婈慀Q目光望來,淺淺一笑,施了一禮。
陳鳴輕輕點頭,算是回禮,之后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收回目光。
陽武城第一美女,確實有點姿色,但也就那么一回事。
如今他也算是有點見識了,紀靈希、李慕瑤,哪個不比蕭依漂亮?
就算是紫兒,稍稍打扮一下,估計也不遜色于蕭依。
再就是,陳鳴自己本就已經(jīng)帥得突破天際,如今還有著超然的身份和地位,假以時日,要什么樣的美女沒有?
更重要的是,這是蕭元慶的女兒,看上誰也不能看上蕭元慶的女兒,否則就真的是豬油蒙了心。
他正思索著,忽地就聽蕭元慶說道:“聽聞陳公子對小女愛慕已久,不知可有此事?”
陳鳴心念微動,很快便明白了蕭元慶的企圖,當即搖頭:“沒有的事,聽誰胡說的?”
“呵呵,陳公子不必急著否認,我好歹也是過來人,知好色而慕少艾,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沒什么好丟臉的?!笔捲獞c一副“我懂得”的樣子。
陳鳴:“……”
你懂個錘子!
“陳公子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小女又尚未婚配,既然陳公子對小女心有愛慕,我想在今日擅自做個主,將小女許配給陳公子,陳公子以為如何?”蕭元慶忽地腆著張老臉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不淡定了:
“蕭家主,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令嬡確實姿色頗佳,可不見得就是陳公子的良配?!?p> “沒錯,論美貌,論才華,我鄭家女毫不遜色,只是極少在陽武城露面,以至于聲名不顯,陳公子改日不妨到我鄭家看看,只要是陳公子看上的,我都可以做主將其許配給陳公子。”
“呵,你們這些人真是庸俗,陳公子乃是天仙之徒,能被陳公子看上的,光有姿色怎么夠?至少也得有一定的修煉天賦。剛好我周家有一女,姿色上乘,修煉天賦也不錯,或許可為陳公子良配?!?p> “論美貌,論才華,論修煉天賦,我們劉家女也不輸,況且我們劉家女是出了名的性格溫婉,陳公子若是見了,想必會很喜歡。”
……
眼看著現(xiàn)場一下子哄鬧了起來,陳鳴連忙干咳了兩下,抬了抬手。
眾人見狀,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蕭元慶目光一掃而過,明顯的有些不悅。
這些家伙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還要搗亂,早知道之前就不幫這些人說情了。
他暗暗嘆息一聲,目光又回到陳鳴身上,等著陳鳴做決定。
陳鳴則是瞥了蕭依一眼,見蕭依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于是問道:“蕭姑娘是怎么想的?”
“兒女婚事,向來是父母說了算,蕭依沒什么意見。”蕭依回答道,“況且陳公子各方面都很好,若能與陳公子……如此,是蕭依之幸?!?p> 各方面都很好?
陳鳴微微搖頭。
雖然我確實是天下第一好男人,但是……
這才第一次正式見面,才說沒幾句話,你哪里看出來我各方面都很好的?
你就是在垂涎我這張帥得驚天動地的臉!
還有你們……你們分明是在垂涎我天仙弟子的身份!
你們這些糟老頭子,壞得很!
陳鳴在心里面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鄙夷了一番,很快便拿起桌上的一個桃子,遞給蕭依,“來,蕭姑娘,吃個桃子壓壓驚。”
蕭依:“???”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吃桃子?
“你們也一樣,都吃個桃子,有話好好說。”陳鳴又朝在座眾人說道。
眾人一臉懵逼,搞不懂陳鳴想表達什么意思,不過還是從桌上各自拿了個桃子。
很快,蕭元慶又迫不及待地問道:“陳公子,你的意思是……?”
陳鳴正欲回答,忽地就見一道身影闖了進來。
“我反對!”
孫懷安大聲說道。
“師兄,不是說不要輕舉妄動嗎?這樣不太好吧?”莊媛緊跟著入內(nèi),拉著孫懷安的衣袖小聲說道。
蕭值落后幾步,跟著走進來,滿臉的歉意加無奈。
當然,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對于這一幕顯然都始料未及,一個個看著孫懷安和莊媛,神情很是古怪。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蕭元慶才起身說道:“兩位,這是我們蕭家的事情,還請不要多管閑事?!?p> 孫懷安仿佛變成了一個聾子,對于莊媛和蕭元慶的話都充耳不聞,只是冷冷地盯著陳鳴。
“什么天仙之徒,我看分明就是裝神弄鬼,欺世盜名之輩!中古之后,世間已無天仙,別人會被你欺騙,我孫懷安可不是傻子,今日既然暫住蕭府,我無論如何都要揭穿你這個騙子!”孫懷安義憤填膺地說道。
莊媛見狀,很是無語,很想在孫懷安頭上狠狠拍一下,想問問孫懷安是不是哪根筋接錯了,不過事到如今,這么做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撇了撇嘴,目光落在陳鳴身后的蕭依身上,略微不滿,不過終究沒說什么。
陳鳴在蕭府外面的時候就注意到孫懷安和莊媛兩人了,然而他并不知道兩人是什么身份,因此那時候也沒怎么當一回事。
現(xiàn)在倒好,孫懷安竟然跑來說要揭穿他這個騙子……
他確實不是天仙之徒,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輕易招惹的。
一念及此,他冷著臉說道:“哪里來的野狗,怎么敢跑來此地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