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西想要殺死卓越,可最后卓越為何能全身而退?
卓越跪地求饒還是求死無從分辨,但郝虎絕對不敢輕易違背劉進西命令!
顧凡端著飯碗,坐在窗欞上,依靠著窗框,轉(zhuǎn)頭問道,“你對劉進西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劉家發(fā)跡之時,劉進西便是劉長戈義子。他是劉長戈左膀右臂,與劉進北合稱文豹武虎,但地位比劉進北高出許多。劉家,能夠左右劉長戈想法的只有劉進西一人!”
左右劉長戈想法?顧凡忽然想起范訓(xùn)要被送去當質(zhì)子的事情。
“劉進西看似為人謙和,實則冷漠異常。聽說很多時候連劉長戈面子都敢駁斥!”
“他來自劉家背后那座山!”顧凡沉聲說道,“只有如此,很多事情才能說得清楚!”
劉進西身死,劉長戈挨打,還要送質(zhì)子到那座山!
“???”范訓(xùn)抬頭盯著顧凡,“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不過想要知道,還要做些調(diào)查?!?p> “有些事情,有推測就夠了,我不是來破案的!”
顧凡繼續(xù)埋頭吃飯,視線時不時落在卓家院子當中。
劉進西要殺卓越,是因為卓越組織抵制美貨游行,擋了劉家財路,還是背后那座山發(fā)力?
山擋道,便搬山!海當?shù)?,便填海?p> “你對童先生了解多少?”
細細回想與童先生對戰(zhàn)交談,特別是童先生曾提到常尚義,狀若瘋狂,顧凡深怕從他身上再引出無數(shù)麻煩!
看劉進東臨死前不甘模樣,他作為劉家嫡子都不清楚童先生與劉家有仇,那將之倚為臂膀的劉長戈知道嗎?
本來童先生應(yīng)該是好的合作伙伴,可惜他一心殺我!
顧凡心中暗嘆,等待范訓(xùn)回答。
“童先生為人陰沉,平時只聽劉長戈吩咐,與劉進南接觸較少,我對他沒什么了解。劉長戈外出,家中事務(wù)一般交給劉進東打理,童先生與劉進東親近?!?p> “他姓童嗎?”顧凡忽然問道,“大名叫里立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吧?”
“里立?”范訓(xùn)皺眉,“里字在下,立字在上,不就是童字嗎?童先生的大名莫說是我,劉進南和劉進北都不清楚,難道他姓里?”
“還有姓里的人?”顧凡詫異道,“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范訓(xùn)翻翻白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將里姓由來講述一邊,接著說道,“我聽聞家父說過,他年輕時游歷京城,就遇到過一位姓里之人,那人是仵作,精通《洗冤錄》,對案件勘查頗有心得,乃是當時常總捕頭手下得力干將!”
“常總捕頭?仵作?說說?”
“時隔多年,我都忘了。仵作地位比捕頭要低,一般是低賤之人從事,而且講究家傳。被你殺死的神捕常尚義,也是幾代捕頭,他肯定清楚里家來龍去脈……”
范訓(xùn)抬眼看看顧凡,拿起筷子繼續(xù)扒菜,邊吃邊道,“沒想到你做菜挺有水準?”
看來童先生非是叫童里立,而是叫里立!
看來其中還真有波折!只是這些愛恨情仇隨著里立身死,便煙消云散。
“你早就想好,在這里躲劉家,同時監(jiān)視卓家二公子?”
知道越多,范訓(xùn)對眼前這個少年越發(fā)畏懼。
“若想動卓家,這卓越應(yīng)該算不得突破口,他早就從卓家分割出來……”
看著顧凡目光,范訓(xùn)再次住口。這些事情恐怕顧凡比我更清楚吧,怎就管不住這張嘴?!
“若他無辜,我自然不會動他分毫。若……我必取他人頭!”
顧凡看著空蕩蕩卓家別院,接著說道,“昨夜進去幾人,你還記得嗎?”
“四口大箱子,至少八人。不知為何不見卓家煙火,難道那些人都不吃飯嗎?”
“有人送飯。”
“他們躲在這里干什么?足不出戶,難道卓越又要組織游行?”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在這里盯著,注意別被發(fā)現(xiàn),我找機會進去看看?!?p> “大白天進去?”
“晚上月光比昨夜更亮,而且他們的警惕心會更強!”
“注意安全……”
顧凡將匕首綁好,再次戴上得自劉進北的手套,快步離去。
站在卓家別院之外,顧凡左右觀望,抬頭看向立在窗口的范訓(xùn)。
范訓(xùn)雙手按在窗臺之上。
這是約定好的暗號,表示此時卓家別院之中無人。
輕輕一躍,顧凡按住墻頭手臂發(fā)力,身子一擺,整個人便輕飄飄落到院子之中。
向前兩步,靠近房間山墻,側(cè)耳細聽,房中隱約有交談之聲。
顧凡放輕腳步,轉(zhuǎn)過山墻,跨步來到房前廊檐之下。
看看開始西斜的太陽,顧凡掃了一眼投在木質(zhì)墻壁上的影子,再次向前幾步,身形微蹲。
三間西屋并無隔斷,空蕩蕩一眼便能看盡。
兩個光著脊梁的漢子,正在大快朵頤,不時低聲說上幾句污言穢語,嘿笑不斷。
卓越進入這個房間便再也未曾外出,暗室還是地道?
事無不可對人言,這卓越看來還真的是有問題?。?p> 昨夜至少進去八個人,現(xiàn)在只有兩個,看來還要再等一等!
悄悄后退,顧凡將其他房間窺視一遍,在范訓(xùn)指揮之下,翻墻而出,快步回到劉家院子之中。
劉進南停下腳步,看著一道陌生身影迅速打開別院大門,閃身進入再將大門關(guān)上,他心下駭然,轉(zhuǎn)身便走!
此時的劉進南誰都不敢相信!
在密室之中躲藏半夜,他一分一秒都不愿在劉宅多待!本想在這別院之中隱藏幾天,等劉長戈回來再說,沒想到劉家別院竟然被人鳩占鵲巢!
憤怒被他狠狠壓下,快步向城門方向走去。
范訓(xùn)拉開房門,將顧凡讓進屋中,探頭探腦向外觀察一番,興奮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顧凡平淡道:“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沒有發(fā)現(xiàn)?”范訓(xùn)一愣,接著便說道,“沒有發(fā)現(xiàn)就是最大的發(fā)現(xiàn)?!”
“不錯?!?p> 七八個人,四口大箱子被抬進那座院子,現(xiàn)在沒什么發(fā)現(xiàn),那不是最大發(fā)現(xiàn)又是什么?。?p> “這卓家別院不會有后門吧?”
“有。”顧凡早調(diào)查過這座院子,“但想要出門,至少要從屋里出來?!?p> “如果他們昨夜就走了呢?”
“除了卓越和那個中年人,我未見其他人走出屋子半步?!?p> “昨晚你睡覺的時候……”
“我一直在盯著。除非我來之前,他們就走了?”
面對顧凡咄咄逼人目光,范訓(xùn)舉手指天,“你來之前,他們絕對沒走!”
“送飯之人提的食物不少。”顧凡再次看向卓家別院,“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