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上次見個面都要簽協(xié)議的,好像還是J.H.吧?”
“好像是,那個人更神秘,前些年連發(fā)五篇學術論文后直接銷聲匿跡,這兩年都沒有聽到過她的消息,外界都傳言她江郎才盡了...或者說她自殺在家中..”
K·K拍了拍手,“好了,現(xiàn)在請各位簽下你們的名字?!?p> 眾人刷刷寫下自己的名字。
門外的姜歡和二隊就那兩人繼續(xù)討論,“我查了那些,表面上看起來非常正常,可就是因為太過于正常了,我才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我懷疑云海和黃煙...根本沒有死,這兩個人或許...”
姜歡瞥了他一眼,接過他的話,“你覺得云海和黃煙,叛變了?!?p> “是...是有這個猜測,但是具體怎么樣我不清楚,尸體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我們已知的所有信息,都是源于這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亡,我們的思路也是在這兩個人死亡的基礎上來推進的,不是沒有人去找兩個人的尸體,也有臥底在安斯頓那塊再找過,不管是安斯頓那里還是交貨地點,什么都找不到。”
“云海...”姜歡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急匆匆的聲音打斷了。
“二隊,門口發(fā)現(xiàn)了幾個黑袋子?!?p> 二隊隊長皺著眉,疑惑的很,“黑袋子?我和姜隊先過去,你去把傅隊叫出來?!?p> 來人看了姜歡一眼,進會議室去找傅廷希。
姜歡和二隊隊長趕到的時候,袋子已經(jīng)被人打開了,一袋子滿是血肉,一袋子滿是骨頭。
四周是濃濃的血腥味,有的人抵抗不住當場吐了出來,有的人渾身發(fā)抖。
一個袋子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安斯頓送給Z國領事館的一份大禮。云海——紀勇。”
紀勇是云海的化名,云海是他的任務代號。
他的真名是什么,除了他的直屬上級,這里沒有人知道。
姜歡看著云海的血肉與分離出來的骨頭,緊緊握著拳頭,眼睛發(fā)紅。
二隊隊長臉色慘白,安斯頓都挑釁到了領事館。
專案組的法醫(yī)聞聲趕來,看到兩個黑袋子也只覺得殘忍。
是漆黑的夜,無月無云。
是姜歡刻在骨子里的疼。
她永遠都忘不了寒風刺骨的冬日,她逃去軍區(qū)纏著霍老給她任務,霍老讓她跟著云海一塊去訓練。
上面派去的臥底被發(fā)現(xiàn),是云海剛?cè)腙爼r,他的班長。
傳來死訊的那天,她和云海晚上逃了訓練,坐在天臺,一人一瓶酒。
他紅了眼眶。
他說起他的代號為什么叫云海,說起他的班長是多么厲害的一個人,說起他有多敬佩他。
任務是可以成功的,是這邊出了叛徒,供出了他。
也是在那天,他向上面遞交了臥底的申請。
姜歡知道那一年,他是準備求婚的,和女朋友愛情長跑八年,他打算過了年后的情人節(jié)就求婚的。
姜歡問他難受嗎。
云海紅著眼眶和姜歡說:我怎么能不難受啊,前不久還活生生的人,如今沒了氣的安靜的死在了那里,他不能立碑,他不能被世人銘記,他的妻子還在等他回家。他永遠留在了那里。
云海也是。
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姜歡有點懷念云海當初的意氣風發(fā):安斯頓算什么啊,爺肯定會早早完成任務回來娶媳婦。等著,到時候爺請你喝喜酒。
都回不來了。
他的小姑娘還在等他回來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