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下午,絢麗的云霞在天空中依偎著,灑下來的余暉映在兩個三歲多的萌娃臉上,如畫。
他拉著她擠過擁擠的人群……
第一天上幼兒園,校門口都是擠滿了家長,一些亂停亂放的車子也態(tài)度蠻橫的“胡亂?!币恢睌D到巷子口,然而,這些滿心歡喜等孩子放學(xué)的家長中,并沒有趙煜和小欣子的家長……
“親愛的,你臉上的傷疼不疼?。俊毙⌒雷訚M臉心疼,小眼睛盯著趙煜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蛋,小指頭諾諾地伸出來,很輕很輕地摸了摸。
“才不疼,一點都不疼?!毙§蠐u搖小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可是臉上都腫了?”
“欣子妹妹,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真的一點都不疼,我可是男子漢噢?!毙§习涯X袋扭過來,一臉認真,十分溫柔地注視著欣子的眸。
“可是,煜哥哥,我覺得”
“哎呀,不要你覺得啦,我沒事,你看今天劉華被我打的才慘,他的臉看上去更青更紫,哈哈哈哈”小煜憋不住就哈哈哈大笑起來了。
“煜哥哥,你今天太沖動了,你看你把劉華打成那個樣子,而且他的衣服……”小欣子說著說著就斷了,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哎呀,沒事,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盯著你看!不懷好意,我必須給他點教訓(xùn)?!毙§习翄傻匦∽煲秽?,簡直不要太萌。
“煜哥哥,今天那個紙飛機,我”
沒等小欣子說完,小煜就瞬間深情緊張起來,奶聲奶氣地“紙飛機我可以給你折很多,我不會折,我可以問我大姐,問媽媽。我會給你折很多的,欣子妹妹以后別的小男孩給的東西都不能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小煜小嘴巴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那雙墨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欣子。
“煜哥哥,你說些什么啊?我是說,今天我讓劉華給我折了兩個紙飛機,我想”
小煜又一次把欣子的話打斷,脫口而出“你想什么?我說了,他的東西不能要,不過是紙飛機而已嘛?我回去就學(xué)?!?p> “煜哥哥,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別著急答?!毙⌒雷颖恍§险臎]辦法,憋的小臉蛋通紅通紅的,著急跺著小腳丫。
“好,親愛的,你說。”
“我讓他折兩個是想給你留一個啊,我一個,你一個。剛剛好,湊成一對?!毙⌒雷影寻尊男∈謴男§系恼浦袙昝摮鰜?,小心翼翼地從衣兜里掏出來兩個一樣大小的紙飛機,抬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地“煜哥哥,你看!你一個,我一個,剛剛好哦?!?p> 小煜把視線移過來看了一眼被小心翼翼捧在小欣子掌心的紙飛機,又轉(zhuǎn)過來注視著小欣子那雙欣喜激動的清澈的眸子,沉默良久。
她遞過來一個紙飛機,塞進小煜的衣服口袋里,拉著他往前走……
他還愣愣地,眼睛呆滯,不知再想些什么或者又再動什么小心思,只是許久未言,小腳卻又很乖的一步一步移動著,跟著欣子的步伐……
這個回家的路好像走了好遠好遠。小煜全程心不在焉,似乎被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頭多的,憨憨傻傻的小姑娘感動到了吧。
“終于到家了,呼……”小欣子卸下書包,大口喘氣,晶瑩的汗珠順著打了下來。
“親愛的,把書包放下,先去我家玩兒吧?!毙§辖K于開口說話了,伸出蔥白的小手幫欣子把書包放到院子里。
“嗯,好?!毙⌒雷拥芍`靈的眼睛,注視著趙煜的墨眸,直點頭。
“好,走吧,拉好手哦!”小煜一把就摸到了小欣子的白皙小手,拽的緊緊的,動作極為嫻熟。
“可是煜哥哥,你臉上的傷,怎么辦?苗媽媽看見問了,你要怎么說?”小欣子腦袋一靈光,立馬就意識到了這個嚴(yán)重的問題。
“呃……這個,我實話實說唄,就說跟同學(xué)打架了?!?p> “不不不,煜哥哥,你不能這樣說。你說打架,苗媽媽一聽肯定不樂意,萬一苗媽媽一生氣揍你了怎么辦?”小欣子可是很護夫的,想到這些,急的緊皺眉頭,小臉憋的通紅,忍不住就想哭了。
“不會,我媽媽很疼我的,她才不會打我?!毙§厦嗣雷拥男∧X袋,信誓旦旦。
“可是”
“不要可是了,沒事。”
此時,趙煜媽媽慢慢悠悠地從欣子家院子里出來,滿臉笑容,嘴巴里還哼著小調(diào),倒是低著頭,沒注意欣子和小煜。趙煜媽媽后面,還跟著好幾個大人,都是她的麻將友,那幾個人的面孔,就連欣子和小煜這倆三歲小孩都熟記于心了……
“哎呦,苗曼吶,那不是你兒子和準(zhǔn)兒媳婦嘛”一個麻將友朝這邊瞥了一眼,指著便說。
其他人也紛紛把目光移過去,盯著倆小孩兒。
“就是啊,你看你兒子那臉,怎么回事,在學(xué)校跟人打架了吧!”
“就是啊,這才幼兒園第一天吧?!?p> “也真有能耐吶,這兒子?!?p> 趙煜媽媽還是不停哼著小曲,頭也沒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苗曼,你怎么回事兒!贏了麻將,怎么連兒子都不管了?!?p> “就是啊,也不看看你兒子!”
趙煜媽媽這才看了看手中的表“不可能,現(xiàn)在這個點,我兒子還沒下學(xué)呢,我都算好了,打完這局麻將就去接那倆孩子去。”趙煜媽媽還是沒有抬頭看一眼。
“幼兒園早下學(xué)了,哎呦,真服了,你和葛大姐真是,一個麻將迷,一個彩票迷。倆孩子,你們是想他們自生自滅呢!”旁邊一位阿姨看不下去了,伸手朝趙煜媽媽的肩膀拍了一下。
趙煜媽媽抬起頭“不可能,我沒有記錯,我”話音還沒落,就瞥見了小煜和欣子。趙煜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尤為吸引她的目光……
趙煜媽媽一臉詫異,丟下手中的包,急匆匆跑過去“哎呦,我的兒子呀,你在學(xué)校跟誰打架了,誰欺負你了!看這把我兒子打的,心疼死我了?!彼焓置嗣w煜的小臉蛋,滿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