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徐晃等人得知自家主公,升官為都尉,彼此有些前程似錦之感。
“主公,我等何時啟程?!?p> 屋子內陳義不停的書寫信件,右邊一行人每當陳義寫好一封,便有一人離去。
左邊為首的關羽瞇著雙眼,楊奉徐晃,陳虎等人列與后方。
良久,當右邊最后一人離去后,陳義升了個懶腰。
“去準備吧!后天出發(fā),前往南陽匯合朱儁等人?!?p> “主公!不與王刺史一起?”楊奉問道。
“王刺史負責清剿豫州黃巾余孽,他令讓公子自己選擇,言下之意黃巾余孽不足為慮,我們還是去建功立業(yè)好些?!标P羽道。
突然院子外一只野貓覓食,眨眼卻消失不見,一人急急忙忙而來。
手里握著一枚令牌,中間一個一字,兩把劍交叉成一個義字,將一字托與上方,兩側密密麻麻的花紋。
那人拿著令牌,沿途陳義親兵紛紛放行,行至陳義側邊,遞與陳義一張小草紙,隨后輕聲細語一陣。
陳義臉色平靜,示意關羽留下,其它人等退下,待眾人退去,陳義語重心長開口說道。
“楊凡誤我啊!”
“公子此話怎講?”關羽問道。
陳義把那張小草紙隨手丟給關羽,關羽徐徐打開,越往下看眉頭越深。
“聰明反被聰明誤??!”
關羽感嘆一聲,隨后道:
“公子,當務之急需立馬安排,安排將公子父母隱居,不然天子定會拿公子父母做文章。”
“我又何嘗不知?。 标惲x緩緩說道。
“楊凡是不是有異心,故意如此?”關羽道。
“云長何出此言,應該不會,他們楊家為我盡心竭力十年,很多時候都是用生死博弈,斷然不會!”陳義道。
關羽捋一捋胡須開口道:“那他為何不聽公子安排,公子本意是通過閹黨去進行,并且是忠叔買官,而不是告訴眾人是我楊凡替黃忠買官,整個會籍郡有誰不知忠叔公子門下?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閹黨和天子,和公子有關,他們隨便一查就能聯(lián)想到并查個水落石出?!?p> 關羽說到這又接著說道:“本不應該別人知道,可因楊凡如此行事天子和閹黨都會知道,如此看來楊凡必定有異心!”
陳義走到門口,抬頭望著天空,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楊凡會背叛我,甚至不曾懷疑,就像我從來不懷疑你們一樣!”
關羽突然鄭重行禮說道:“公子,有一句話羽本不應該說,但是不得不說!”
“都和你們說過很多次,別動不動就行重禮,起來說?!标惲x有些無奈和生氣的說道。
關羽望著陳義有些生氣,也無動于衷,他覺著不管公子如何放縱部下,可是有一點那就是禮不可廢,但他又覺得公子好像很可愛,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讓人死心塌地想跟隨他。
越是這樣,關羽越是擔憂,因為公子很不在意禮節(jié),他覺得對以后必然不利,還有那種用人不疑的胸懷,雖說是好事可他總有些擔憂。
“公子禮不可廢,公子不是常常教我等防人之心不可無么,羽也想用這句話提醒公子!楊凡不得不防,他可是掌握錢糧命脈,時間越常楊凡想法肯定會越多,人是會變的啊公子!”
關心則亂啊,陳義嘀咕到,隨后似笑非笑說道:“云長你會變么?”
關羽聞言.如晴天霹靂:“羽從無二心,雖說公子把我忽悠過來,可要不是公子,羽斷然難以開竅也無今日成就,羽現(xiàn)在估計還在看家護院,公子明鑒!”
陳義扶起關羽說道:“我只是隨便一說,云長勿要往心里去。”
隨后陳義又笑了笑接著說道:“云長如此我甚是欣慰,云長也不必擔憂,我心中有桿秤,其實心里都清楚,也安排了人在楊凡身邊?!?p> 陳義看著遠方說道:“需要時間啊!現(xiàn)在那些人沒這個能力去接盤,而且不到萬不得以楊凡不能動,因為目前為止雖然有些過錯,可都是為我等盡力,或許有私心但都是想著如何讓我更快上升。”
陳義說道這嘆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怕就怕這個,如何治他,我若以此讓他卸下重任,怕是會寒了眾人的心?!?p> 陳義看著關羽問道:“云長你說呢?”
關羽默不作聲,陳義又開口道:“其實在我心里早有判斷,就算全天下與我為敵,但你關羽黃忠高順楊伯還有義門之人絕對會為我死戰(zhàn),楊凡本也該如此,可是他不知義門之事還有前往夷洲之事,心中有些想法也是正常。”
“你還擔憂嗎?”陳義問道。
關羽點點頭道:“為臣者,當不惜一切代價掃除變數(shù),讓主公安然無憂!”
“那好,你命人去看好楊凡夫人和兒子,我就以楊凡勞苦功高為由,把他兒子接走令撿妹去照顧,給他自由,你去監(jiān)控,但是此事與我無關!?!?p> “羽明白,羽現(xiàn)在就去安排!”關羽道。
“不急,還有些事和你商議,我待會令人傳播謠言,和漢升解除關系,假裝有矛盾,此事也由你去安排,屆時匯合后你…………!”
黑暗漸漸來臨,可黑暗無論持續(xù)多久,總會有天亮的時候。
清晨的太陽,就像一名使者,掃除黑暗。
夏天的風吹在身上,讓人感覺不冷也不熱,很是舒坦。
楊凡坐在那里,可他的心已經飛了,覺得自己就像這風般,吹動著太陽,攪弄著風云。
“公子繼續(xù)高升指日可待!”
小心翼翼的艱苦奮斗已成過去,這太陽就如公子,這風便是我,整個世界都是我們屬于我們的。
突然一人打斷了楊凡的思緒,他凝視著一張草紙。
公子終于完完全全當我是自己人,念我勞苦功高把我妻兒接入陳家,哈哈!如愿以償!
可是天子讓我送子入京,該當如何?
片刻后,又有一人滿身塵土和一絲血跡,向楊凡走去,顯然是送信時遇到些難題。
一陣夏風,吹起了綠葉,雖然已經入夏,但也能看到蜜蜂在采蜜,那么自由,那么安詳,就連葉子都還殘留著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