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說完,又接著說道:
“郭將軍也知道兵馬不足,難不成讓在下就領(lǐng)著一兩千人馬守城?若是平常時期,倒也不甚不妥,可現(xiàn)今盜賊四起,西華,穎陽等地皆是黃巾,倘若他們繞開你等,前來攻打陽翟,怕是得而復失!”
“朱將軍,超覺得正恒所言有理?!睆埑隽械?。
“是啊,將軍,像吳霸等人如今也已歸心,未將也覺得此事可為,不如把降軍交于正恒處理,一來省事二來用以守城,何樂而不為!”秦頡說道。
皇甫嵩左右掃視,說道:“孟德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曹操從容有度,緩緩出列說道:“回稟左中郎將,正恒能將吳霸等人降服并令他毫無異心,操以為此事可行,并不會出什么茬子?!?p> 曹操放開雙手出列時,郭典立與地上雙腿吃力,強忍疼痛,說道:
“孟德糊涂。”
曹操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話爭辯,余光掃向關(guān)羽,心理正盤算著如何結(jié)交關(guān)羽,一起上陣殺敵。
陳義見曹操和張超秦頡等人出列而言,雙眼轉(zhuǎn)動,正好掃到曹操,見得曹操左眼眼珠偏向關(guān)羽,泛起一絲自信,曹操啊曹操,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你要是能把關(guān)羽收服,我從此不姓陳,我姓曹。
“當務(wù)之急是盡快平定黃巾,我與朱中郎早已通告各處,緊急募兵,并率兵匯合我等前去殺敵,既然如此,那就特殊處置,正恒就暫時守在此地,待朝廷接管在做定奪?!?p> 皇甫嵩說完,左手扶著劍鞘盯著那此不曾開口之人,接著說道:“各位可有異議?”
郭典識得實務(wù),見皇甫嵩如此,嘆了口氣,便不再多言。
陳義所部黃忠關(guān)羽等人,此刻就和郭典心情相反,他們?nèi)鐑斔?,表面上無甚表情,心里倒是一樂。
“將軍英明!”陳義道。
某時某刻。
陽翟一處臨時府邸,一人站與房內(nèi)中間,另一人趴在臥榻,正書寫著一封信件,不時那榻上之人拿起布帛吹了吹。
“將此信秘密交與陛下?!?p> “郭大人放心,小的一定送到。”
正當那人準備轉(zhuǎn)身離去,郭典又說道:“且慢?!?p> “大人還有事要交待嗎?”那人回頭行禮問道。
郭典沉思了會,說道:“還是先交給趙忠吧,讓趙忠交給陛下。”
“諾。”
洛陽京畿處
閹黨趙忠躺在睡椅上,身旁有數(shù)名官員卑躬屈膝,兩婢女小心翼翼的給趙忠捏著小腿。
“這陽帆商會真是奇思妙想,這椅子居然還可以根據(jù)不同人喜好,可升降調(diào)節(jié),即可調(diào)節(jié)彎曲成度,又可以當成睡覺之物,真是妙啊?!?p> 趙忠隨手拿了個從大宛而來的葡萄,往嘴里放了進去。
“你說這葡萄要不要吐皮?”
“大人說要便要,說不要便不要。”一名官員說道。
“趙三前些日子來報,上虞縣令身死,你們覺得此事,是否如他所言?”趙忠慢悠悠說道。
“大人,趙公子天資聰慧,定能查清楚,既然他說是這般,那定是這般?!币幻賳T說道。
“好啦!不用拍馬屁了,事情不會如此之巧,這么多時日不發(fā)現(xiàn),偏偏這時候發(fā)現(xiàn)他夫人偷人,而我等又恰巧查到那,事情沒這么簡單?!壁w忠道。
那名官員聞言,立馬跪了下去,拜道:“趙大人英明,在下愚昧不及大人萬分之一?!?p> 趙忠陰陽怪氣的笑了笑。“繼續(xù)查下去,定要查個水落石出?!?p> “我等領(lǐng)命,定當全力以赴查明真相?!北娙苏f道。
隨后一名小官宦,掏出懷里的一本書,腰部彎曲兩手高舉說道:
“大人,這是小的在民間所見之物,這本書不知何人所作,也不知是何人所制,請大人過目?!?p> 趙忠隨便瞄了一眼,呵呵一笑?!皢⑹句洠皇鞘裁葱迈r物,你看后面便有幾本?!?p> 那人露出尷尬之色,不時一名小黃門踏著小碎步而來。
“大人,最新消息,陽凡商會與上虞陳家,有密切往來?!毙↑S門跪下說道。
“又是上虞縣,這陳家可是與朱儁相識的陳家?”趙忠凝神道。
“正是!這陳家家主名叫陳道,趙公子稟報的陳業(yè),便是他們的孫兒?!毙↑S門道。
“哦?有些意思,朱儁舉薦的陳義也是此家之人吧?!?p> 趙忠似乎躺累了,緩緩起身又接著說道:
“明日咱家去請道旨意,把那陳義調(diào)過來,自然就知曉,是也不是!”
隨后趙忠又指著一人道:“你去傳咱家命令,令人盯緊些,他們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p> “諾!”那人行禮,便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