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壯漢,走后沒過多久,陳義也隨之離開,朝那高嵩的閣樓走去,行至不久,恰逢孫氏,孫氏正畢恭畢敬的和一名錦衣華服男子攀談,這男子約三十來歲。
錦衣華服的男子同樣也是禮儀有佳,陳義微微皺眉,抬步而走,這時那男子似乎也看到陳義,連忙大步而來。
“公子,公子?!?p> 陳義全然不理,繞道而行,這時孫氏定眼一看,前面那人不正是陳義么?這陽公怎么會認識他?不可能,絕不可能。
“義兒!留步!”
孫氏眼見陳義不理會,有些惱怒,這不是在外人面前讓丟我臉嗎?何況這客人可不是一般的客人,隨后對陳義說道:
“陳義,眼前這位可是我們貴客,這幾年來都虧他,我們陳家才越來越好,你若是怠慢了他,回去我定將此事告知你祖父,你免不了家法伺候!”
陳義聞言,停住了腳步,這并不是他怕孫氏,而是他不想離開陳家,與其說不想離開陳家,不如說是不想離開父母,
幾年前有過一次,陳義想讓父母去義門生活,但并未言明,只是勸父母離開陳家,奈何雙親不肯,還大罵陳義不孝,陳義無奈,只能作罷,至此有部份計劃也就相應(yīng)的擱淺。
那名男子見陳義停下,便激動的朝陳義走去,滿臉恭敬,看得孫氏暗自咂舌,這陽公的神情,像極下人見到主人一般,如此夸張,這陽公自然是楊凡,陽帆商會明面上的主人。
“公子!”
陳義微微點頭,楊凡正待開口,陳義使了個眼色,楊凡會意,便不在言語,這時孫氏回神,用手捏了下額頭,仿佛方才發(fā)生了幻覺。
“陽公,認得我家侄兒?”
楊凡看了看孫氏,又看了看陳義,見陳義微微搖頭,楊凡開口笑了笑:“不認得,方才只是見這位公子,好生面熟,誤以為他鄉(xiāng)遇故知?!?p> “原來如此!”孫氏說完,覺得不對,萬一怪罪下來,如何是好,還好陳義長得像他故人,這財神可不能得罪,目前陳家離不開他,不對,不能讓陳義結(jié)交陽公。
“陽公,方才我侄兒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回去便治他無禮之罪?!?p> 陳義雙手一攤,瞟一眼楊凡,隨后扭頭看著后方,一副你愛咋咋地的樣子,楊凡見陳義如此,腦回路不停轉(zhuǎn)動,主公這般為何?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無妨!啊?!”
楊凡表面鎮(zhèn)靜,內(nèi)心崩潰,求你別啊,你要治他罪,那我怎么辦?這老姑婆想害我,沒門,瞬時對孫氏好感全無!
在說我哪敢讓他賠禮,他可是我的主公,全家都他救的,能有今天也是他賜的,這老姑婆不是什么好鳥。
難怪以前主公每次都是讓我去他住所的窗外,在那顆樟樹下等他,原來就是因為這些人。
那時公子說年歲太小,需要避開,畢竟是他私底下做主,做了許多事情,怕被責(zé)罰。
明面上整個陳家也就我父親和黃忠可以來去自如,公子喜歡保密,就連我父親很多事也不和我說,上次酒后父親提起義門,我百般追問,父親只說保密,連我也不能告知嗎?哎!
只是如今公子已經(jīng)長大,還需如此嗎?我真的不理解。
算了,公子奇才,我不理解也正常,公子自有安排。
公子讓即讓我資助陳家,又吩咐我要保密,不能說認識他,看來不光這天下復(fù)雜,陳家也復(fù)雜,以后不能自作主張,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主公像家人一樣,喜你所喜,憂你所憂,有錯么?
“不可,他長得像我故人,不可治罪,以后誰敢欺負你家侄兒,就是欺負我,我讓他生不如死!”楊凡一臉嚴肅,正色說道。
孫氏聞言,為之一振,什么情況?不過也好!只要不怪罪陳家就好,眼下還得倚仗陽公,直至業(yè)兒成長。
“義兒,還不謝陽公不責(zé)之恩?!?p> 陳義雙手作揖,彎腰行禮,只見這楊凡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同樣作揖彎腰,比之陳義只低不高。
陳義見狀,暗自無語,這楊凡以往精明的很,如今怎么智商如此低下,逢場作戲都不會么?
陳義繼續(xù)彎腰,楊凡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所措,彎的比陳義更低,如此反復(fù)幾次,兩人就差沒輕吻大地,陳義見楊凡如此,真是萬馬奔騰,恨不得破口大罵。
于是很滑稽的一幕出現(xiàn),看的孫氏一臉錯愕,不對,絕對不對,可是陳義平常二門不邁,沒理由認識陽公,可是看陽公這樣子,何止認識,簡直就是懼怕。
孫氏不傻,自然是看出端倪,慢慢的身體不受控制,身體顫抖起來。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那陳義就太恐怖了,別說我兒是個縣官,就是縣長也斗不過這樣的人!
何其恐怖!
就在這時,陳義終是不能忍受,破口大罵:“楊凡,你氣煞我也!”
“和你說過多少次,你是成心的么?好玩么?”
楊凡見陳義如此,惶恐不安,隨即又有些喜悅,跪了下去:“公子恕罪,凡愚笨,不知公子何意!”
陳義搖搖頭,楊凡平日精明能干,不可能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原因只有一個,故意為之。
“恕罪?我平日是怎樣交待的?不管任何場合,如不是我的命令,不可說認得我,今日你為何如此?”
陳義見楊凡,欲言又止,環(huán)視四周后,對楊凡說道:“你不用解釋,速速起身,回去在和你算賬?!?p> 言罷!陳義看向正在顫抖的孫氏,嘆息一聲,雖說孫氏所做一切,都有是為了拯救這破敗的陳家,打壓之事是小,傷害母親是大,是不共戴天,要不是母親看出我的恨意阻我,早就讓她見閻王去。
“伯母,既然你知道此事,那侄兒只好有禮了!”陳義行禮道。
“你....你...你想做甚?”
此時的孫氏,像是一只無助的綿陽,在寒冷的冬天凍的瑟瑟發(fā)抖,身無同伴,無助的看著楊凡.凄憐的吼叫:
“陽公,為何害我!“
楊凡不語,看著陳義去抓孫氏,陳義伸出右手抓住孫氏的脖子,他想用力捏下去,最終也沒下手,可手也未放,依然抓著她。
見如此畫面,楊凡手高高舉起,一揮,二十幾名蒙面大漢隨即而來,包圍著孫氏,似乎只要陳義一句話,這些人便會讓孫氏去往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