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日,這一天是軍訓的第二天。別看才第二天,就這有些人就受不了了…
趙山河和王爾嘉,這倆個人小學做了六年的同學,初中也是一個班,不知從小學幾年級起他倆就上下學一起。趙山河有輛自行車,趙山河不知道上下學馱了王爾嘉幾年…
而今天,可能是時代變了,單車變摩托了,不不,單車變電動了…
趙山河騎了一輛電動車,但此車破舊不堪!破到什么程度?收破爛的人估計都不要,但奇怪的是這輛車竟然能騎的很快…這也驗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這車也不可貌相!外表的破舊不堪,其核心可能會爆發(fā)出強大的動力……
當王爾嘉看到這輛車時,猶豫了很久,遲遲不敢坐上去,他怕坐上去就下不來了…
要不是快遲到了,王爾嘉真的不會坐這輛車…
當兩人一車行駛在路上時,他們成了靚麗的風景線,回頭率超級高,在那條通往四十八中的道路上,他倆碰到好多穿著和他們一樣衣服的校友,校友紛紛投來奇異的眼光…
這是收破爛的?
盡管形象很不好,但是騎車和坐車的人并沒有在意這些奇異的眼光,他倆反而覺的騎這輛車太拉風了,太酷了…
后來這輛車也廣榮報廢,他們換了一輛新電動車,但再也找不回當初拉風的感覺…
趙山河停車很講究,學校門口有專門停車的地方,還很近很方便他就是不停,偏偏停在離學校很遠的超市門口,不要問為什么,就是單純的吃飽了撐的!
停完車,趙山河就掏出了一把嶄新嶄新的鎖,把車鎖住了。而旁邊的王爾嘉看著這一套熟悉的流程,總感覺怪怪的…
為什么這么破的車,配了一個這么新的鎖?這車他配嗎?就不怕車沒被偷,鎖被偷了?
就在兩個人準備向?qū)W校走去時,突然有個人叫住了他們。
他倆扭頭一看,是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人,這個人長什么樣是誰?他倆根本沒在意,他倆凝重的看了看那個人的自行車。
一輛比他們電動車還破的自行車…
這車可以說是個傳奇,一輛看著感覺明天就要報廢的車,硬生生被這個人騎了三年…
此自行車,騎在路上除了鈴不響,其它哪都響…
關(guān)注完車以后,趙山河和王爾嘉才看這個人,此人和他們一樣也穿著粉色的校服,這個人個子挺高的,估計得有165。(在初一能有這身高,已經(jīng)算不低了)
這個人不是眾人的爺爺嗎?那個什么屋里夸差草泥馬族的族長嗎?呸!這不是那個挺愛裝逼的沙雕嗎?
“嗨!你是叫陳鉑吧?”趙山河道。
“別問了,他就是!”王爾嘉道。
陳鉑鎖了車子,立馬說:“對,對,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陳鉑,屋里夸差草泥馬族的族長,我見過你倆,七五班的吧,咱們是同學!”
這個陳鉑停完車,鎖車,向他們跑來,這一系列的動作,王爾嘉一一看在眼里,為什么依然有股奇怪的感覺?
這自行車也用鎖?這人也不怕鎖被偷了?突然有一瞬間王爾嘉明白了趙山河為什么要鎖車了。當一個偷車賊看到這兩輛車時,很顯然這輛破舊的電動車被偷的幾率很大,長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那輛更破的自行車…
王爾嘉再一次看了看那個嶄新的鎖和破舊的電動車,看來這輛車它配的上這把鎖…
“你們怎么把車子停在這?為什么不停在學校門口?”陳鉑說。
“停在這里因為,停在這里與眾不同!”趙山河說。
“啥與眾不同啊,他就是吃飽了撐的!”王爾嘉說。
“靠,別拆我臺行不行?”趙山河說。
陳鉑在旁邊哈哈大笑。
“哈哈,你笑,你笑,小心給你的大齙牙笑出來!”趙山河懟道。
“行了,趕緊走吧,快遲到了!”王爾嘉說。
然后這三人才加快腳步,向?qū)W校走去!
話說這三人真是吃飽了撐得,挺這么遠干嘛?
到了教室,當上課鈴響起時,所有七五班的同學向操場集合。
7,8點鐘的早晨還感受不到夏天的熱,也就這段時間軍訓最輕松,可一但過了9點以后,那太陽、那氣溫,真是一點一點的飆升…
軍訓的第二天訓練的內(nèi)容是停止間轉(zhuǎn)法,也就是向左轉(zhuǎn)、向右轉(zhuǎn)、向后轉(zhuǎn)…
看似簡單,實則也就那回事。轉(zhuǎn)都是會轉(zhuǎn),但總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不分左右。向左轉(zhuǎn)時,莫名奇妙的有人向右,向右轉(zhuǎn)時,莫名其妙的有人向左。
總有人會轉(zhuǎn)錯,總有人會帶節(jié)奏,一個人轉(zhuǎn)錯會連帶好些人轉(zhuǎn)錯,最后搞得本來自己是對的,莫名其妙的被帶錯了。
就這樣,對對錯錯,鬧出了好多笑話,搞得好多人連左右都不分了…
這把那個小黑教官氣的,氣的小黑各種吐槽。這么大的人了,連左右都不分,你看看你們站沒站樣,轉(zhuǎn)的是啥?在地上畫圈呢?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
只要錯,就罰!這是小黑的原則!
七五班這個上午過得那叫個慘啊,那俯臥撐不知道做多少個了…
像第一天一樣,上午訓到10左右就休息20分鐘,然后接著訓。
一聽休息,這些學生激動壞了,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一個個該喝水的喝水,該癱坐在地上的癱坐在地上…
趙山河和王爾嘉喝完水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沒一會陳鉑也坐了過來。
“這軍訓咋就這么難?我太難了?”陳鉑道。
“還好吧…”王爾嘉說。
“好什么好,這一上午咋就這么長?”陳鉑說。
“確實挺長,我暑假在家,就沒有上午,上午的這段時間一般都睡過去了…”趙山河說。
“我艸,我也是!自從昨天軍訓開始,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一上午竟然這么長!”陳鉑說。
“不不,你應(yīng)該說這一天時間竟然這么長!!”趙山河說。
“唉,太難了!”陳鉑說。
“這么夸張嗎?我覺得還好??!”王爾嘉說。
“兄弟,你看看我,我都曬黑了,這才第二天?。?!還有7天呢!”陳鉑說。
當王爾嘉看著陳鉑那黝黑的皮膚時,很想說你確定你這黝黑的膚色是軍訓曬黑的?
“我,我也曬黑了!”趙山河道。
“你閉嘴,你小學的時候就這么黑,你再黑也黑不到哪去!”王爾嘉說。
“先別說黑不黑,你看看今天小黑罰咱們做了多少俯臥撐,我現(xiàn)在胳膊都是酸的!”陳鉑抱怨道。
“誰不是呢?”趙山河說。
“我就納悶了,真有二逼不分左右?多大的人了!”王爾嘉說。
當王爾嘉說完這句話,陳鉑慌忙捂住臉,艸!我那是不分左右?我…我只是一時…緊張…太快了,大腦來不急反應(yīng)…僅僅是來不及反應(yīng)…
說白了,還是不分左右…
“對了,我突然有個想法!”陳鉑說。
“啥想法???”趙山河問。
“逃訓怎么樣?”陳鉑小聲道。
“啥玩意兒?逃訓?”王爾嘉驚呼道。
“小點聲,小點聲!”陳鉑說。
“咋逃?。勘话l(fā)現(xiàn)咋辦?”趙山河說。
“對呀,你看咋三人一起?這目標太大了吧?”王爾嘉說。
“我其實分析了,咱們休息完再訓時都10點20了,咱們11點30放學,你想想昨天,咱們休息完,小黑訓得是不是沒早上那么嚴,訓得很松!”陳鉑分析道。
“然后呢?”趙山河說。
“你看,一會也就再訓個1個小時,早上還點過名了,所以咱們逃訓不會有什么事的!”陳鉑說。
“不行,不行,被發(fā)現(xiàn)就完了!”王爾嘉說。
“小黑教官認識你嗎?”陳鉑問。
“不認識啊!”王爾嘉說。
“那小黑教官認識我嗎?”陳鉑問。
“不知道?。 蓖鯛柤握f。
“你看教官都不認識你,你還怕啥?”陳鉑說。
“可是,這一下子少三個人,目標太大了!”王爾嘉說。
“你別那么悲觀啊,怕什么啊,賭一賭單車變摩托!”陳鉑說。
聽了陳鉑逼逼了半天,王爾嘉和趙山河這倆人有一點動搖了…
最后他們真的逃了…
因為學校軍訓,學校里的學生只有初一的,學校的門衛(wèi)大爺也非常的愛鉆這個空子,非常偷懶的,這個門衛(wèi)形如虛設(shè)…
這三人輕而易舉的走出了校門,然后走向了他們的停車地點。
10點左右的馬路上突然多了一輛電動車和一輛自行車,電動車破爛不堪,自行車刺啦亂響…
但看起來很拉風!
……
在四十八中的操場上,當集合哨吹響的那一刻,意味著地獄般的軍訓又要繼續(xù)了!
因為三人的離去,七五班的站位怪怪的。
站在第一排的張銘一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站在他旁邊的王爾嘉不見了,第二排的的那個人自覺的補到了第一排…
這一小小的變化,小黑教官并沒有察覺到,這也是陳鉑那三個人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小黑教官就要繼續(xù)軍訓時,突然一個人喊了一聲報告!
“講!”小黑教官道。
喊報告的那個人正是優(yōu)秀的不得了的馬建國,然后他陰陽怪氣的喊:“報告教官,站在我旁邊的陳鉑不見了!”
“嗯?陳鉑人呢?”小黑教官說。
見學生們都沒人答應(yīng),小黑就問:“咱班幾個人啊?”
“報告教官,40人!”馬建國道。
然后小黑從第一排開始數(sh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一排四個人,怎么就九排?怎么少四個人?”小黑說。
見學生們都不知道,小黑就拿出了七五班的名單,一個一個的點名,結(jié)果…
很榮幸,陳鉑、趙山河、王爾嘉,全被發(fā)現(xiàn)了!
但少了四個人,還有一個人是誰呢?———師燦烈!
軍訓第二天,一下子逃訓4個人,這把小黑氣的,小黑直接說:這四個人下午來了,我會送他們每個人一個三級大禮包!
點完名后又繼續(xù)訓練了…
站在第一排的張銘一心中默想:這四個人頭可真鐵,這軍訓第二天就敢逃訓?也不知道下午的三級大禮包是什么…
而站在后排的馬建國開心的不得了,好一個陳鉑!不是羞辱我嗎?不是嘲諷我嗎?我看下午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