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聲作響,整個礦洞的入口瞬間坍塌,大塊的巨石從韓淵四人的頭頂而下,這進來的唯一一處入口卻被這塊巨石徹底掩蓋,就算是想要再回頭,也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一道熾熱感陡然間涌遍全身,礦洞變得燥熱起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山洞變得越來越熱,向前走出幾步,卻發(fā)現(xiàn)能夠涼快許多,但是沒過多久,溫度便又升了上來,無奈之下,明知道前方危機重重,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向前走著,就仿佛是后面有什么東西一直在追著他們一樣。
韓淵,徐鶴和泰戈這三位大宗師倒是不覺得這個溫度有什么,可是,問題就是,他們的隊伍之中還有陳天龍這樣一個武道宗師,武道宗師雖然也是武者,畢竟境界不高,承受這種高溫還是有些困難,沒過多久,陳天龍就已經(jīng)滿頭大汗,汗水浸濕了衣服。
沒走幾步,只聽眾人的身后傳來一陣“轟隆”的聲音,韓淵一行人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原本走過的路已經(jīng)徹底坍塌,化作了一片虛無,之前的堵住洞口的巨石也在眾人的面前憑空消失,沒了回頭路,眾人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韓老大,這什么情況?”
陳天龍雖然境界不高,但是心性卻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相提并論的,畢竟,他那個深山之中師父也并不是一位好相與的貨色,修行的那段時間對于陳天龍來說,那簡直就是地獄,當(dāng)然,陳天龍的生活還是比韓淵好上不少的。
“不知道,慢慢向前摸索吧,你跟在我的身后,這樣,出了事我還能夠拉你一把。”韓淵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陳天龍,說道。
原先在安陵市市區(qū)的時候,韓淵借著陳天龍的身份可是沒少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單單是酒店之中那個胖子老板,都是陳天龍借助自己的家族的力量將韓淵救出來的,雖說一間小小的監(jiān)獄還攔不住韓淵,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是省了韓淵不少麻煩。
人家跟了自己這么長時間,叫了自己這么長時間的老大,即便是被自己無情的欺負(fù),也是一句怨言都沒有,這位堂堂安陵市陳家的大少爺做的,也已經(jīng)是足夠令韓淵不免暗暗欣賞,讓他做了這么久的誘餌,也該換做自己保護他了。
每走一步,耳邊都能傳來機關(guān)作響的聲音,雖然不知道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但是韓淵的心中還是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畢竟,礦洞之中的那位就已經(jīng)難以對付的了,他留下或者是借助的東西,一定不會是什么輕而易舉的存在。
雖然說這里是一座墳?zāi)?,但是韓淵在這其中卻并沒有感受到一絲龍氣的味道,按理來說,如果是皇家的墳?zāi)梗幢闶侵涣粝乱痪呤?,方圓之內(nèi)都應(yīng)該會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龍氣,但是這里卻沒有。
自古以來,素有常伴龍身,雖無龍魂,但有龍氣一說,如果是一代當(dāng)朝大臣,多多少少也會沾染上一點,可是卻沒有,難道說,這里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墳?zāi)??可是這根本就是不現(xiàn)實的啊,以那位的實力,怎么會找一個平平無奇的墳?zāi)巩?dāng)作棲身之地呢。
先不說這點,單單是剛剛那些機關(guān),就絕對不會是一個平民做能夠擁有的財力做得出來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在現(xiàn)代并不什么大問題,但是這座墳?zāi)?,依照墻壁的腐朽程度就能看出來年代之久,那時候別說是這樣精密的機關(guān)了,就算是普通的弩箭做出來都不容易。
之后的路,越走越窄,直到最后窄到只允許一個人側(cè)著身才能夠勉強通過,這要是體型稍微大一點,就比如說,某位山上下來的大少爺過這窄窄的通道就有點費勁了,韓淵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陳天龍拉了過來,這一下還震碎了兩邊的墻壁。
不過,好在陳天龍的肉身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相提并論的,這一下摩擦對于他來說,那簡直就不是個問題,甚至是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這么過來了,這倒是給后面同樣體型健壯的泰戈創(chuàng)造了一個良好的空間,徐鶴這種老人家倒是輕而易舉的一下就鉆過來了。
陳天龍手中的火把隨著他鉆過這個窄過道的時候居然自己又突然亮了起來,這讓本來就異常黑暗的礦洞陡然間變得明亮了許多,雖然火光有些微不足道,但是總比沒有,要好上很多,尤其是對于陳天龍這種武道宗師來說,還是異常友好的。
順著小路一路向前走去,周圍也沒有什么岔路,只是墻壁之上卻突然多了幾幅壁畫,上面刻畫的似乎是一群人在圍攻著什么東西,那東西巨大的身軀,張著血盆大口,面對著這群手持長矛的人類,做出一副嘶吼的模樣。
“徐老先生,過來看看這畫的是什么東西?”韓淵喊道。
“我剛剛看了,這兇獸在《山海經(jīng)》之中有所記載,梼杌,民間傳說之中的四兇之一。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犬毛,長二尺,人面,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尺,攪亂荒中,名梼杌?!?p> “這家伙與混沌,饕餮,窮奇一起被稱為四兇,這幅壁畫,應(yīng)該講述的就是上古時代眾神圍殺梼杌的故事了,只不過,照此下去,他們這群人應(yīng)該是失敗了,梼杌又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p> “畢竟,梼杌可是五帝之一的顓頊之子啊。”徐鶴解釋道。
“這個墓,可是有點意思了呢?!毙禚Q喃喃的說道。
說完徐鶴喝了一口酒葫蘆中的佳釀,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似乎是知道了前方?jīng)]有什么危險一樣,走的那叫一個坦蕩蕩,沒有看出一絲的小心警惕,韓淵跟在他的身后,倒是打起了十分的警惕,那是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走吧韓淵,這段路,是沒有什么危險了?!?p> “如果有危險,單單是剛才我們一行人在這里看壁畫的時間,都足夠被弄死十幾次了?!毙禚Q說道。
礦洞深處一人衣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靜靜地注視著韓淵一行人,忍不住咧嘴一笑。
“韓淵,我為你準(zhǔn)備的大餐,希望你能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