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內(nèi),韓淵在凌千夜的帶領(lǐng)下出現(xiàn)在院長辦公室內(nèi),看著這位白花花胡子的老者,韓淵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老者居然也是一位武者,并且不是韓淵這種傳統(tǒng)的以武入道的武者,實(shí)力竟然能夠和趙瓊不分上下。
自己的家鄉(xiāng)和安陵市比起來,這個差距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沂水市偌大一座城,滿打滿算也不過三位武道宗師而已,而這安陵市,哪怕是一座醫(yī)院的院長,都是武道宗師境界的存在,而且還不是那種初入境界的武道宗師,更不要說那些現(xiàn)存的大家族了。
院長的辦公室不大,卻很整潔,也很簡樸,并沒有那么多華麗的裝飾,最多的,就只有一盆看起來不算起眼的盆栽,這或許是這位老者對這間房間唯一的一點(diǎn)裝飾了吧,盆栽放在靠窗處,老者的辦公桌對面放著兩個單人沙發(fā)和一張長沙發(fā),都是木質(zhì)的,不是什么奢侈之物。
韓淵是跟著凌千夜自己來的,至于陳天龍,黎綱還有老人則是在警局內(nèi)陪著趙瓊喝茶下棋,原本應(yīng)該忙碌的趙瓊,工作卻都被下面的警員給搶去了,自己這一輩子倒是在遲暮之年得到了難得的清凈,偶爾休息一下,也未嘗不可。
“張院長您好,我是……”凌千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直接打斷。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老趙的學(xué)生,說吧,這次到我這里來有什么貴干?!崩险叩故侵毖圆恢M,直接說道,他和趙瓊他們這群人打交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群人在他的眼中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伙,來他這里可從來沒有閑來無聊一說。
“不過,我這里并不歡迎你們,趕緊走吧?!崩险呱踔炼疾恢理n淵和凌千夜究竟到這里來干什么,就想把他們趕出去,似乎是心中有著什么芥蒂。
“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和這里醫(yī)生產(chǎn)生了一些矛盾,我們當(dāng)時只顧著調(diào)差當(dāng)時的案件了,全然沒有在乎病人正在休息,就和醫(yī)生那邊發(fā)生了一點(diǎn)口角?!绷枨б垢皆陧n淵的耳邊,輕聲解釋道,只是這個動作有些曖昧。
“好的,我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說話了,一句話都不要說,剩下的都交給我?!表n淵同樣趴在凌千夜的肩膀上,輕輕地在她的耳邊吹氣,凌千夜的臉頰瞬間變得緋紅,長這么大,她又何時與異性這么親密接觸過。
“哦哦,好?!绷枨б棺约憾疾幻靼?,她怎么就這么聽話像一只小貓一樣,乖乖的站在韓淵的身邊,一句話也沒有在說過。
韓淵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大有幾分老賴之勢,你不是趕我走嗎?那不好意思,這個地方我還不走了,今天哪兒也不去了,就陪著你在這兒嘮嗑,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就這么靜靜地盯著你,你不說,我也不說,咱們兩個就尷尬到底。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有什么事你直接說行吧。”張院長和韓淵大眼瞪小眼就這么相互盯了半天,誰也不和誰說話,韓淵本來就無所事事,他耗得起,可是這位院長大人可是還有不少病號等著你自己去看呢,他可是一點(diǎn)時間都不能耽誤。
“幫你。”韓淵就這么淡淡的從嘴里吐出兩個字,然后又不說話了,就那么一臉無賴的樣子瞅著張院長,臉上還時不時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像是早就打算好了什么一般。
“幫我?你們不來搗亂就不錯了,還能幫我什么?”
張院長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韓淵一番,卻并沒有從這位年輕人的身上看出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只是有一點(diǎn)令他有點(diǎn)不解,凌千夜他是知道的,趙瓊的學(xué)生,在整個安陵市之內(nèi)也算是小有名氣之人,可是她為什么會對這樣一個年輕人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
“那我提醒你一下。”
“你們醫(yī)院最近有沒有接收這樣一批患者,突然就變得蒼老了許多,能夠明顯的感受到生命流逝,但是經(jīng)過檢查,卻又發(fā)現(xiàn)身體各個器官都是正常的,找不出任何一絲生病的癥狀?!表n淵說完,張院長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因?yàn)轫n淵說的,是實(shí)話!
“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對這種病有什么了解?或者說,你有辦法治好他們?”張院長整個人一下瞬間變得很激動,他最近這幾天茶飯不思,滿臉愁容,整天就是為了這種病癥絞盡腦汁,卻是沒有一點(diǎn)思路,韓淵這一來,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為人醫(yī)者,又怎么可能不為患者著想。
“小伙子,還請你救救他們吧!”張院長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韓淵走了過來,一把握住韓淵的雙手,一臉激動地說道。
“可是,我記得剛才有人似乎并不太歡迎我們。”韓淵說完,眼神還朝著身旁的凌千夜瞟了一眼,凌千夜又怎么可能不懂韓淵是什么意思,臉上的笑容都快有點(diǎn)憋不住。
“這位先生,老朽張裕,在這里向您賠不是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趕緊為這些病人看病吧?!边@一刻,張裕也不顧自己的面子問題,對于他來說,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夠用自己的面子換上幾位病人的痊愈,他也換了。
“老先生客氣了,小子和您說笑呢?!表n淵的臉上這時才露出笑容,似乎是真的并不在意一樣,不過這可能嗎?當(dāng)然不可能??!如果不是為了帝氣,他又怎么可能和一位醫(yī)院院長在這里糾纏這么久。
“老先生,帶我去病房看一眼吧?!?p> “哎哎哎,好嘞好嘞,那就麻煩先生您了。”張裕不敢有片刻怠慢,連忙帶著韓淵和凌千夜二人朝著病房走了過去。
推開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看起來已經(jīng)差不多步入中年的女孩,之所以說是女孩,是因?yàn)樗恼鎸?shí)年齡根本不會有多大。
“你們都出去吧?!表n淵打發(fā)走了張裕和凌千夜二人之后,坐在了女孩的旁邊,為她扒了一個橘子,遞了過去。
“姑娘,我說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把你遇到的,和我講一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