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市古玩街上,正巧趕上一年一度的古玩大會,來自全國各地的收藏家都會在這一天從不同的地方紛紛趕來,畢竟,這里的古玩大會可是當?shù)氐囊淮筇厣?,也可以說是一絕,眼力大手甚至可以在這一天掙個盆滿缽盈。
天不亮,整個一條古玩街便已經(jīng)開始了活動,絡(luò)繹不絕的叫賣聲在眾人的耳邊紛紛響起,一條悠長的街道此刻已經(jīng)稀稀疏疏的有了幾位買家,但是絕大部分都是看看,也沒見有當場就成交的。
商人很多,有的是隨地在地上擺攤的小販,就這么隨隨便便一塊破布鋪在地上,布上放著幾件所謂的古玩,亦真亦假,誰也不從得知,有的是有店鋪的店主,店鋪雖然不大,但是里面的東西卻是各色各樣,質(zhì)量明顯要比外面的小販高上好幾個層次。
一聲嘹亮的雞鳴響起,整個古玩街才開始熱鬧起來,來自全國各地的老板便坐著他們的豪車紛紛出現(xiàn)在這看起來并不算起眼的街道之上,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像是一個完美無瑕的成功人士,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內(nèi)心的心思卻不得而知了。
韓淵在黎綱的帶領(lǐng)下,拉著陳天龍便來到了古玩街,有了前一天黎綱的說辭,韓淵不禁對這次的古玩大會有了幾分興趣,便約好了今天一起來一趟,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寶貝,當然,韓淵所說的寶貝并不是指的價錢上的,而是對修煉有益的。
韓淵昨晚便在黎綱的安排下和陳天龍分別住了兩間房間,房間不大,里面的家具也很簡單,不過對于韓淵來說,有一張床能夠讓他進行修煉就可以了,而陳天龍起初是并不打算和韓淵一起來的,但是架不住韓淵威逼利誘,無奈之下,只好又當了一次小跟班。
黎綱則是熟門熟路的帶著韓淵先找了一個小茶館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面前走過去的一位又一位的各地富商,卻遲遲沒有動身的打算,細細的品著杯中綠茶,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一樣。
“今年的新茶,不錯?!崩杈V對著身旁坐著的茶館老板說著,二人似乎是老相識一般,黎綱即便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店老板便主動端了一杯茶遞了過來。
“你這老家伙嘴還真是刁得很,今年上好的新茶,老子我可就這么一點,你給老子省著點喝!回回來,回回都不給錢,下次不給你了!”店老板雖然說話的言辭并不客氣,但是臉上的笑容卻看出來他并沒有真的去計較這些。
他這話基本是每次都說,但是卻并沒有真的不再給黎綱遞茶,即便是黎綱真的從來沒有給他付過錢。
“你這老東西。”黎綱笑罵一聲,目光卻時不時的朝著街上瞥去。
“別看了,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能夠讓你看得上眼的東西,那老家伙到現(xiàn)在還沒來呢。”店老板為韓淵和陳天龍二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將茶壺放在黎綱的面前,讓他自己動手,黎綱也不介意什么,自己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
“你這老家伙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嗎?”店老板看了韓淵和陳天龍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韓淵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這位都是我請來的客人,韓淵先生。”黎綱喝了一口熱茶,然后緩緩開口說道。
“能夠被你稱作先生的,想必是有什么過人的手段吧。”店老板笑道。
“老先生抬舉了,小子就是一普通人,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表n淵起身對著店老板雙手抱拳,微微欠身,恭恭敬敬的說道。
因為趙佶剛剛忽然在韓淵的氣海之內(nèi)蘇醒過來,只是看了這位店老板一眼,便略有吃驚地提醒了韓淵一句,這位老先生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簡單,論實力,已經(jīng)不亞于先前那位東海市李家家主李京澤。
要知道,李京澤可已經(jīng)是大宗師的境界了,如果不是韓淵已經(jīng)突破到武道宗師的境界,想要從李京澤的手里逃出來,那基本都是希望渺茫,若不是李京澤上次突然收手,即便是當時在場的所有沂水市眾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夠擋得住他。
“你這小朋友倒還是禮數(shù)頗多,在我這么沒這么麻煩,隨心就好,不然我也不可能讓這老家伙坑了我這么多次?!钡昀习逍Φ馈?p> “這小跟班你應該會認識,陳家的大少爺,陳天龍?!崩杈V指了指坐在韓淵身邊的陳天龍,說道。
“陳家?安陵市陳家?原來是那老東西的孫子?!?p> “早就聽說陳家大少爺年少之時便拜入那位的門下,想必說的就是你了,這么多年了,你的師父可還安好?”店老板微微一笑,問道。
“老先生認識我?guī)煾??”陳天龍略有吃驚的問道,陳天龍的師父那可是整個安陵市都不多見的能人,行蹤更是神秘莫測,向來有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稱譽,而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先生居然能一語道出,想必更加不是凡人。
“這是自然,多年之前我和你師父可還有過一場大戰(zhàn)呢。”店老板面對晚輩并沒有那么多拘束,面露微笑,看起來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那,那結(jié)果如何?”陳天龍這也是長這么第一次聽說師父還有過大戰(zhàn),要知道,在他拜入門下這么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師父出手,平常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不足為奇。
“結(jié)果嗎?我小勝你師父一籌吧?!钡昀习逭f完,哈哈大笑一聲,然后調(diào)侃起來。
“這怎么可能!我?guī)煾改嵌家呀?jīng)是那個層次的人物,老先生怎么可能小勝一籌?”陳天龍略有質(zhì)疑的問道。
店老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陳天龍面帶微笑,黎綱倒是人不知插了一句嘴,說道:“雖然這東西摳門,但是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你的師父,我們當年可都是老相識了?!?p> “老家伙,別聊了,那老東西來了!”
韓淵朝著店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麻衣老者背著一個小包裹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