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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神的人

第八十五章 悟道

能成神的人 言南湘 2064 2020-02-20 14:20:10

  此時的蕭宇陵眼不是眼,人不是人了,綠色眸光斂煞,豎瞳而立,你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倒影,周身黑霧彌漫,妖異搖轉(zhuǎn),那是魔人的氣....

  五井見太子忽然拔劍相向,顧不得害怕,跑了過來,剛喊出一聲“鄭護衛(wèi)!”,人就被蕭宇陵身上揚起的一股黑煙卷起,飛拋扔遠(yuǎn)了。

  鄭琦被忽然的變化雷得魂不附體,眼睜睜看著那太監(jiān)飛出了一條拋物線,落入了林木深處。

  但那太監(jiān)的那一聲喊回了他部分神志,他盯著眼前的蕭宇陵,嘴里艱澀出聲道:“你..成魔了?”

  蕭宇陵不過是東華國一個太子,不過才十七歲,論武力是普通,論精力是旺盛,長相英俊,皮膚很白,就是個身份稍微高貴點的普通人類,靈力修為,魔道邪術(shù),他是不會懂的,鄭琦也從來沒在他面前展現(xiàn)過什么,妥妥地讓他遠(yuǎn)離修真世界,他應(yīng)一概不知....才對。

  “嗯,厲不厲害。”蕭宇陵輕聲回道,蠻不在乎地笑了。

  鄭琦不是很懂他的態(tài)度,擰著眉看他,心驚肉跳,非?;艁y,問也不知從何問起,方才他好像說了些什么話,然后整個人突然就炸開了。

  鄭琦恍惚了,好似太子從見面開始一直在說著什么,被他一耳朵過去了,沒聽清,沒聽懂,然后自己又算了,沒追問,沒深究。

  他一門心思撲在,不是自己所期望的會面,如何按照自己所期望的分開。

  鄭琦吸了一大口氣,再緩緩?fù)铝顺鰜?,腦子的凌亂是理不清了,心境的起起伏伏倒是沉靜了一些,吐納完,對著突然魔氣凌人的蕭宇陵揶揄道:“殿下,魔是很不好的東西,你年紀(jì)再小也該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吧,誰教你玩這種邪魔外道了,你沒事修什么魔,腦子抽了嗎?”

  鄭琦一般不生氣,對誰都不怎么生氣,永遠(yuǎn)一副溫柔面相,助人為樂,救人于危難,那樣俊美的男子偏偏還善良溫和,身手不凡,個性和外貌完美無缺,沒有人會不喜歡他,就算不是人大概也會喜歡他。

  但沒有人是完美的,鄭琦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不良的秉性全部傾倒在一人面前,不給太子好臉色,對太子極其囂張跋扈,自己有錯還無理取鬧,動不動就冷著張臉不理人,經(jīng)常諷刺揶揄蕭宇陵,常說君子是不畏強權(quán)的,鄭琦大喊把這句話理解錯了,把高高在上的人壓在腳邊踩著的荒唐行徑視為威武的正義了。

  鄭琦對太子一向痛快,不管是罵他,還是兇他,信手拈來,絲毫不用打個草稿,念個三思什么的。

  蕭宇陵是有兩年的時間沒見鄭琦了,但對于他來說,那兩年不是兩年,大概有兩百年,或許更長的時間,他只知道日出日落一直停留在一刻,他眼里看不了什么其他的東西,沒有參照物,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前進還是后退,時間過了還是沒過....

  眼下被他破口一罵,心里酸楚一下子被喚醒了,從這一刻開始時間好像又開始運轉(zhuǎn)了似的,境遇已變,感情卻復(fù)蘇了,他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人,那兇巴巴的表情,他依然有些心驚,本能的想去害怕,但又知道了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好怕的了,更可怕的事情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

  “郎月教的,他也教過你不少吧?!笔捰盍暌环闯B(tài)的鎮(zhèn)定,還頂嘴了。

  鄭琦稍微占到的上風(fēng)立馬倒頭,驟然聽到這個名字,有東窗事發(fā)的窘迫,眼睛睜大望著蕭宇陵,竟傻傻問道:“你怎么會....”

  話一出口他才驚覺自己竟沒有掩飾,先承認(rèn)了部分事實,何其不謹(jǐn)慎。

  蕭宇陵:“他什么都告訴我了,蕭家的背后勢力是誰,東華國的命數(shù),你們兄妹為何而來,仙家魔道,天界人間,這些我都不在意....”

  蕭宇陵眸色深沉,低聲道:“你想要什么,你說就是了,何必要走,王國也好,蕭家也好,我都可以為了你,毀了他們,你為什么要走呢?”先是凄凄楚楚,越說語氣卻越來越冷,手中握著把烏黑的利劍,喂著黑氣,層層繞繞,劍頭低垂往地,惡煞沁著,蓄勢待發(fā)。

  鄭琦心下慘然,對郎月與思言聯(lián)合謀略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郎月說過他不會親自出手,這不關(guān)他的事,他出于同伙人的身份可以指點一二,但不會讓自己牽涉其中,他自己比誰都知道,插手他人之事,會墮入怎樣的深淵。

  如今聽蕭宇陵的說法,郎月不僅親自接觸了他,還引他成魔,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些深仇大恨鄭琦一開始就不想去追究,母親臨死前說的,他記住了,聽進去了,“永遠(yuǎn)不復(fù)仇,永遠(yuǎn)不會再回到那個...家?!彼麤]有恨是假的,但人已經(jīng)死了,就算殺盡天下所有人,也換不回他的父母,他在當(dāng)時很快就明白了,沒了就是沒了。

  但思言不肯,她說會聽母親的話,不會復(fù)仇,只是想去問一個答案,問一個“為什么?”

  郎月找到他們兄妹的時候,是掐著點來的,一臉仿佛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經(jīng)過,二話不說就撿了兩個孩子回去。

  他為他們指明了一條路,東華國,容王府....

  鄭琦愿意去,是想守著思言。當(dāng)他們知道了隱居深林的父母確實是與蕭家王族有關(guān)時,鄭琦想走,思言想留。

  郎月知道全部的實情,卻還是讓兩個孩子親自去接觸自己的仇人,朝夕相處,濡沫生情。容王一家秉著善心收留了兩個孤兒,并視若親生撫養(yǎng)長大,世子,郡主對兄妹二人的情感濃烈深切,非得當(dāng)機立斷割舍談何容易。

  放下仇恨,舍棄親情.....放下恩情,舍棄人性,選哪一個都會痛苦,鄭琦悔不當(dāng)初,若是不去追尋答案,現(xiàn)在就什么都不用選了。

  郎月說:“一段仇,牽扯的不止是一個人,上下古今,人人都有仇,先悟再修道,不然資質(zhì)再高,也不過是個二愣子,不過是個比常人多活幾年的怪物罷了。”

  思言似乎很快就懂了,一點入境,轉(zhuǎn)眼成神,她與郎月悄悄私語,排擠了鄭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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