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坤接過信打開看了一下,這封信是寫給文叔的,不過結尾卻沒有署名,寫信的人告訴文叔,答應派人協(xié)助文叔收服原先屬于船幫的勢力,不過卻要求在原先商量好的三個城市的碼頭安排他們自己的勢力基礎上,再增加三個城市,同時答應事成之后給他一千兩銀子。
王子坤看完信,看著劉芷雨說“給我看這個干嘛,這是你們船幫自己的事”
“這個應該是碼頭幫和文叔聯(lián)系的信,和文叔有關肯定也和你們有關,說不定這斧頭幫和綁架的事有關,所以就給你拿來看看了”劉芷雨狡黠的說
“你是想我?guī)湍闾幚戆??”王子坤沒給劉芷雨留面子直接說到
“那你幫我分析分析也好嘛,我現(xiàn)在沒有軍師了啊”劉芷雨楚楚可憐的看著王子坤說
“這有什么好分析的,不就是文叔在其他城市給碼頭幫分一些勢力,而碼頭幫幫他鎮(zhèn)壓船幫不聽話的人唄。既能直接收錢又能讓別人來幫他對付船幫的人,一舉兩得”王子坤淡淡的分析說
“這我也想過,但是文叔最后都掌控了船幫了,為何還要找碼頭幫呢?”劉芷雨問
“我覺得可能是他怕等計劃實現(xiàn)后,他自己的勢力在對付你的人之外,根本無暇顧及碼頭幫,如果這時碼頭幫來攻打船幫,那么船幫肯定頂不住,即使他贏了你,船幫的汴京勢力都沒了,他自己也有危險,而如果他搭上碼頭幫的話,不但可以免于碼頭幫的威脅,還成了他的助力,這樣他和你的斗爭就必勝無疑了,而這些的代價就是幫助一直走不出東京的碼頭幫走出東京城,在其他城市建立碼頭幫的底盤。不過,后來我強行留下了你,亂了他的計劃,他趁機奪取了船幫,肯定就不會把碼頭幫放眼里了,所以這封信沒回復,而是帶在了身上。”王子坤分析到
“那他為什么要立即離開東京呢?”
“因為你有一群忠于你的人啊,這些人有些歸順了他,有些堅決不歸順,如果不離開,那么這些人肯定會催促著救你,他肯定不會想救你,所以只能以先帶船和人一起離開然后再回城救你的借口,將所有人都帶走”王子坤解釋說
“那你覺得我現(xiàn)在該咋辦?”劉芷雨又問
“涼拌”王子坤直接說“你現(xiàn)在手里的勢力有很多是從文叔那邊歸順過來的,這些人還有待考驗,而且還有很多地方的船幫勢力沒有歸順于你,內(nèi)部破事一大堆,你難道還想主動挑起和碼頭幫的矛盾?”王子坤說
“看來也只好裝作不知道了,唉”劉芷雨說完,嘆了一口氣
“信留好,這是證據(jù),等你有了足夠的實力之后,再來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恩,謝謝你了”劉芷雨說到
“別總是嘴上說謝謝,來點實際的”
“嗯,你是一個好人”劉芷雨思索了一下說到
“去去去,我不要好人卡”王子坤怎么都沒想到,最后劉芷雨的答謝變成了一張好人卡,他想了一下后又說“你若真想謝我的話,幫我拉的那一船酒就便宜點賣我”
“行,小事,原價賣你,以后你們再需要拉什么貨,我們也低價供應”劉芷雨爽快的說,不過卻沒告訴王子坤離重陽還有七八天時間
“沒想到你還挺大方,不錯”
“那是,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啊,一個年輕姑娘都不給人家飯吃,那么小氣”劉芷雨揶揄到
“我,這,這怎么又出現(xiàn)個嬌兒似的女人”王子坤哀嘆的說
“我比起嬌兒可差遠了,她把你們收拾的都服服帖帖的了,看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敢惹她”劉芷雨喃喃的說
“切,誰說不敢惹,只是把她當兄弟而已”胖子終于插上話
“恩,的確,嬌兒幫我們很多忙,是我們的好兄弟”趙強也說到
“切,那我現(xiàn)在不也幫你們拉酒去了嘛,還是原價供應,你們也沒把我當兄弟啊”劉芷雨憤憤不平到
“那還不是我們幫你的更多”王子坤直接反駁說
“就是,而且你長的這么漂亮,也不適合做兄弟,做女人比較靠譜,哈哈哈”胖子調戲著劉芷雨說到
“你,你…”劉芷雨雖然見的世面也很多,接觸的人也很雜,但畢竟沒有嬌兒那么潑辣,被胖子調戲一下就氣的說不出話了。
“好啦,不逗你了,你要不要留下來吃飯,看你智商又該充值了”王子坤問
“充值是什么?”劉芷雨不解的問
“就是你智商又不夠用了,該進補了”
“吃就吃,都等到這個點了,不吃多虧啊”劉芷雨郁悶的說,其實她本來也想過來多吃一餐的,畢竟王子坤這里的飯菜她都沒見過,而且最關鍵的是真的很合她胃口。
吃完飯,劉芷雨就匆匆返回了船幫,因為王子坤要的酒時間上很急,她怕耽誤王子坤的酒樓開業(yè),本來這次運酒三刀想親自去,以表達對胖子等人的歉意,但是劉芷雨考慮到船幫勢力不穩(wěn),于是就派了其他人,于是劉芷雨一直用飛鴿傳書跟進貨船的信息,因為船幫的勢力涉及很多地方,所以基本都是單程信鴿,本來兩個月才全放飛一次的十只信鴿,這半個月時間愣是全部放回到了聯(lián)絡點,若不是聯(lián)絡點收到五封信后就派人把信鴿送了回來,否則,后半月劉芷雨都沒信鴿可用了,還好,最后兩封信時確認了在九月六七號運酒船就能回到東京。劉芷雨之所以如此緊張運酒船的行程,除了怕耽誤王子坤他們的酒樓開業(yè)之外,其實最擔心的是她精心為豐樂樓的開業(yè)準備了一大份禮物也在著運酒船上,如果錯過開業(yè)再送去就失去意義了。
劉芷雨按照王子坤的話,沒有去理會碼頭幫的事,不過也派了人暗中盯著碼頭幫的一舉一動,三刀每天緊緊的跟著劉芷雨,雖然三刀武功不及劉芷雨,但是他還是生怕有人對劉芷雨不利,最后劉芷雨也只好讓三刀跟著自己。碼頭幫兩天后就得知了船幫文叔的事,不過卻不了解細節(jié),而最奇怪的是,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反而變的更加謹慎和小心,這也是碼頭幫這么多年一直未能走出東京城的主要原因,凡事都過于小心謹慎不能充分把握時機。
九月初六一早,關閉一月有余的礬樓西樓外門突然打開,十幾個穿著統(tǒng)一服飾的青年從門內(nèi)走出,這十幾個人的衣服左胸前全部用金絲線刺繡著三個字“豐樂樓”,他們沿著街道間隔三步站成一排,每人手里都拿著一沓宣紙制作的宣傳單,邊給路邊的行人發(fā)放,邊喊著“酒樓試業(yè),免費任吃”。路過的行人接過宣傳單,只見傳單上方刻畫著酒食飯菜,下方則是新建的豐樂樓縮略圖,這圖雖然只是簡單勾勒出了豐樂樓的形狀,但西樓上方牌匾上豐樂樓三個字缺異常清晰,中間則是三行字寫著“東京酒食新標志,豐樂樓—重陽開業(yè),試業(yè)期間,免費試吃”。雖然大家都在賣力的宣傳,最后嗓子都有些沙啞,卻圍觀者眾,參與者少,直到午時才坐滿五十桌,每桌也就一兩人。畢竟豐樂樓的飯菜是煎炸炒燜這種不同以往的烹飪方式制作,大眾的接受度還得逐漸開發(fā),于是幾人才商議決定先試營業(yè)三天,以免費試吃的方式吸引到第一批客人,試營業(yè)期間僅開放大廳,每天限量五十桌,每人最多可點兩個菜、二兩豐樂樓自釀的高粱酒,提供試吃的菜只有二十幾種,每日僅開放巳時中到午時中一個時辰,也就是十二點到兩點間的兩個小時。
試業(yè)第二天,一行人依舊很早就聚集在西樓外門外,沿街分發(fā)宣傳單,而宣傳單上的字則換成了“全新豐樂樓、全新口味,煎炸烹燜涮,免費試吃僅剩兩天”,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很快每桌都坐滿了人,而且很多人都是拼桌而坐。
第三天,負責站街邊的分發(fā)傳單的酒樓伙計剛一出門,就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人在門口等候,見酒樓伙計們一出來就紛紛上前要宣傳單,因為想要免費試吃,同行者必須有一人有宣傳單,所以這些了解了規(guī)則的人,一大早就圍了上來索要宣傳單。傳單上的宣傳話語再次發(fā)生了變化,寫著“豐樂樓明日開業(yè),開業(yè)十天內(nèi)酒菜八折,重陽節(jié)菊酒免費供應”,很快,傳單就分發(fā)完畢,而這些負責宣傳的伙計,終于可以有半個上午的時間不用再沿街叫喊,可以充分休息下他們的嗓子。未到巳時,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的客人在等待,酒樓的伙計無奈的開始疏散堵在門口的客人進行排隊。試吃時間一到,門口排隊的人紛紛進入,很快可以容納近四百人的大廳就已坐滿,而遲來的客人因為客滿而主動要求自費進入,卻被王子坤幾人拒絕。
籌備近兩個月的全新豐樂樓,明天終于要開業(yè)了,等待王子坤他們的是豐樂樓從此揚名四海還是沉寂無聞呢,其實他們自己心里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深山小叟
三人初入北宋創(chuàng)業(yè)的初級階段寫到這就基本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豐樂樓的全新階段,敬請多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