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柴家軍那邊,王五奎憤憤不平道:“咱少主身份貴重,年少有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何還要忍辱負重去受那門子氣?且不說咱少主,就是尋常人家,有幾個女人敢對自家男人動手的?要我說,這潑婦,不要也罷!”
柴峻正要發(fā)作,李申先斥了王五奎一聲,道:“嚷嚷什么?勁兒都在頭上了是不是?你懂什么?”
“哼!我就是為少主鳴不平,替少主覺得不值!”王五奎梗著脖子道。
柴峻白了他一眼,道:“我自己都不覺得,你瞎激憤什么?我跟你講,這追女人就好比爬山,那些低矮的,你不費什么力氣就能爬上,可你就是爬十座百座,都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爬像天山那樣的高山就不同了,你冒著生命危險用盡全力爬上去,站在巍巍山巔上,一覽眾山小,你會有種征服的快感。這么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也難怪你看上的都是些庸脂俗粉。”
王五奎虎目圓睜,整個驚呆。于他而言,女人不過就是用來泄欲的附屬物,伺候好了就賞她們仨瓜倆棗,伺候不好就狠狠打,直到打乖為止。怎地到了少主這里女人竟成了高不可攀的山?
“不知少主現(xiàn)在爬到哪兒了?”諸葛子獲也來打趣。
柴峻唉了一聲,道:“我那座山陰晴不定,時而刮大風時而下冰雹,搞得我等了這許久還在山腳徘徊。不過,我有信心,用不了多久,必將那山踩于腳下!”
“嗯!”諸葛子獲贊賞的點點頭,他們家少主什么都好,尤其特別自信。
前面的隊伍忽然停了下來,道路的正前方停著一輛馬車。李申高聲問:“前面發(fā)生何事?”
一個排頭兵回來稟道:“有輛馬車不巧壞在路中間,擋住了路?!?p> “何人的馬車?”
“是一個女子帶著兩個奴婢,那女子聲稱是鳳翔人,上月去長安探親,如今歸來走到這,車輪竟跑脫了,安裝了半天都未裝好?!北康?。
李申叫上兩個會修車的手下前去查看,王五奎一聽路遇女子,也湊過去看熱鬧。
掉了一只輪子的馬車歪在路中間,旁邊站著一個戴著落肩長帷帽的女子,身量中等,里穿粉色裹胸長裙,外罩鵝黃色廣袖紗衣。她的身后站著兩個婢女打扮的女子,模樣生得都還可以。車旁還蹲著個車夫模樣的人正費力的往車槽里裝著輪子。
女子見來了兩個軍官,微微屈膝施了一禮。
李申揮手讓手下去幫車夫把車輪安好。王五奎則盯著人家女子使勁瞅,心想這兩個婢女都頗有幾分姿色,這位小娘子又該是何等的仙姿玉貌?李申見他臭毛病又犯了,用手肘搗了他一下,眼神警示他不得失禮。
王五奎蹭了蹭鼻子,視線從女子高聳的胸部移開,打量起兩個婢女來。左邊這個稍圓潤些的是個老實的,頭一直微垂著,右邊這個苗條些的卻翻著眼東瞄西看,眉眼之間流露出風流姿態(tài)。
“回稟將軍,他們的馬車軸承斷了,就是把輪子裝上也只能空車前行,不能載重?!北康馈?p> “這可如何是好?”帶著帷帽的女子急道,“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難道要我等走回鳳翔不可?”
“是?。∪疹^已經偏西,天黑了咱們到何處落腳?”苗條的婢女附和道。
“娘子原來是去鳳翔啊!正好我們順路經過,不如你們就暫且搭乘我們的馬車?”王五奎好心助人,卻聽到李申重重咳嗽了一聲。
“若,若是不方便,我們就不麻煩諸位了?!睅п∶钡呐尤崛岬溃叭绻皇菙y帶著幾只箱籠,我們走路也無妨……”
車夫道:“這兒距離法門寺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要不我先行一步去寺里借輛牛車,再回來接女郎?”
戴帷帽的女子嘆道:“如今也只能這樣了?!?p> “嗨!何必這么麻煩!一個時辰的路程而已,娘子搭我們的車走便是!”王五奎大手一揮,十分豪爽。
李申怒其不爭的瞅著他,他卻不以為意的催促兵士:“別搗鼓那車了,趕緊挪一邊兒去!找輛空閑的車來,幫娘子把箱籠搬上去!都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小女子多謝郎君相助!”戴帷帽的女子感激萬分,盈盈笑著又屈膝施了一禮。
風吹起帽紗,露出女子的半張臉來,長得果然不賴!王五奎看得呆了呆,嘿嘿道:“舉手之勞罷了,無需客套!不知娘子如何稱呼?”
“小女子姓袁,在家姊妹中排行第三,郎君喊我袁三娘便可?!?p> 王五奎還要同人家攀扯,李申將他拽走了。
“誰都有遇困落難的時候,不過是順路幫一把,申哥作甚婆婆媽媽?”王五奎不滿的嘟囔道。
“你見人家長得好看只顧著逞英雄了,就不覺得奇怪么?”李申回首看了一眼那袁三娘,“我看那女子的穿著打扮,不是來自大戶人家至少也是個富戶出身。既是出遠門,為何身邊只帶了兩個婢女?按理說該由家丁護送著往返才對?!?p> 王五奎反駁道:“你以為誰都是公主嗎?出個門浩浩蕩蕩,身邊更是高手如云,隨便跳出來一個就能以一敵百?人家不過是個小家碧玉,鳳翔到長安不過兩天的路程,而且走得都是官道,何需人護送?”
“年輕女子出門在外,身邊無人護送也就罷了,還穿得如此艷麗招搖,難道就不怕路上有人起了歹心?而且我瞧那車夫身材瘦弱,面皮白凈,不像是個伺候車馬常年經受風吹日曬的?!崩钌甑馈?p> “他年紀不大,可能剛接手沒多久,也可能就是曬不黑呢!”王五奎又駁道。
李申搖搖頭,道:“你看咱們車隊這些趕車的,哪個不是曬得面黑皮糙?有如此多的反常同時出現(xiàn)在他們身上,可就不是巧合了。”
“哎呦我的申哥!你以為是個人都能當歹人的嗎?你也看到了,他們不過是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個連車輪都裝不好的笨車夫,強波一人三兩下就能給弄死了,怕個鳥啊!”王五奎渾不在意的笑道。
“我總覺著不妥,你去請示下少主吧!”
晶巖
肺炎疫情人心惶惶,大家就別出門耍了,呆在家里刷刷劇,看看書,補補覺吧!年三十了,給大家拜個早年,希望朋友們平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