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永不言棄)的打賞。
感謝(涼心,浮沉。)的打賞。-找不到那些標(biāo)點(diǎn)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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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墨離去不久,阿七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
感受著渾身暖洋洋說不出來的舒適感,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來,
下意識的內(nèi)視丹田。
“這?”
驀然抬首,阿七雙眸閃爍著喜悅的光彩。
“我……我好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這等可怖的傷勢居然恢復(fù)了?
而且,非但恢復(fù),血脈濃度抵達(dá)五成,并且突破至斗王五星!
這等變化,確實(shí)讓阿七有些懵懵然。
她下意識的起身,被褥滑落,一陣涼風(fēng)吹拂而來,
登時(shí)……
阿七低首一瞧,睜大雙眼,耳根瞬間粉紅,她羞惱得趕緊拉好被褥蓋住身軀,
斗氣涌動(dòng),狂風(fēng)驟卷。
換上一身紫色長袍,阿七滿臉寒霜,
闔眸回憶先前模糊的記憶,俏臉緩緩暈染起一片緋紅,盯著一地的碎衣片,緩緩抬起右手臂湊在瓊鼻前嗅了嗅,一股熟悉的男兒味,侵入鼻間,
真是他!
不禁暗暗的松了口氣,可又在剎那間涌現(xiàn)怒不可遏的情緒!
他……
絲絲疼痛從身后傳來,阿七本就心情不愉,這下更是火冒三丈,
她雙手捂著小屁股,咬牙切齒的怒罵道:
“混蛋!”
這混蛋,對我做了什么?
他怎么敢?。?p> 欠揍嗎?。?!
“嘭~”
門扉炸碎,阿七提著凰蛇大弓沖出了庭院,濛濛紫氣縈繞在凰蛇大弓四周,那無形之中溢散開來的毀滅氣息,
隱有萬蛇嘶鳴,扭曲著空間,道道如水波漣漪滌蕩開來。
這等唬人的聲勢,恐怕斗王巔峰都要為之思忖一二。
就當(dāng)阿七要沖出第三長老峰之時(shí),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了她,
“前輩……”
阿七見得面前的老者,恭敬的合手欠身。
雖然她現(xiàn)在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gè)混蛋現(xiàn)在在哪里,但是在面對這位長輩,她還是要保持應(yīng)有的謙卑恭敬,
這是禮教。
這是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
阡渾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副老爺爺看孫媳婦的表情,而是滿臉憤怒的瞪著她,氣急敗壞的叫罵道:“真特娘的,不知道這小子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這般不要命?!?p> “??”阿七不解,聽著這話,心里頭隱隱有些慌亂。
“他……怎么了?”
阡渾暗喜,小丫頭就等著你問了。
“唉。”蒼涼而又唏噓,唏噓而又傷感,傷感而又痛徹心扉……
阡渾蒼老的臉上,蓄滿了悲傷,他背過身子,以袖口用力的揉搓眼睛,頓時(shí)眼眶通紅,就差老淚瞬間縱橫而下了,
他轉(zhuǎn)過身來,緩緩開口道:
“他為了救你,損耗九成血液,命都去掉半條,
修為更是急轉(zhuǎn)直下,近乎廢人,斗宗之前,將無時(shí)無刻都要承受焚血拔骨之痛。”
聽得此言,阿七腦海轟鳴,頓時(shí)一片空白。身子在前一秒猶如陷入火海熔漿之中,可下一秒?yún)s墮入無底冰川深淵。
巨大的打擊之下,她心神不穩(wěn),斗氣亂竄全身,喉嚨間傳出一道蘊(yùn)含著痛楚之聲的悶哼,旋即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滑落而下,鮮艷的顏色,印襯著紅潤的嘴唇,凄艷而妖嬈。
美眸隱隱噙著惶恐復(fù)雜情緒,
身子踉踉蹌蹌,連站立都艱難無比。
他……竟然……為了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嗎?
他瘋了?連命都不要了?
“他在哪里?”阿七捂著心口,顫聲問道。
心急如焚的她,迫切的想要立刻馬上見到他。
“他走了?!?p> 阿七眼前一黑,回憶先前她那冷冰冰的絕情話,
“滾出去!”
“我不想在看見你??!”
這話何其的刺耳傷人啊,她捂著胸口,那里絲絲蔓延著揪心的疼痛,
他……生氣了。
我……該怎么辦?
“他在哪里,我要見他……”阿七面色蒼白,眼中不知何時(shí)已然噙滿霧水,
嬌軀輕顫著,凰蛇大弓都脫落在地,失去了光華。
老人家嘴角一裂,差點(diǎn)沒蹦住。
他覺得自己還是估錯(cuò)了這丫頭。
看起來很聰明,可是現(xiàn)在有致命個(gè)軟肋,大大的降低了她的智商。
或許,這就所謂青春年華……吧?
阡渾剛有感嘆,卻是猛然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只見阿七神色冷若的雙拳緊握,目光緊緊盯著阡渾,寒聲怒叱道:“他究竟在哪里?”
一股恐怖的氣息在蘇醒,平和的聲調(diào),卻有著徹骨的寒冷。
阡渾眼皮一跳,暗道自己不能再廢話了,眼下這丫頭快發(fā)飆了。
當(dāng)下也不在添油加醋,磨磨唧唧,趕忙告知了月墨的去向。
聽完答案,阿七張手一攝,將地面的凰蛇大弓攥在手心,她眼中充斥著濃濃的堅(jiān)定之色,喃喃自語道:
“混亂之地的王嗎?”
看著阿七的樣子,阡渾忽然覺得混亂之地,將會因?yàn)檫@對冤家而掀起一陣巨大的波瀾。
“我妹妹怎么樣了?”阿七已然打算前往混亂之地。但是現(xiàn)下還有一個(gè)讓她擔(dān)憂的事情,那就是妹妹的安全。
聽見這話,阡渾神色就有些沉凝了,
“隨我來吧?!?p> …………
一路跟著阡渾走過幾道幽靜的道路,半晌后,兩蛇人終于是在最深處的一處隱藏在竹林中的竹房之前停了下來。
腳步停于竹房之前,阡渾沒有敲門,也沒有說話。
“進(jìn)來吧。”
竹房之中,自主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房門應(yīng)聲而開,阿七看了阡渾一眼,在對方示意下,
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阿七能夠隱約感覺到,這竹房之內(nèi),有著三道晦澀氣息,雖然并沒有九鳶的強(qiáng)盛,但至少,這三道氣息都處在斗皇八星的層次,
其中有一道已經(jīng)無限臨近斗皇巔峰。
在感受到這三道氣息的強(qiáng)橫程度后,阿七身子有些發(fā)緊。
緊張是在所難免的,對于她來說,美杜莎一脈天生和四大長老有著隔閡。
若非陰差陽錯(cuò),又怎能這般……
沒有再過多的猶豫,阿七身形一動(dòng),也是緩緩行進(jìn)其中,而隨著身子跨入房內(nèi),那竹房之門在阡渾一揮手之下也是緩緩閉合。
阡渾并未進(jìn)入其中,而孤身一人的阿七,在剛剛進(jìn)入竹房后,昏暗的房間,明亮的燭光突然升騰而起,旋即在那寬敞的房間中,三道蒼老身影,出現(xiàn)在了阿七視線當(dāng)中。
沒有王族長老統(tǒng)一的穿著服飾,而是簡單的粗布麻衣,露出了蒼老的臉頰。
這是三位盡皆都是兩鬢斑白的年邁老嫗。
阿七憑借氣息感知,認(rèn)得中央那老嫗正是王族大長老,而左右分別為二長老,三長老。
似是感應(yīng)到阿七的目光,大長老緩緩睜開雙眼,那對菱形的瞳孔,宛如毒蛇般的鎖定阿七,令得她皮膚泛起一陣寒意。
而隨著她的睜眼,二長老和三長老也是陡然睜開雙眼,三股陰寒的氣息升騰而起,各自在半空處凝聚成了一條漆黑色的巨蟒,巨蟒那毫無情感的眼瞳,緊緊的盯在阿七身上,一股無形的壓迫也是悄然而生,最后如千斤之力般,不斷在阿七身體之上聚集。
感受著那三股強(qiáng)悍的氣勢壓迫,阿七面色也是逐漸凝重,猛的一聲輕喝,一道七彩巨蟒虛影緩緩浮現(xiàn),
隨著七彩巨蟒虛影的出現(xiàn),室內(nèi)溫度便是陡然升高,那股因三位老嫗而產(chǎn)生的陰寒,頓時(shí)間消散殆盡,而那三條漆黑色巨蟒驚懼的嘶鳴,似乎在懼怕,自身也是受到來自血脈上的壓制,變得虛幻了許多。
“果然是五成血脈濃度,而且已經(jīng)斗王五星了……”
望著阿七身后的七彩吞天蟒虛影,大長老渾濁的老眼中掠過一抹驚異,旋即三位長老頭頂之上的氣息巨蟒逐漸消散。
大長老神色有些許和善,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量了阿七一會兒,緩緩的道:“大圣女殿下,您可愿繼承王位?”
她的聲音頗為難聽,就猶如石頭劃過玻璃一般,令人渾身上下都是彌漫著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阿七難受的皺了皺蛾眉,沖著三位老嫗客氣的行了一禮,然后輕輕搖首回道:“小蝶比我更合適?!?p> “她?呵呵……”一側(cè)的二長老,忽然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一個(gè)森然的笑容,道:
“二圣女不過二成血脈濃度,成為斗宗的幾率不過兩成,而大圣女殿下,可是有著史無前例的五成……”
“血脈濃度,我可以幫她?!卑⑵叽驍喽L老的話,
“況且,九鳶尚且在位,這等事情何時(shí)輪到三位長老親自做主了?”
面對來自阿七的質(zhì)問,三位長老相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愈發(fā)詭異難測,
一直沉默的三長老,嘴唇微微蠕動(dòng)著,發(fā)出還算入耳的中性聲音來:
“九鳶現(xiàn)如今自身難保,黎明一戰(zhàn),她驅(qū)動(dòng)血脈能量,早已經(jīng)控制不住晉升斗皇巔峰的腳步。”
“她的時(shí)間不多了,五年之內(nèi),要么突破斗宗,要么死?!?p> “王族不能沒有王,而我蛇人族只能擁有一位女王?!?p> “因此,您和二圣女只能存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