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撒落在湖水面上,顯得清澈舒緩,借著光亮倒影出來兩道身影,
他們相互依偎著……
一‘人’眉飛色舞,侃侃而談,一‘人’不時驚呼,拍手叫好。
“話說,葫蘆兄弟眼饞金蛇夫人的寶貝如意,七人恬不知恥的對著蝎王和金蛇展開慘無人道的圍殺!
蝎蛇兩魔獸勢單力薄,被葫蘆兄弟們化成七色巨峰,鎮(zhèn)住了……
金蛇精的妹妹青蛇精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氣,發(fā)誓要替姐姐、姐夫報仇。
她挖開七色山峰,采取各個擊破的戰(zhàn)術(shù)……
最終利用錦囊中的寶物將七兄弟一一降伏。
青蛇精將葫蘆七兄弟全扔進煉丹爐里,煉七心丹,吞服之后就此突破血脈限制,成就斗皇之境!
從此以后,山谷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p> 一個漫長又充滿曲折的故事就這樣講完了。
月媚紅唇微張,眼中滿是敬佩和向往。
這故事引得她心潮澎湃。
在她的心中,就是立志要行那青蛇精的證道之路。
殺伐果斷,打破一切阻礙,將不可能化作可能。
“那定是打破血脈屏障的前輩高人!”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千垣驚嘆。
她是第一次聽見月墨講故事,本以為只是逗弄稚童的小故事,卻沒想到其內(nèi)容極為真實且有理有據(jù)。
顯然,這不是隨口編排的。
很可能曾經(jīng)真的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那阿姐要加油咯,打破魅蛇的血脈限制,成就新生,畢竟……我可是打算吃軟飯的?!?p> 月墨調(diào)笑著,盡惹來月媚的白眼。
回想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來來來,現(xiàn)在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你的反應(yīng)力,速度和力量不同尋常?”
“咳咳?!陛p咳的掩飾一下,月墨并沒有想要掩飾,對于這位長姐,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將秘密告訴她。
然而,月媚并沒有追問。
柔軟冰涼的指尖輕點了點月墨的眉心,
“你呀你。”
她早知道,月墨變得不一樣了。
從月墨那天從大門走出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
只是簡單的一眼,
最熟悉的人,只要用心。
但凡發(fā)生一丁點變化,從味道,眼神,語氣,各個地方都能過輕易捕捉到異常。
她故意裝傻而已。
誰能沒有秘密呢?
她也有屬于自己的秘密,為什么自己最親最愛的人,不可以有?
反正,她明白。
月墨還是那個月墨,這就夠了。
“謝謝阿姐。”柔和的聲線,月墨轉(zhuǎn)首凝望著她,
她也是如此,二者視線交匯,大眼瞪小眼,
一,
二,
三,
同時一笑。
遠(yuǎn)端隱藏的千垣也被這溫馨的一幕所感染,露出欣慰的笑容,背負(fù)著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
東方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光亮,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一座龐大的部落要塞,緩緩的出現(xiàn)在了遙遠(yuǎn)的地平線之上。
要塞之中,燈火通明,不過忽閃忽閃的火光,卻是顯露出了一些不平靜的東西。
隨著隊伍越加接近,月墨甚至已經(jīng)能夠聽到從風(fēng)聲中傳出來的一些騷亂之聲,當(dāng)下心中微喜。
炎蛇部落,是八大部落里面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戰(zhàn)派。
里面每一個蛇人,都充滿戰(zhàn)斗欲望。
“給我死!”
野蠻兇狠的吼叫,人聲鼎沸。
前方圍繞著數(shù)百強壯的蛇人,而被圍在中央的赫然是兩名身著鎧甲的彪形大蛇。
其中一個蛇人,塊頭足有兩米五出頭,微微滲出的汗水淌在他結(jié)實的胸部,在陽光中折射出一種金屬的光澤。
隨著呼吸慢慢起伏,流露出讓人不敢靠近的殺氣。
望著猶如飛蛾撲火的對手,炎翼冷笑了一聲,那如同一對沙包般大的拳頭,泛著紅色的光芒,帶起一股兇悍的勁氣,狠狠的朝著對方怒砸而去。
“玄階低級斗技:炎拳勁!”
迎面而來的勁氣,將壯漢的臉龐刺得微微發(fā)疼,抬了抬眼,他能清楚的看見炎翼眼瞳中所隱藏的猙獰,
“完了。”
心中閃過一道念頭,旋即就是覺得身子輕飄飄,眼前的景象快速倒退。
“嘭~”
身軀倒地,昏迷不醒。
“嘁,真菜?!?p> 炎翼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無趣的搖了搖頭,一臉的平淡。
“還有誰要來挑戰(zhàn)本天才的嗎?”目光輕掃過四周,蛇人們紛紛惶然的躲避開來。
“唉,真是寂寞如雪啊,孤獨求敗啊?!弊灶欁缘母袊@起來,炎翼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
無敵,是多么,多么空虛!
無敵,真是不好受哇!
躍下擂臺,炎刺只留給蛇人們一個孤傲寂寞的背影。
在炎蛇部落的青年一輩里面,除了炎刺以外,已經(jīng)是無敵了。
年紀(jì)輕輕,僅十九歲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是斗師四星。
這在炎蛇部落已經(jīng)是公認(rèn)的下一任首領(lǐng)。
他的確有著驕傲的資本。
只不過相比較其自戀的本事,那就遜色太多了。
“這家伙有點欠揍?。 痹履粗状踢@貨的背影,下意識的出聲道。
“阿弟,可是看不慣他?”月媚偏首上揚,笑瞇瞇的仰視著他。
月媚個頭本來是和月墨持平的。
可是隨著血脈覺醒過后,個頭反超月媚一個頭。
沒有一米八也快接近了。
這讓月媚很是氣憤,但是近日來倒也習(xí)慣了。
“嗯,真欠扁?!痹履c了點頭。
月媚一聽,青尾猛的擺掃地面,卷起一陣黃沙,化作一道青色光芒爆射而出,只留裊裊余音回蕩在此間:
“阿姐,替你揍死他?!?p> …………
“該死的,你竟然敢挑釁本天才!”憤怒的咆哮聲,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空響徹了起來,而與下一秒,
就是一連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我錯了……我錯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輕點……輕點……哇……”
少時,
炎翼鼻青臉腫的仰躺在街道中央,雖然氣息萎靡,可身體之上的火紅斗氣,越來越烈,到得最后,幾乎是猶如實質(zhì)的火焰一般,他緊握著拳頭,條條青筋在粗壯的手臂上鼓動著,眼瞳泛著血紅,死死的盯著俯視自己的暴力女,低低的咆哮聲中,壓抑著無匹的狂暴怒意:“有本事別打臉!”
“哦?”月媚聞言,手腕一抬,劍尖偏移,直指腹下,炎翼頓覺下體發(fā)涼,臉上趕忙擠出諂媚的笑意:“大姐,有話好好說,本天……”
“嗯?”月媚嘴角細(xì)微的一揚,可把炎翼給下的夠嗆。
“呃,小炎子,對,是小炎子我……我認(rèn)輸了……”
“我是要你認(rèn)輸嗎?”劍身上下?lián)u晃著,鋒寒的劍刃,透過蛇鱗,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炎翼接連打了好幾個寒顫,悲憤欲絕,欲哭無淚,可架不住形勢比人強,只好委屈巴巴的說:
“呃,我再也不騷包了,不自戀了,不……惹你……惹您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只聽姐姐話的絕世好弟弟生氣了……”
“還算中肯?!痹旅狞c了點頭,朝著剛剛趕來的月墨喊道:
“阿弟,怎么樣?還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