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陽來到安全屋內(nèi),陳原早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他,兩人對視一眼。
臉上同時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如同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陳原帶著笑意,熱情站起身拉著相陽走到桌子前,親自給他拉出椅子。
相陽還不客氣的坐上去:“客氣啦,陳議員”
“不不不,應該的,畢竟相團長也是及有能耐”陳原自己也找個位置做好。
兩人扯來扯去,完全不談相陽陽奉陰違的事情,無關緊要的小事扯了一路。
“咳咳咳...”陳原微微咳嗽,打斷了相陽的話題。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話題已經(jīng)越來越遠了,可能再有幾個小時都不一定能夠聊完。
我可沒功夫聽你小時候把泡泡糖粘在女生頭發(fā)上的事情。
“相團長,來自那方?”隨后若無其事的詢問到。
相陽放下手中的水杯,微笑著說到:“重要嗎?”
如果現(xiàn)在他還認為相陽還是原來的團長,那么陳原他就和傻子沒什么區(qū)別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替換掉自己的團長的,但這不影響現(xiàn)在的談話。
陳原與相陽同時收斂笑容,再次變得平靜如水:“確實,不重要”
“那么我換個問題”
“相團長,所說的...是真的嗎?”局面一下子從春光融融轉(zhuǎn)變?yōu)閯C冽寒冬,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真或不真”
“陳議員信嗎?”
詭異的局面并沒有影響相陽,他連死都不怕,還怕你陳原擺臉色?
“要不等等看”
陳原沉默一會兒,平靜的回答到:“那就等等吧!”
這句話結束以后,兩人同時無聲,陳原閉起眼養(yǎng)神,相陽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終端。
身后就是十幾個彪形大漢,齊刷刷的盯在他的身上相陽一旦有出格的動作‘啪啪’的幾聲,自己就會變成篩子。
大家,都在等待一個結果,在這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邁出安全屋一步,哪怕上廁所都不行。
因為,這關乎很多人,很多人的身家性命!
吸引變異體也需要一個時間,而現(xiàn)在吸引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想要有一個人來為他牽引外部的壓力,陳原就是相陽最佳的選擇。
相陽對他最為了解,而且陳原也有能力。
比如說他選擇李珂,以對方現(xiàn)在的局面,只會引起其他四人的瘋狂進攻。
保證,在十五萬變異體到來之前,控制局面。
而軍事實力最強的陳原就不一樣了,他也許打不贏其他四人的聯(lián)合,但也能讓對方付出代價,極大的拖住局勢。
最主要的相陽對陳原最為熟悉,而且命還在人家手里的呢!
“陳議長,有四位議員的代表請求見你”
“我已經(jīng)把他們帶來了”
一道略顯年輕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局面,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轉(zhuǎn)到對方身上。
“我......我...就是他們”小年輕被這么多大佬注視著,胸口里霸王龍亂撞,結結巴巴的說完以后,指著身后的四人。
相陽搖搖頭收回目光,這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一點局勢都看不懂。
“還不快走....”一直盯在相陽身后的保鏢對著小年輕使使眼色,嘴里厲聲呵斥到。
不出意外,又是一個關系戶!
“哦...哦哦哦”小年輕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就不剛剛邁出門口就聽見“砰”的一聲。
后腦勺濺起一朵血花,借著前傾的慣性,尸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開槍的正是那個剛剛呵斥他的人,保鏢緊張到喉結不停的上下活動,然后將槍口對準其余四人,因為現(xiàn)在陳原的目光就在他的身上。
平靜的瘆人,這里面的也只有相陽這個毫無恐懼感的,才能和陳原扯皮,不然城府較淺的一般人都很難保持冷靜。
看到保鏢的舉動,陳原這才收回目光,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少了一個子彈的事,算不上大事。
“陳議員.....我們是....”
“等等...”
幾人看到漆黑的槍口,慌亂的開口請求,但沒有用,數(shù)聲槍響后,地上再次多了幾具尸體。
局勢已經(jīng)很明顯,四人的到來意味著變異體來了,正如相陽所說。
那么四人的死亡也表明長源聚集地的議會時代結束,陳原與其他四人正式?jīng)Q裂。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呢?沒人知道。
因為,現(xiàn)在所有的局勢都已經(jīng)失控,除了,相陽。
沒有人去清理,正如剛才所說,在得出一個結果之前,誰都不能出去,哪怕是一具尸體。
“陳議員,真否?”相陽丟下手中的終端,笑瞇瞇的詢問到。
“挺真的”陳原點點頭,也不再擺出死人臉,因為這根本沒用。
“最近長胖了,我這脖子勒的有些難受”
“陳議員能不能幫我看看”相陽笑瞇瞇的撫摸著脖子上的脖環(huán)。
陳原也笑了,肯定的說到:“當然可以,這方面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過了片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小跑進來,手里提著手提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對著陳原問好:“議員好”
陳原沒有搭理對方,而是直接對他說到:“幫他摘掉脖環(huán)”
醫(yī)生連忙點頭:“是是是...”
醫(yī)生顫顫巍巍的來到相陽身邊,緊張的打開手提箱,對著相陽說到:“可以開始了嗎?”
相陽給了對方一個笑容,然后慢慢趴下:“不要緊張,麻煩了”
收回目光的同時,可憐的眼神一閃而過。
“這是什么?”醫(yī)生每次拿出一些藥物,器材,相陽都會詢問一次,甚至有什么用都會問清楚。
醫(yī)生也不敢不回答,相陽問一句,他答一句。
直到;
“這是麻藥,減輕疼痛的”
看著細小針筒里的透明液體,相陽搖搖頭:“這個不用”
“???”
“不要不行嗎?”
“那到也行,就是.....”
“開始吧!”
“???哦哦哦”
相陽樂呵呵看著陳原,醫(yī)生不停的在他的博士上活動著。
臉色疼的煞白,手指節(jié)捏的嘎吱作響,依舊保持著微笑。
詭異的矛盾感讓現(xiàn)在的相陽表現(xiàn)的有些恐怖。
有點疼,不,應該是好疼啊!
最外層的脖環(huán)附著在皮膚上,里面的爆炸部分,都是鑲嵌到肉里。
所以最初的一步就是消毒以后,用手術刀劃開皮膚,將其取出。
有多疼?應該和不打麻藥割包皮差不多吧!
而且危險性極高,脖環(huán)剛好穿過喉嚨,這個醫(yī)生手一抖,刀就能插到他的喉嚨里。
想到這里相陽的笑容更濃烈了,搞得一直和他對視的陳原。
也主動移開了視線,脖子上汗毛豎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全身都在冒冷氣。
“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