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見用蹭飯的人從鳳公子,變成了紀(jì)樓主,也只是跳了下眉頭,平靜地回廚房端菜去了。
君念辭如今反客為主,自然好好招待一翻紀(jì)琉灰,紀(jì)琉灰只帶了綠蕪前來,一身素衣,也掩不住眸中風(fēng)采。
綠蕪還有些抗拒,在君念辭的再三邀請下,也落了座,四女子同桌而坐,也實屬難得。
綠蕪奇怪地看著這主仆二人,心中難得的怪異,等到君念辭起身取酒,而阿落坐在席間時,心中的驚奇更大了。
“這是你的手藝?”
阿落雙眼期待地點點頭,待紀(jì)琉灰一口下肚,點了點頭后才落下心來,為她夾了一菜。
“這是我新做的,你可償償?!?p> 那是一片筍干,色澤鮮亮,想是才摘的新鮮貨。
“嗯,”入口香甜,清爽可口,紀(jì)琉灰又點頭,贊道:“無怪念兒每次邀我,來償你的手藝,果然不假,快趕上樓中老師傅的手藝了?!?p> 君念辭抱了壇小酒出來,笑道:“阿落廚藝確是不錯,我這胃口都要被她養(yǎng)刁了呢~”
落了坐,開了酒壇子,酒香瞬間飄了出來。
紀(jì)琉灰一嗅,眼睛亮了起來:“流香!”
君念辭只聞得酒香,卻不知是這個酒名。
“慕臨淵拿來的酒,名字也不錯,流香流香,唇齒留香,想來也是上品罷?!?p> 紀(jì)琉灰自然知道這慕臨淵是什么身份,想起那日屋中他所做的事,不由得會心一笑。
“念兒還同以前一樣呢,世人皆傳榮王心怡二小姐,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世間敢如此稱呼他的人,除了皇族及親近之人,也就是你了?!?p> 阿落斟酒的手一頓,抬眼看向君念辭,見她神色如常,才定了心神。
君念辭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接過阿落的酒盞,嘴硬道:“一個名字而已嘛?!?p> 紀(jì)琉灰失笑,聊起往事來。
她雖然是三人中最后一個追隨南疏月的人,但南疏月對三人,都是一樣的信任。
獻(xiàn)上了自己的忠心,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所以,在得知南柯懷上君將軍的孩子時,她和南子騫第一時間想將這個孩子扼于腹中。
因為他們知道,那兩人之間,融不下第三人。
可是,那人卻擋在他們面前,說:“這是我欠她的。”
君念辭失笑:“母親這么大度?”
雖沒親眼見過,但也能從關(guān)于她的事跡中猜測到,南疏月可不是個能眼里融沙的人。
“我也不知,”紀(jì)琉灰搖頭,“從那之后,南柯便住到別院,一直未再出現(xiàn),直到夫人同你失蹤。而你與榮王的婚約,便是在那時定的。”
“咳!”阿落聽到這兒,極不雅地噴茶,忙整理儀態(tài),奇道:“榮王與小姐?世人所傳的,是榮王與那個,二小姐的婚約,怎么成了與小姐的婚約?”
紀(jì)琉灰笑道:“時間流逝,當(dāng)初的事人口一種說法,再說,當(dāng)年之事誰說得準(zhǔn),不過在我看來,明帝頒布的圣旨中說的‘君家嫡女’,只有你?!?p> 君念辭也是聽得莫名其妙:“只有我?這是何意?”
若真算出身,她怎么說都是‘君家嫡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