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趁著眾人被迷的當(dāng)兒,迅速將匕首拔出扔了回去,轉(zhuǎn)身飛出此地!
慕臨淵側(cè)身一擋,匕首被釘入草地,沒過刀柄,暗衛(wèi)精神一散,紛紛軟倒在地,爬起來正要追尋上去,卻被他攔下:“窮寇莫追!你們現(xiàn)在這副模樣,去了也是白白搭上一條命!”
這女子與他不相上下,難以對付,他很想知道此人的目的,但眼下,還有人更為重要!
“砰”的一聲巨響,天空中炸出金色煙火,將夜里的天空照得明亮!
大街上熱鬧的眾人紛紛抬頭,小孩子雙手叫好:“娘親,好漂亮的煙火!”眾人心中都想著,這是哪戶大家,竟制出如此美麗的煙火出來!
街上正閑逛的夜墨卻是臉色大變!也不顧是在大街上,施展身形直朝某處飛去!
白羽正奇怪夜墨怎么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飛上天際,腦中一串聯(lián)想,他這么著急,鐵定與君念辭有關(guān)!
“等等!”
然而縱使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還是被落下。
寒風(fēng)刮得夜墨臉頰生疼,但現(xiàn)在,容不得他想,騰起飛躍,房檐在他腳下迅速化為虛影,最終停在一處草地上。
霧散了開來,月光頓時傾泄一地,草綠得幽幽,正中央,站了幾個人,而他的目光,定在被那個男人所抱著的人身上,目眥欲裂。
一色清藍(lán),最是活潑的顏色,而這衣裳的主人,卻是素手低垂,臉上毫無血色,唯一有顏色的地方,是那嫣紅的唇角,頸邊綻放的紅梅,刺得雙眼生疼。
而抱著她的男人,是那日雪山親吻她的男人。
夜墨抬起雙手,才發(fā)現(xiàn)雙手一直在顫抖,他看著他,四目相對,苦澀的聲音,從喉尖溢出,帶著嘶啞。
“可以…讓我抱抱她嗎?”
他,不該。
不該離開。
不該離開!
不該離開…
慕臨淵默然,將人交了出去,摸著她的小臉,順手將令牌扔給身側(cè)暗衛(wèi)。
“白羿,去請紀(jì)樓主!”
手中懷抱的,是多日未見的人,再見時,卻是這翻情景,夜墨忽然明白了云子墨的話。
愛,何為愛?不能護(hù)她周全,談何愛…
薄霧初曉,霞光至山的那頭緩緩升起照入小院的時候,四人坐在外室內(nèi)看著內(nèi)屋,一言不發(fā)。
君念辭緊閉著雙眼,紀(jì)琉灰雙手支在她的身后,柔和的靈力緩緩輸入體內(nèi),屋內(nèi)漸漸飄起層層白霧將兩人籠罩起來。
屋內(nèi)飄著的不止是白霧,還有濃郁的藥香味,充刺整個房間。外室,看著床上逐漸被白霧籠罩的兩人,慕臨淵轉(zhuǎn)身朝不斷咕嚕冒著熱氣的藥罐走去:“一盞就夠嗎?”
紀(jì)琉灰的聲音漸漸從白霧中飄出:“自然可以,你想清楚了?!?p> 唇角微微一勾:“放心吧……”
將蓋子揭開,藥的香味頓時溢滿整個鼻尖,看著不斷翻騰,冒出的泡不斷炸開又不斷凝合。大手一揮,合上內(nèi)室的門,斷開兩個空間。
取過一旁早已準(zhǔn)備好的匕首,泛著森森的冷光。
阿落從未見過如此的君念辭,她見她嬉笑怒罵慣了,見她英氣橫發(fā)慣了,卻從未見過她,了無生氣的樣子。
“小姐…”
白羽蹲在一旁,耳邊是阿落的抽泣聲,不耐地走了出去。
爺,究竟在想什么?!竟然為了這個女子,以自己的血做藥引!
那個女人,爺就真的肯定不是城中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