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yán)家久居并非長久之計,用在賭坊賺的錢還了嚴(yán)紀(jì)之后,托嚴(yán)嫂為自己盤了間小院。
雖然小院位置偏遠(yuǎn),但好在價格公道,兩人看了一圈,謝過嚴(yán)嫂后,一身輕松地搬了進(jìn)去。
饒是如此,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真正安頓下來。
“咚咚!”
太陽才冒出頭來,君念辭已經(jīng)運(yùn)完了兩個周天,這幻術(shù)雖被自己弄廢,但好歹也能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用,她發(fā)現(xiàn),若自己每日勤加穩(wěn)固,還是能保證精神源的運(yùn)行。
正在打掃院內(nèi)的阿落放下笤帚,開了門:“誰???”
誰知才剛打開門,一團(tuán)白乎乎的東西就擋在眼睛,阿落左看右看,才有些不確定道:“白公子?”
抱著一團(tuán)東西的白羽悶聲道:“阿落姑娘,你快些讓開,我把這東西放進(jìn)去!”
阿落忙讓出身來,就看見白羽抱著東西走進(jìn)房里去,君念辭在身后看著,這,似乎是床被子?
“慕臨淵讓你送來的?”
白羽一聽這女人又如此不客氣地稱呼爺,手上的劍差點(diǎn)又忍不住戳出去。
他到是想不明白,這女人有哪里值得爺刮目相看?嘆,也怪自己,虛海那一劫死里逃生,也不知爺和她又是怎么碰上的。
沒好氣道:“這是上好的鴨絨被,爺說雖是入春,但夜里還是涼,你們用這被子好些。還有,中午還會送兩車日常用品過來?!?p> “那他人呢?”他到是有心,她正想中午出去逛逛,買些東西呢,這樣一來倒省了她不少麻煩。
親自為白羽倒了杯茶,知他心中有隔于自己,只道了聲:“請?!?p> “爺還有事,下午會過來?!卑子鹨娏四遣?,最后還是接了過來,一口飲進(jìn),眼神頗有些復(fù)雜地看著君念辭:“你對爺,究竟做了什么?”
君念辭奇了:“我能做什么?”
這話問得奇妙。
“爺從未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過…”哪怕是挽桐小姐,也從未…
沉默。
示意白羽坐下,悠悠道:“你了解他嗎?”
“…”白羽最終還是搖頭,爺性格多變,即使他跟了他這么多年,也不能說上一聲“了解”。
君念辭笑道:“你都不了解他,我又如何知道…”
說實話,慕臨淵答應(yīng)自己那個無聊的賭約的時候,她心中說不震驚是假的,在蒼梧的時候,他也明確說了不愿兩人再有瓜葛,可是在那個小島上,他似乎變了一個人。
“感情這事,說也說不清楚,我能感覺到他也歡喜我,”她是說得一點(diǎn)也不臉紅,一本正經(jīng):“白羽,你看到他與,挽桐,又是什么樣的?”
白羽嗤之以鼻:“爺對挽桐小姐自然是好,每年生辰都送上爺從各地尋來的珍寶,爺這次出來,大半原因也是想為她尋一樣寶貝?!?p> 說完,他忽而憶起,爺,似乎只有生辰的時候才會去找她…
“算了,這也是爺?shù)氖聝?,”一瞬間也說不準(zhǔn),白羽搖搖頭:“君念辭,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爺,白羽說話算話?!?p> 君念辭抬頭,笑道:“這是自然?!?p> 從她真正接受自己的時候起,她就知道自己逃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