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的身后,看著夜墨興致勃勃,連帶著人都精神了許多。
自從那日地宮里出來后,這半個月來少見到他的身影。偶爾的幾次,她看見他向南子騫要雪顏膏,留了心思,幾次跟蹤下來才知道,夜墨每日夜里,都去了城外。
當她看見城外的碎石斷木的時候,心中只有疼意,但更多的卻是高興,高興有這樣一個人,能為了她去變強。
他的一頭墨發(fā)上叉著從她的妝鈿里拿出的玉簪。長長地伏在身后,像極了這只狐貍?cè)彳浀男宰印?p> 君念辭伸手從頭摸到底,對夜墨的抗議視而不見。
“夜墨,晚上我有事和你說?!?p> “嗯?”夜墨粘了上來:“什么什么?要說什么…”
雖然接手了璇璣樓,但按南子騫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甩手掌柜,鬼點子倒多,但卻不管樓內(nèi)事務(wù)。
君念辭如此告訴他:“我是璇璣的主人,你是璇璣主人的舅舅,我忙不過來的時候,舅舅幫忙打理也很高興吧,畢竟這可是母親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舅舅放心我交給阿落或者夜墨打理?”
夜墨嗤鼻不屑一顧,阿落卻是紅了臉說自己可以當下手幫忙打理。
南子騫對她的歪理深有同感,于是還是原來的樣子打理樓中事物,君閣那邊孟于也是一把好手,君閣日新月異,風頭正盛,偶爾去對對賬聽聽曲,于是真的成了甩手掌柜,日子過得好不瀟灑。
午間用飯時,南子騫忙得脫不了身便在樓里吃飯,阿落在廚房弄了幾樣時令小菜,清新爽口,君念辭吃得正歡,想起一事來。
“阿落,”咽下喉口的一口飯,問:“你們知道元戒嗎?”
阿落點頭:“元戒可是萬獸國獨有的珍品呢!一年也出不了幾個,擁有元戒可以說是身份的象征呢!”
阿落兩眼放光,仿佛對面的夜墨就是元戒,恨不得攬到懷里,夜墨瞧著她的模樣,默默往君安的身旁挪了挪位置。
這么厲害?
“價格是多少?”
扒飯,夾了片菜葉子放進夜墨碗里:“吃了,別挑食!”
養(yǎng)只狐貍太不容易了。
“嗯…”阿落想了想:“十億金元?”
“嗷!”一個不防,咬得舌尖直抽抽,君念辭連忙放下碗筷,捂著嘴趴桌子上,阿落一臉呆萌,嘴里的食兒嚼了兩下。
“小姐,你怎么了?”
“哈哈哈,”夜墨卻是在一旁看得清楚,毫不吝嗇地笑了出來,拿筷子的手放君念辭臉上揉一揉,滿臉的寵溺。
“念兒這是咬著自己了吧?”
兩女子卻是齊齊一頓,君念辭抬頭,口齒不清。
“你剛才叫我什么?”
“念兒啊?!?p> “怎么突然這樣叫了?”
念兒,念兒,怎么聽著混身不舒服,君念辭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夜墨一臉認真:“樓里的姑娘說,男子應(yīng)叫自己歡喜的女子的小名,念兒沒有小名,我只能叫念兒了。”
未了還眨巴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君念辭心里泛嘀咕。
這樓里的姑娘這么熱心?上一次是那水,這一次是教他這些,下一次難道要教他如何洞房?
有點意思。
撤掉夜墨在自己臉上流連的手,默默扒飯。
夜墨的手收回桌底,手上還有她的溫度,同樣底頭默默扒飯,嘴邊的笑意卻是怎么也藏不住。
阿落也默默扒著飯,眼光在兩人之前瞄來瞄去,腦袋里似乎有一層霧,撥不開吹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