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這個男人,陳沫兮心里只冒出四個字:陰魂不散。
這種人她不想招惹,偏偏事兒總是找上她,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放過她這個小人物嗎?
明明是秦如柏和江楚楚這一對狗男女惹的禍,偏偏要她來背鍋,她真的太無辜了。
謝辰安坐在辦公桌后,埋頭處理文件,仿佛不知道有人進(jìn)來。
陳沫兮走到她面前,深吸一口氣,喚了聲,“謝總?!?p> 低著頭的男人唰唰唰地寫著什么東西,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陳沫兮心里冒火,握了握拳,再次開口,加重了語氣,“謝總,能不能給我?guī)追昼姇r間?我找您有事商量?!?p> 這下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放下筆,揉了揉手腕,抬頭看向她,面無表情,雙眸幽暗深邃,看見她隱忍著怒氣的小臉兒,微微勾起唇角,往后一靠,雙手交握放在小腹上,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說吧,我聽著。”
陳沫兮迎著他仿佛能把人看透卻不以為意的眸子,鼓起勇氣,道:“我聽說是您讓麗德公司把我開除,以前我多有得罪,您大人有打量,能不能放我一馬?”
謝辰安挑了挑眉,深深地望著她,薄唇勾起一絲輕蔑,“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針對你?又有什么資格求我放過你?”
陳沫兮險些被氣炸,這男人簡直是厚臉皮到極致,竟能說出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話。
“謝總是要裝傻充愣到底嗎?”陳沫兮眼神冷了下來。
她終究不是能向人卑躬屈膝之人,今日能過來求和已經(jīng)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她能好言好語向他道歉,求他原諒,卻不打算忍受他的故意折辱。
謝辰安坦然搖頭,“陳小姐不知,我這人記性不太好,不記得陳小姐何曾得罪過我。
若是陳小姐能夠提醒我一下,或許我會思考一下,究竟要不要放過陳小姐?!?p> 陳沫兮盯著他,知道他是故意為難,卻別無他法。
之前她為了報復(fù)秦如柏和江楚楚不顧后果是一回事,如今她卻不會不顧后果地徹底得罪了謝辰安。
就算她心里有再多的驕傲,終究要為現(xiàn)實(shí)而低頭。
陳沫兮微微一笑,“既然謝總想聽,那我就提醒您一下。
我呢之前用錄音威脅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并非針對謝總,回去之后我會親自刪了那個錄音,從此我與謝總不會再有任何牽連。
謝總就當(dāng)我不知好歹,我向您道歉,如今我已經(jīng)離開了麗德,也算是得到了懲罰,還請謝總不要再為難我?!?p> 謝辰安面含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陳小姐的道歉很誠懇,我接受了,不過陳小姐以為我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嗎?”
陳沫兮心里一沉,“謝總這是何意?”
謝辰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很簡單,在這麗城,沒人敢得罪我謝辰安,而你做到了,你認(rèn)為以我的地位和性情該就此罷手嗎?”
陳沫兮冷冷看著他,“謝總還要我怎樣做?直說吧。”
謝辰安轉(zhuǎn)著手中的鋼筆,目光玩味地看著她,“我不想為難一個弱女子,不過你是你男友親手送給我的。
交易達(dá)成了,我卻沒達(dá)成心愿,怎么說這筆生意我都虧了,陳小姐就不愿滿足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心愿嗎?”